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這一天,橫市依然是四十度的高溫,整個劇組也在熱火朝天的拍戲趕進度。
下午休息間隙,盛從枝接到經紀人的電話。
“最近公司在籌備一個綜藝,你要不要考慮參加一下?”
“不考慮,不參加。”盛從枝干脆利落。
“先別急著拒絕呀。”余舟勸,“你進圈也快五年了吧,從來沒參加過任何綜藝節目,我知道你不喜歡暴私,但你仔細想想,不說以前吧,就說這次你跟葉蕊的事,哪次不是一出事網友就站在你的對立面?原因就是他們本不了解你,你也從來沒給過網友了解你的機會……”
“我不需要。”盛從枝依然反應冷淡,“而且我結婚了。”
“別人又不知道你結婚,怕什麼呀?這個綜藝是咱藝華投資的,節目組都是咱自己人,出現什麼狀況都好控制,又不是讓你真談,主要是為了提升咱的形象。”余舟苦口婆心,“錄制時間也正好,十月底,剛好《宮闕》拍完,到時你就當去休息,多好的機會啊……”
“導演喊我了。”盛從枝說,“先掛了。”
說完迅速切斷。
免得某人再啰嗦……
進棚,陳導過來講戲。
接下來要拍的是如妃和男二號的一段對手戲。
《宮闕》屬于大主+群像戲,里面男演員雖然也不,但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男演員,重在朝廷戲。
唯一年輕的,應該就是這位男二號總管務府大臣的扮演者龔啟順。
兩人在戲里有過一段舊,所以這段對手戲也比較曖昧,要在床上說己話,再借位親個臉頰。
很快副導演領人過來,“枝姐,這位就是男二號的扮演者龔啟順龔老師。”
盛從枝抬頭。
看到的剎那,龔啟順眼底明顯閃過一抹驚艷,忙滿臉堆笑的出雙手,“枝姐,我是龔啟順,久仰大名,您好您好。”
盛從枝抬起右手,禮貌客套,“你好。”
龔啟順著細的手指,心旌神搖,“跟枝姐您比起來我只是新人,也是第一次跟枝姐合作,待會兒還得枝姐多帶帶我。”
“一起加油。”盛從枝說完,就將手了出來。
龔啟順依依不舍,里還不停的說著話,“枝姐,其實我算是您的,您的作品我全都看過,這次能跟您合作真的太榮幸了,我真的太張了……”
“沒關系。”盛從枝打斷,語氣冷清,“先對戲吧。”
龔啟順:“……好。”
與此同時,一行人在場務的帶領下走進片場。
“陸總,您來探班怎麼也不事先說一聲?這會兒陳導正在給演員說戲呢……”
“你們這兒這麼熱的嗎?”陸江年打斷。
一進片場,他就覺像是進了一個大蒸籠,熱的額頭直冒汗,整個人快不行了。
場務忙解釋,“片場是這樣的,很多地方怕穿幫嘛,所以沒有空調,您這邊走。”
陸江年拿著紙巾汗,然后看向側神清氣爽的男人,“傅二,你不熱嗎?”
“心靜自然涼。”傅延微笑,雙手背在后的模樣倒真像是領導蒞臨視察,“你太浮躁了。”
陸江年:……艸!
場務忍不住打量這位傅先生。
男人的容貌極為出,五深邃鋒利,卻因為那副眼鏡,加上角勾著淡淡的弧度,將整個人的氣質化溫潤。
跟陸江年一襯衫西加領帶相比,他著更加的隨意,寬松的白T恤,同系的束腳運,冷白修長的手指間還拿著一瓶喝到一半的百歲山……
如此接地氣的打扮也掩藏不住他上而不張的強勢氣息,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
“陸總,這位是……”
陸江年語氣敷衍,“我朋友,當醫生的。”
“原來是傅醫生。”場務懂了。
這年頭,大老板微服私訪一般都會帶著助理或保鏢。
玩的會帶上書或人。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帶私人醫生的……
夠另類!
**
進場,陳導接到消息正好出來迎接。
簡短寒暄過后。
陸江年看了眼傅延,清清嗓子問道,“今天下午有一號的戲嗎?”
“當然。”陳導語出驚人,“待會兒就要拍一跟男二的床戲。”
陸江年:“咳咳咳——”
臥槽這麼勁,一上來就是床戲?
果然傅延也瞬間瞇了眼睛。
陸江年忍著笑問,“那豈不是不方便觀了?”
“那倒也不是。”陳導解釋,“又不是偶像劇,這場戲比較斂,沒那麼夸張,隨便觀。”
話雖如此,某人的臉卻不見好轉。
“那好,陳導你去準備吧,我和傅二先隨便看看。”
“好好好……”
等陳導離開,陸江年靠近,低聲戲謔,“現在還說我浮躁嗎?我看你比我燥的很哪。”
傅延不說話,只是觀察著拍攝場地。
半天都沒看到人影,難道還在化妝間?
“你差不多行了啊,現場這麼多人呢,別被人看出你的心思,到時再上熱搜……”
傅延突然轉。
“你干嘛去?”
男人頭也不回,“煙。”
陸江年憋笑憋的很痛苦。
認識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狗東西這麼不淡定!簡直百年難遇啊!
……
男演員化妝間。
有幾個人正在聊天。
龔啟順剛戴好頭套,正對著鏡子左右檢查,“那個盛從枝這麼高冷的嗎?”
旁邊一個飾演太監的男演員說,“是一號嘛,又是當紅的小花,高冷很正常。”
龔啟順嘖了嘖,“不過確實漂亮,剛才對戲的時候,近距離看的皮又白又,年輕就是好啊……”
“怎麼?龔哥又看上了?”那人湊過來,“這丫頭可是塊骨頭,脾氣暴著呢!聽說上次亞輝的張總就因為摟了一下腰,就被當場在酒會上開瓢,砸的他流滿面……”
在場的化妝師都是自己人,龔啟順說話毫無顧忌,“這你就不懂了吧?脾氣越暴的人在床上才越帶勁,你看看那腰,那,還有那屁,真特麼極品,要是有機會能睡上一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兩人越說越放肆,笑聲也愈加的猥瑣。
直到突然有個工作人員過來,“龔老師,導演讓你現在去見他。”
“這麼快?”
化妝師忙說可以了。
龔啟順起,滿意的看著鏡子里英俊帥氣的務府大臣,再理理戲服的領口,意氣發,“好了,我先去跟藝華一姐拍床了。”
那人眉弄眼,“龔哥,別怪我沒提醒你,待會兒演的時候,你稍微悠著點兒。”
龔啟順笑容佞,“等著瞧吧。”
跟著工作人員來到外面,然后再往前走,最后七拐八拐……卻進一間道房。
“不是說陳導要見我嗎?怎麼來這兒了?”龔啟順正奇怪,突然房門就被關上了。
連助理都被關在了外面。
“怎麼回事?”龔啟順轉,突然覺腰上被人從后面狠狠踢了一腳。
那力道太大,他只覺得瞬間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前撲倒,帶一旁架子上的各種刀劍槍戟,西里哐當的倒了一地。
“我尼瑪……”
不等他罵完,一只腳猛地踩上他的后背,同時后腦勺的長辮被一只手抓住。
頭套用的黏膠異常堅固,卻也因此引來頭皮的劇痛。
龔啟順吃痛的轉眼珠子,對上了一雙他從未見過的冷黑眸。
下一秒,他整個腦袋被那只手按住,往水泥地上猛猛一撞。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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