有傳言說,裴朝的皇帝給太子留下了一筆厚的寶藏,數量大到足夠重建一個繁華的都朝。
裴太子死後,這筆寶藏落在了皇太孫的手裏。
皇帝那時留下裴或和裴嫵的命,大概就是為了這筆寶藏。
隻是這麽多年困著裴或,卻沒有查探出任何關於寶藏的消息,所以慕容皇帝才想殺了他。
既然這寶藏他得不到,他就要讓得到藏寶圖的裴或死掉,這樣就誰都得不到了。
慕容翟是堅信自己經曆過前世的人,最後也真的被裴或推下皇位殺死,所以他也相信了藏寶圖一事。
裴琴若是落在他手裏,還能不能堅持到裴或打來鄴都都不知道。
“二小姐,咱們是不是該寫信去玉溱關,主子他……”
一定要有防範才是!
“我一會兒……”
說到一半,沈飛鸞歪了歪頭,想到了什麽。
“不!”
緩慢地搖了搖頭:“不能給裴或寫信,慕容翟……他是故意讓我帶走裴琴郡主的,他在懷疑我是故意放裴或走,跟他是一夥的。”
如果是這一世隻有十八歲的慕容翟,沈飛鸞相信他還沒有這個智商,也沒有那麽多疑。
但現在的慕容翟,是堅信自己在夢中經曆過前世,已經年近三十的老練帝王。
這樣的慕容翟在已知裴或會攻打鄴都的況下,隻會默默地,不讓任何人察覺的,做一些防範事宜,絕不會這樣毫不避諱的說出來。
差點就上當了。
陳進籌聽了,臉上卻焦急起來:“那……那公主會不會有事?”
“你沒看到剛才站在裴公主後的那些人嗎?”
沈飛鸞道:“放心吧!隻要裴或還想著皇位,那些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論起找靠山這件事來,沈飛鸞覺得裴公主的手段甚至在自己之上。
裴琴古靈怪地眨眨眼:“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沈飛鸞回以一笑:“不能送信給裴或,但咱們還可以耍著他玩兒不是嗎?”
遠在延洲的肖中昀立功回朝,立馬被皇帝封了六部尚書之首的尚書令,與越家的中書令齊平,都是天子近前寵臣。
他剛回京就聽說了沈飛鸞的榮事跡,皇太孫被得火遁假死逃跑,而今裴公主又落在了手裏。
聽說這位沈二小姐辦了個賞花宴,此“賞花宴”與常人以為的賞花宴不同,是將百花樓的姑娘和裴公主一起,用繩子綁著,一串串跟下餃子似的投湖。
等人在湖裏泡久了,再拉上來,再投進湖裏,直到姑娘們暈了才算。
那一個個梨花帶雨的人,就是此次“賞花宴”的花。
如此行為,惹得肖中昀一夥的裴氏皇朝一黨義憤填膺,紛紛鼓史臺的言參榮國公府。
其實慕容皇帝是很滿意沈飛鸞的囂張跋扈的,折辱裴家的人為了這一點上,他覺得沈飛鸞深得他心。
但本子已經遞到他跟前來了,他也不能裝作沒看到,免得寒了那幫言的心。
裴嫵換下漉漉的,對沈飛鸞道:“多謝沈二小姐救了小琴。”
沈飛鸞看著那張與裴或沒有半點相似的臉蛋,但同樣高貴的氣質與堅定的神搖了搖頭:“我都聽陳大哥說了,我祖母中毒之時,多虧了公主救了,我還未當麵謝過呢!”
提起這事,裴嫵皺了皺眉:“當日之事,不必言謝,你也幫了裴或的大忙。”
沈飛鸞覺得到,裴嫵對似乎並不喜歡,也隻是微微一笑,對陳進籌道:“送公主回百花樓。”
承認,自己對裴或很心,任誰麵對一個頂天立地,明磊落,卻照顧自己的人,都很難不心。
可也知道,們彼此都背負著海深仇,大仇未報之前,談說都太過奢侈。
所以並不在意裴嫵喜不喜歡自己。
“公主……”
陳進籌將裴嫵和一眾姑娘押送回了百花樓,其餘人退下之後,與裴嫵單獨在一起時,才出聲詢問:“您不喜歡沈二小姐,為什麽?”
裴嫵睨了他一眼:“我不喜歡一個人,什麽時候需要理由了?”
陳進籌抿:“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皇太孫自己選定的人,幫了皇太孫許多,我以為……您該高興才是。”
自從裴朝覆滅,皇太孫整個人都變得冷冰冰、沉沉的,被慕容氏那些人欺負的時候也不還手,好像希被他們打死似的。
是沈飛鸞在皇太孫死水一樣的生活裏,扔下了泛起漣漪的小石子。
皇太孫在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有人氣,陳進籌以為,公主也希有一子,能陪著皇太孫,給他很多很多的才是。
“我為什麽要高興?”
裴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就算沒有沈飛鸞,以阿或的本事,打回鄴都,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都是遲早的事。若不是與燕王糾纏不清,燕王又怎麽會知道阿或要攻打鄴都的事?”
“你又焉知,榮國公府是不是下一個慕容氏?”
如果阿或攻城勝利,奪下原本就屬於裴家的江山,將來迎娶了沈飛鸞為後,他們姐弟二人勢單力薄,榮國公府卻如日中天,誰又能保證榮國公不反呢?
並不想弟弟邊,有個如此強大的外戚,免給他人做嫁。
陳進籌低頭沉默,良久……才對裴嫵道:“我相信皇太孫的眼,也請公主別再做讓皇太孫為難之事。”
他拉住裴嫵的手,將一顆黑的藥丸放在手心裏:“皇太孫將二小姐給我,我會拚死護周全。”
那藥,是裴嫵下在沈飛鸞的杯子裏的。
不錯!
想殺死這個搖裴或心神的子。
被揭穿的裴嫵臉上半點慌也沒有,隻是閉了閉眼,不想再看到陳進籌:“做了一段時間沈飛鸞的走狗,也別忘了……你是我裴家的大將軍。”
陳進籌頓了頓,對著裴嫵抱拳行禮後,退出了百花樓。
下午沈飛鸞便收到斥責的聖旨,說他行事乖張,太過狠辣,無子的賢良淑德,以後可以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加以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