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對謝應弦半點用沒有。

謝應弦也笑道：“要不商量下，能不能麻煩你去死一死。這天下，有一支魔教就夠了，不需要第二支。”

相思被他砍得節節敗退，冷汗直流：“……我可以解散萬蠱門！”

謝應弦道：“我們都是聰明人，就不必繞圈子了。你不死，萬蠱門就消失不了。”

相思強撐著繼續出魅人心的笑來，聲音也沾著魅音耳般的：“還有別的方法，比如我們合作，比如我們萬蠱門也可以重新并回天殘教，比如我們可以聯姻……謝教主應當還沒有嘗過子的好，不懂什麼是銷魂蝕骨，我可以親自伺候你，保證讓你食髓知味……”

“如今這般的萬蠱門，我要來何用？”謝應弦笑意更深，“至于后者，我嫌你臟。”

他后半句說出來時，相思的臉都扭曲了一瞬。

從來只有嫌棄別人的份！哪有人敢嫌棄！

只這一時的破綻，謝應弦的劍已經刺進了的腹部，相思當即嘔出一口來，這般年紀其實早大不如前，更何況一直在用邪功維持貌，對也不是毫無損傷，不停用蠱修修補補，到現在……終于深切到自己的正在崩潰。

而謝應弦劍勢不減，他是真的想要的命！

相思仍不甘心，還沒有活夠，還沒有嘗夠男人的滋味，還……

謝應弦這一劍，直接梟首。

曾經風無限活了不知多久的相思就這麼倒了下去，里流出的發暗，約可見麻麻的蠱蟲涌出，謝應弦從腰間了酒壺，傾倒下去，用火折子點燃。

蠱蟲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還有些焦糊味。

其他的男侍早已嚇傻。

謝應弦也懶得管他們，走到還在痛苦慘的尤為天邊，喂了他一顆藥，道：“一會有人過來，你再撐一會。”相思已死，這些蠱蟲應該不會致命，只是他經脈都裂開了，武功全廢，之后也沒法習武了。

尤為天服了藥，仿佛好了一些，抓著謝應弦的袖子，艱難道：“謝教主，你答應過我……”

謝應弦拍拍他道：“放心，我這就去殺陸竹生。我們正義教改邪歸正了，盡量不騙人。”

***

陸竹生拽著白聿江見到白崖峰的弟子便毫不猶豫揮劍，不知不覺走到了白崖峰的眷住，年輕弟子自然尚未婚配的多，但是那些師叔長老大都是有妻有子的，白崖峰上專門修了一雅致之所，以供居住。

山上出事，這些眷大都躲在屋子里。

是以，眾人一開始也并沒有發現。

直到，一個著華貴的中年婦人跌跌撞撞跑了出來，兩眼含淚道：“你放開我兒……”后侍攔不住，盯著昏迷不醒渾是的白聿江。

白衡玨被退婚后，心灰意冷，娶了位小門派不會武功的世家小姐。

這想來就是那位傳聞中的世家小姐，也是白衡環的妻子，白聿江的母親，只是久居白崖峰，常年不見客，大部分人也都沒見過。

不過眼下見了，就有的人覺得微妙了。

即便如今年紀大了，也能看得出來，雖貌不及，但長得依稀有五六分，像當年的陸懷仙。

陸竹生也一怔。

雖然害怕的發抖，但為了子，還是大著膽子走到陸竹生面前道：“求求你，放過他好不好……”

陸竹生道：“你是白衡玨的妻子？”

那婦人輕輕點頭，面哀求。

就在眾人以為陸竹生會起惻之心時，誰知他頃刻便將一劍捅死，陸竹生似乎非常嫌惡似的將踹開，表甚至幾作嘔。

“陸竹生！”

“你怎可如此！”

就在他劍之時，徐不驚和慈忍都已經奔了過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若說剛才他殺得還是江湖弟子，是為江湖仇殺，現在殺得卻是一個手無縛的婦人，質截然不同，江湖尋仇都有慣例，盡量不傷□□，可陸竹生竟真的毫不顧忌！

幾乎隨著那婦人倒下，房間里立刻傳來了子的驚呼聲。

“夫人……”

“夫人！天哪！”

陸竹生把白聿江丟到一邊，舉劍道：“你們誰是白衡玨的親戚？算了……我全殺了吧。”

說著，他竟真的要進房殺人。

陸竹生踹開其中一間房門，里面正躲著兩個嚇得抱在一團的。

徐不驚苦笑了一聲，和慈忍對視了一眼，此時此刻，就算重傷也不得不攔了，陸竹生原本毫不在意，卻在看見擋在他面前的黑青年時，神微微變了變。

他道：“閃開，是覺得我不會殺你麼？”

陸承殺沒有。

花焰不知他什麼時候跑過去了，頓時一驚。

陸承殺道：“們不會武功。”

陸竹生道：“那又如何。”

陸承殺道：“你在作惡。”

陸竹生道：“我知道啊，我作惡很久了，我殺過無辜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但那又如何……我既然比他們強，我就可以殺他們，這就是天理，你爹謝長云當年就是這麼做的。”

花焰忍不住道：“我們教最近都不這樣了！”

陸竹生沒什麼起伏的道：“沒必要，快意恩仇多好。”他微微一笑道，“說起來，你還不知道，我差點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