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卡到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聽到敲門聲。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走進房間,站在舞卡面前,立正敬禮朗聲道:“報告邦主,各埡城偵緝隊扎合力向您報到。”
舞卡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道:“扎合力,帕魯邦最好的刀客,有名的勇士,最近怎麼樣?”
扎合力很拘束地坐下,“多謝邦主掛念,我一切都好。”
舞卡盯著他,說道:“你在撒謊,自從因為喝酒破壞軍規被阿登開除出帕魯軍,你一直都抱怨,怎麼會一切都好?”
扎合力忿忿不平道:“我是不服氣,我雖然喝了酒,但打的是混混,又不是毆打普通百姓。給我分沒話說,但憑什麼要開除我?”
舞卡知道,扎合力在風俗街為了一個人和混混大打出手,把那人打植人。這讓阿登非常惱火,不只是扎合力打人,更在于扎合力違反軍紀,居然敢夜不歸宿私自去風俗街風流。
最后舞卡看在扎合力曾是義軍驍勇善戰的統領,讓他做了各埡城偵緝隊的隊長。
因此,扎合力對舞卡非常激,卻對阿登懷恨在心。
舞卡扔給扎合力一支煙,“你是偵緝隊的隊長,我需要你出面審訊一批犯人。”
扎合力立刻站起,“這是屬下職責所在,隨時可以開始,并保證按時拿到口供。”
舞卡點燃香煙,噴云吐霧中盯著扎合力:“讓你審訊阿登,你敢嗎?”
扎合力以為自己聽錯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一臉懵地站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舞卡痛苦地嘆口氣:“大統領阿登涉嫌謀逆,已經被逮捕,知道的人很,所以你和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扎合力震驚之余,含糊其辭地應付:“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他心里很慨,舞卡和阿登是戰友加親戚的關系,兩人同時在帕魯邦權力的金字塔塔尖,居然會鬧到這樣的地步。
舞卡冷峻地下達指令:“我要你用最快的時間問出口供,拿到阿登叛的證據。”
扎合力看他的神,確認這絕不是開玩笑,一切都是真的。
他敬了個禮,表態道:“無論是誰,只要是邦主的指令,我都會全力以赴執行。請問……您說的最快的時間,是多長時間?”
舞卡對扎合力的回答還算滿意,答道:“今天中午之前。”
這麼快?
扎合力再次吃驚,他低頭看了看腕表。
只有三個小時了。
他有些為難,這麼短的時間要審問出叛大罪的口供幾乎是不可能的。
舞卡看他不說話,不悅地問:“有問題嗎?”
扎合力小心翼翼試探:“叛是株連九族的大案,嫌疑人肯定會拒不招供。如果想獲得口供,就必須用非常手段……我是否可以用刑?”
舞卡摁滅煙,淡淡地說:“我不問過程,只要結果。”
扎合力這才再次敬禮,“屬下這就去辦。”
他退出邦主辦公室,臉上出狠的目。
老天爺開眼,這一次阿登落在他的手里,他可以好好復仇的快。
扎合力也不傻,心里清楚只要刑,那就意味著他和阿登正式決裂。
他絕不會給阿登翻盤的機會,不但要讓阿登屈打招,還要在拿到口供后殺人滅口。
娜塔莎給林寒打完電話后,心里踏實很多。
林寒在帕魯邦有絕對的影響力,被無數人像神一樣崇拜,而且林寒救過舞卡的命,還親手將舞卡送上邦主的寶座,所以舞卡沒有理由不聽林寒的勸告。
但只要阿登沒有釋放,娜塔莎就不會徹底放心,總擔心會節外生枝。
娜塔莎坐臥不安,雖然知道月影到達還需要九個小時,但卻時不時看一眼座鐘,心備煎熬。
忽然,侍進來報告,有個帶著面的人來訪,說是阿登的部下,有要事求見。
娜塔莎突然有不祥的預,立刻戴上面紗,快步走到前院的會客廳。
房間里坐著的男人戴著一個天神的面,看到娜塔莎就起敬禮。
娜塔莎擺擺手,急切地問:“你是不是有大統領的消息?”
面男人答道:“夫人猜得沒錯,我來就是向夫人匯報大統領的消息。”
娜塔莎鎮定地問:“你是誰?”
面男人遲疑道:“聽說邦主的耳目眾多,恕我不能向夫人報告自己的份。”
娜塔莎也不在意,隨即說道:“那你就趕快說吧,大統領怎麼了?”
面男向前一步,低聲說:“邦主已經下達命令,讓扎合力主持審訊大統領和其他幾個將領。”
娜塔莎當即覺得眼前發黑。
知道阿登開除扎合力軍籍的事,甚至還為此和上門求的舞卡鬧得不愉快。
舞卡這次讓扎合力主審,擺明了就是要把阿登往死路上。
娜塔莎氣憤地道:“舞卡欺人太甚!”
面男人敬了個禮:“末將人微言輕,沒有辦法阻止,只能冒死前來通風報信,請夫人早做打算。我不能久留,現在告辭了。”
說罷,他轉匆匆離開會客廳,走出阿登的府邸坐上路邊的汽車。
面男摘下面,撥打電話:“我已經傳話了,邦主還有什麼吩咐?”
在電話那頭,諸葛遠征笑道:“你做的很好,回邦主府繼續監視,隨時報告舞卡的行蹤。”
姬鄉看諸葛遠征掛了電話,不解地問:“您設局讓阿登被抓,舞卡正按照您的計劃準備弄死阿登,為什麼這個時候又要向娜塔莎通風報信呢?”
諸葛遠征搖著折扇,氣定神閑道:“我的計劃是奪取帕魯邦,就算阿登死了,但舞卡還在,這個結果不符合我的目標。”
姬鄉領會了諸葛遠征的意思,笑道:“娜塔莎聽到消息不會坐視不管,不顧一切帶兵救阿登,就坐實了阿登反叛罪名,而舞卡和阿登就了勢不兩立的死敵……”
諸葛遠征仰天大笑,得意地說:“舞卡扛不住就會向咱們求援,你只需要帶一個旅進帕魯邦,輕松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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