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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嫁你死對頭後鳳儀天下》 第47章 戲耍世子

薑雲笙和繁霜正走在前往通縣的路上,通縣距離涿縣較遠,二人走走停停,途經許多村莊。

這些村子確實如那日趕牛車的車夫所說,被流寇燒殺搶奪,洗劫一空,甚至有些縣衙的府門都被燒得滿目瘡痍,府庫裏的糧食被奪得一幹二淨。

橫遍野,民不聊生。

薑雲笙一路上心都很沉重,幽州的慘狀比別人口中的還要更甚,若非親眼見到,本想象不到這種景象會出現在幽州這種軍事要地上。

盛世方可現文明,世野蠻四起。

百姓為了一口吃食互相廝殺,方是最初的野蠻,若是一個王朝曆經百年又回到最初的模樣,便是衰落的開始。

流寇便是賊兵,賊兵作,百姓隻有兩個選擇,要麽被殺,要麽為賊兵的一員,做著自己曾經最痛恨的事。

薑雲笙有時會遇上上前乞討的百姓,但得知上隻有錢財沒有糧食,都會失地走開。

世之中,一兩銀子比不上半袋糧食。

錢可以賺,但前提是不會肚子。

正值晌午,太毒辣,薑雲笙和繁霜坐在一棵樹下休息,忽然從後方傳來男子的咳嗽聲。

“公子,歇一會兒吧。”

薑雲笙聞聲看去,隻見小路上走來兩個人,一男一

的視線不自主的被那男子吸引住了。

男子一襲白,冠玉束發,眉目舒朗,英氣,隻是他麵蒼白,眉宇間有揮散不去的病弱之氣。

他三步一咳嗽,興許是發覺有人在看他,他也抬眼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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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雲笙看到他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微微頷首,就當是和打了個招呼。

移開目,在看到扶著他走路的上時,眉頭微微擰起。

這個子的量未免有些壯碩了,竟然隻比邊的男子矮了半個頭,肩膀和腰也比尋常子寬了一圈。

子輕瞥薑雲笙,有些地把頰邊的碎發別到耳後。

這個姿勢過於矯造作,薑雲笙看見臉上塗的胭脂紅得有些誇張。

一路上隻有這一棵樹,子扶著男子走過來,朝薑雲笙說道:“二位姑娘,可否挪個地兒,我和我家公子也能乘一會兒涼。”

薑雲笙點頭,和繁霜騰出一塊地方。

那男子坐下來,後背靠在樹上,抬袖掉額頭上的汗。

淡淡的藥香傳到薑雲笙的鼻間。

不由得側目,視線卻和對方猝不及防地撞上,不著痕跡地垂下雙眸,咬了一口幹的烙餅。

子蹲在男子前,把上的水壺遞給他,笑瞇瞇地問:“姑娘,你們要去何?”

“通縣。”

子驚訝的睜大眼睛:“那趕巧了,我和我家公子也要去。”

“哦?”薑雲笙挑眉,“公子去通縣投靠親戚?”

“不是,你也看到了,我家公子是個病著的,我們此去通縣,是想找夏神醫給我家公子看病。”

夏神醫,正是薑雲笙的師傅。

出手去:“我尚且會一些醫,可否先讓我看看這位公子生的是什麽病?”

“姑娘,我家公子這病,尋常大夫看不好。”子輕瞥男子,“就得是神醫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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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雲笙角噙著笑意:“那你們可找對人了,我是夏神醫的弟子,此去通縣也是回去看看師傅,若我真不能治,再帶你們去找我師傅。”

子將信將疑地打量

一隻骨節修長的手過來,“勞駕。”

薑雲笙把手中的烙餅放下,拍了拍手,倒了些水把手洗幹淨,隨意的在服上抹掉。

的手指搭上男子的脈門,須臾間,滿目愕然。

男子眉目沉靜,“如何?”

薑雲笙再次重新搭上去,手下的脈象紊,脈搏微弱,分明已是將死之跡。

把手收回去,問道:“公子可是習過武?”

“確是。”

“筋脈寸斷,力消散,公子恐怕是......”抬眼看進他的眼裏,“恐怕是時日無多了。”

話音剛落,那子“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撲在男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看上去淒慘無比。

薑雲笙跟隨夏神醫多年,各種疑難雜癥都治過,隻是武學上的病,尚且了解甚微。

“先別哭。”把手帕遞給那子,“我師傅是神醫,興許他可以治,你我在此相遇正是說明這位公子命不該絕,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此話當真?”子抬起頭來,就著手帕擤了擤。

薑雲笙,“當真,醫者自當救治黎明百姓,我不會騙你們。”

“太好了!”

原本二人行,變了四人行。

薑雲笙和繁霜走在前,那兩位男走在後,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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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著走著,突然手接住從口掉下來的一團東西,慌不擇路的重新塞回去,鬼鬼祟祟的四

旁的男子斜睨他,低聲道:“小心點。”

著聲音說:“主,它老是往下掉。”

沈念示意他別說話。

顧丞此時穿著子的,臉上的妝抹得本看不出他原本的麵目。

為了跟著薑雲笙,他一大早便開始梳妝打扮,生生從一個清俊年變了一個形壯碩的“子”。

他嘟囔道:“為何每次都是我遭這些罪?前幾日是留胡子的掌櫃,這次是穿子的子,我要回去跟我爹告狀。”

“行了,別說了。”沈念把他口塞的饅頭扶正,“跟上。”

途經一條河,沈念走到一邊蹲下捧了點水往麵上撲去。

河麵尚且清澈,他凝視著水中的倒影。

這張臉是他原本的麵目,戴了數年的麵終於摘下,竟然有些不習慣。

他第一次以真麵目出現在薑雲笙麵前,對方毫沒有發現他就是“死”了的沈念。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

現在還不是告訴真相的時候。

與此同時,幽州涿縣縣城

一匹棗紅馬在城中的街道上飛馳。

馬上之人一,氣質矜貴,讓城中百姓不敢靠近。

後策馬跟隨的侍衛提醒道:“世子,就是這裏。”

蕭翊風勒住韁繩,停在一家客棧前。

他佇在馬背上,打量四周,厲聲道:“撞門!”

後侍衛紛紛下馬,統領一腳踹開門。

蕭翊風往裏看去,眉頭瞬間擰得的。

數十個衫襤褸的流民被綁在一起,為首的絡腮胡口上著一張紙條。

統領上前拿下來一看,臉驟變,快步跑出去。

蕭翊風接過紙條,目森然,手上用力,將那紙條了一團,被他狠狠扔在一邊。

“敢耍本世子!”

紙條上寫著:“你行不行啊世子,太慢啦。”

正是顧丞寫的。

字跡歪歪扭扭,不認真辨識還看不明白。

更是這種散漫的筆跡,讓蕭翊風心中怒氣更甚。

對方一看就是個普通的野蠻之人,竟也敢這般戲耍他。

“把城中的人抓來挨個問!”蕭翊風手中長鞭一甩,發出駭人的呼嘯聲,“告知夫人蹤跡者,賞!”

原本死氣沉沉的涿縣,因為他的這句話變得有了些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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