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心里很清楚,在趙譽的紫宸宮里住了十幾天了,后宮怨聲載道眾說紛紜,太后想必也早有耳聞。有些話,不能當著皇上講,敲打敲打卻是沒問題的。
果然, 帳中已經閉了眼的太后隔簾發出低緩的說話聲。
“謹嬪準備什麼時候搬回自己宮里頭?”
福姐兒站起來,太后并未張開眼,卻是無力地朝擺擺手:“你坐吧。”
“本宮是皇上的親娘,有些事, 皇上年輕,不在乎,本宮得替他在乎。”
福姐兒抿了抿,低福了下去,“太后所慮,妾明白。”
太后哼了聲道:“既明白,緣何又長住不走?”
福姐兒微笑道:“太后娘娘,妾人微言輕,不敢左右皇上的決定......”
話未說完,面前的帳簾被一把扯開,太后臉難看至極,喝道:“你的意思是,皇上強行命你住在那兒?皇上非你不可,離不得你,是嗎?”
太后震怒,福姐兒只好跪了下去:“太后娘娘,妾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私用麝香,逃避生養,另辟蹊徑爭寵獻,引得皇上幾番允你逾制,因你而聲名損,后宮頻頻因你生,你做出這幅無辜的模樣給誰瞧?本宮不是皇上,看不得你這模樣!”
福姐兒順勢叩首:“妾不敢惹太后娘娘不快,妾這就告退!”
說罷,便躬退后。太后氣得不輕,不過申斥幾句,沒走就自己告退了?現在是仗著皇上寵,已經連這個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太后心中一急,立時就咳嗽起來。
福姐兒堪堪走到外間,聽見太后不適地猛咳,自己是奉懿旨留下來侍疾的,因著太后不待見,才自覺地退了出來,一時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
竇嬤嬤反應迅速,直接越過福姐兒就沖去了里間,替太后順著氣兒,連聲道:“娘娘慢些,慢些……”
挑眼看向立在外的福姐兒,恨聲道:“謹嬪,您行行好吧!太后娘娘抱恙在,您不該激怒娘娘!”
福姐兒愕然:“我?”
竇嬤嬤道:“謹嬪便是如何得皇上另眼相看,也不能越過太后娘娘去,您莫要忘了自己的份……”
話音未落,就聽一把清越的嗓音從外傳來。
“皇上駕到。”
趙譽擺手屏退了宮人,徑自踏階而上,走進來,面無表越過福姐兒走殿,躬道:“兒子來遲了。母后覺得如何?”
太后已經止了咳嗽,越過他瞥一眼福姐兒,嘆息著搖了搖頭:“本宮老了,難免有些小病,皇上不必掛念,前朝事忙,其實不必趕過來的。”
這話里意味深長,瞧似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怨,可瞧向福姐兒那一眼里,其實什麼意思都表達明白了。
趙譽耽于,為了福姐兒不顧宮中規矩,更不顧這個母后樂不樂意,明知不喜歡蘇皇后,當年執意也要迎娶。明知不喜歡福姐兒,還一味的慣著回護著。
趙譽哪里還將這個母后放在眼里呢?就是趙譽不來探病,又敢怨什麼?
趙譽面現愧,上前坐在太后床畔,“母后,您違和,兒子怎會不掛念?”
移目見竇嬤嬤在旁默默不語,不由問道:“嬤嬤適才在說誰?母后跟前有奴婢不規矩了?”
竇嬤嬤可不敢在趙譽眼前直斥他的妃嬪,忙垂頭道:“不是的,皇上,適才奴婢心焦太后病,和下面的抱怨了幾句,慈敬宮上下無不心,并沒不規矩的宮人。”
趙譽點了點頭,一抬眼,對上立在那十分不自在的福姐兒,“你在這做什麼?”
福姐兒抿了抿:“妾……妾來侍疾。”
趙譽笑了下:“那你還不過來?”
轉頭關切地看著太后道:“適才兒子在外聽見母后有幾聲咳,還難得麼?太醫已把脈案給朕瞧過,用的藥都是溫補的,比較妥當。婉旁的不行,之前服侍梓一段時間,在照顧人上頭是細心的。子溫和良善,在母后這邊侍疾,兒子也放心些。”
太后一肚子相勸的話堵在嚨里,苦于無法當面與趙譽說。
再了解自己這個兒子不過了,這麼多年,他還不曾為哪個人忤逆過自己,在南苑時他鄭重將那丫頭托付給自己,為的就是怕自己要為難于。太后甚至覺得,適才他定然已在外頭聽見了竇嬤嬤的話,知道自己咳起來是被那丫頭氣的,可他假作不知,還特地贊那人溫良善,言下之意,不良善的那個卻是這個做人母后的?
太后苦一笑,道:“不必了,謹嬪將皇上伺候好便夠了。本宮宮里這麼多宮人奴婢,又有青珣時時來顧著,怎好留下謹嬪,倒皇上邊沒了人?”
若趙譽識趣,大可說句推辭的話,比如“朕邊不缺人”,或是“后宮妃嬪眾多”……
可他沒有。
他淡淡地站起來,負手道:“既如此,那兒子和謹嬪不擾母后歇息,太醫說,母后這味藥用過后,蒙被歇一陣,發一發汗才好。”
太后笑嘆:“知道了,皇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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