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突然環顧四周,小聲道:“這裏安全吧?”
小叔笑道:“這是我的地方,楚雋他天大的本事,也買不了我的人,放心吧,暢所言。”
楚城握了拳頭,他早知兩個叔叔並不可靠,他也不過是利用他們,相互利用的關係,談不上誰傷害誰。
楚雋手指裏夾著煙,微抬著下看他:“所以,你覺得,你是他們兩人的對手嗎?”
楚城不說話。
楚雋冷笑一聲:“他們在中譽多年的基了,你以為,他們是那麽好對付的?”
楚城隻覺得煩躁,他這輩子都被他哥看輕,他不服!
霍廷鈞開口:“你兩親兄弟,親兄弟不聯手對付外人,你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楚城你夠糊塗的。”
楚城突然怒吼起來:“我一輩子都站在他後,永遠都活在他的影裏,我憑什麽不能主宰中譽,主宰楚家,我憑什麽永遠為他作配?”
他做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哥高看他一眼。
卻發現,汲汲營營這麽久,他哥依舊看不起他。
覺得他連二叔小叔都鬥不過。
楚雋笑意森冷:“滾出去!”
楚城滿眼憤恨,手了角,狼狽不堪地出了房間。
楚雋摁滅了煙頭,霍廷鈞煩躁地了頭發:“到底不是一個媽生的,沒辦法齊心,就像我們家的兄弟一樣,還是時禮好,有個親弟弟,力能往一使。”
-
楚仲禮和楚季禮又聚在了一起,楚仲禮笑道:“聽說昨兒個楚雋勸楚城投降,被楚城拒絕了,兩兄弟鬧得很不愉快,楚城還被他哥揍了一頓,這兄弟兩,可太有意思了。”
楚季禮開了瓶白酒,給二哥倒了點,“都說楚雋厲害,我看他也就隻會武力,一介武夫,不氣候。”
“誒,可不能掉以輕心。”
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是楚城,楚城角青了一塊,那兩個叔叔換眼神,心領神會,紛紛上前安他:“這……怎麽傷了?”
楚城眼裏寒乍現:“楚雋打的。”
二叔嘖了一聲:“你哥怎麽回事?還拿你當小孩看待嗎?看不順眼就是一頓揍,我還記得你小時後被你哥揍進重癥監護,那時候你媽眼淚都快哭幹了,哎,我們看著你躺在那病床上,都好心疼。”
楚城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他一直都瞧不起我,我就是要證明,我比他強。”
小叔趕攬住他的肩:“你當然比他強了,你是中譽的下任掌門人,我和你二叔都會推你上位的,你父親也更支持你,就一個老爺子,如今是中立的態度,你兩都是他的孫子,他應該不會偏頗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不用擔心。”
楚城看向兩個叔叔:“謝謝你們了,等我上位,好必然不會了你們的。”
“嗨,我們可不求什麽好,我們隻希中譽的掌門人能好好把老爺子的心繼續傳承下去,也希楚家一大家子能夠和樂,別腥風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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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溫喬給薑晚寧畫的自畫像,被溫喬帶回來了,這幅畫機緣巧合,被歐洲好幾個大的館館長看上,在那些館展覽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回到薑晚寧手上。
“這畫絕了,喬喬,你真厲害。”
溫喬出手來:“我最近要在國開畫展,這畫,可能還得借我用幾天。”
薑晚寧抱住自己的畫:“怎麽還要我外借呢,這都快一年了,才到我手上的。”
溫喬笑瞇瞇地去搶:“誰這幅畫已經為我的代表作了呢?以後可能時不時得借我用一下。”
薑晚寧委委屈屈地看:“那你再給我畫一幅一模一樣的。”
溫喬搖頭:“那時你的狀態,我的狀態,都奇妙地達了一個平衡,這也是這幅畫的難能可貴之。”
卻沒想到,這幅畫在京都展覽時,又引起了轟。
薑晚寧的貌,在京都本就是禍水般的存在,如今由大畫家畫的自畫像,自然能掀起波瀾。
溫喬一天就收到了幾十個詢價的,問那幅畫賣不賣,隨便什麽價錢,都可以接。
楚公子最近勾心鬥角理門戶,倒是沒有閑暇時間關注這些文娛消息,還是聽霍廷鈞提了句:“霍三最近在為一幅畫著迷,聽說是要斥巨資買下那幅畫。”
楚雋在書房理公務,漫不經心回應:“對你家霍三的事不興趣。”
“他看上的那幅畫,是溫喬畫的薑晚寧的自畫像。”
楚雋手一頓。
“還不興趣嗎?”
楚雋低笑:“我不曾聽說你對你家霍三的事這麽上心,是因為霍三沉迷薑晚寧的畫,你才注意到的,還是因為那幅畫是溫喬畫的,你才這麽上心?”
霍廷鈞被人拆穿,惱怒:“我兩都離婚了,雋哥,雋爺,我兩還是夫妻的時候,我都對可有可無,更別說我兩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了。”
“哦。”
一句哦,刺激到了霍廷鈞,那邊的人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他跟溫喬半點牽連都沒有了。
楚雋冷淡道:“行了,還有事,掛了。”
等楚雋打電話給溫喬的時候,溫喬告訴他:“那幅畫賣出去了。”
楚雋:“……誰買走了?”
誰那麽不長眼,敢搶他老婆的畫?
“好像是楚四公子。”
楚雋正要去找他那不長眼的弟弟算賬時,楚霖歡天喜地找上門來,後兩個工作人員抬著個大盒子,手上海戴著白手套,舉止都小心翼翼。
“大哥。”
楚雋瞥了他一眼:“你買了你嫂子的畫?”
楚霖趕道:“替你買的,從賀琛手上搶下來的。”
楚四的臉上寫滿‘大哥你怎麽還不誇我’。
楚雋微微一笑:“謝了。”
楚四高興得不知所以,總算做對了一件事。
“我聽說大哥請別人吃頓飯的錢都沒有了,都給嫂子了,所以想著你大概沒錢買這畫,自作主張給你買下來了。”
楚雋半蹲下來拆紙盒:“多錢?給你。”
“哎呀,那都是小錢,你買畫還要嫂子撥款,那還有什麽意義?”
楚雋已經拆開了紙盒,那幅畫映眼簾。
楚霖看到,他哥的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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