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風吹來,暖風吹去。
日頭從天空上方一寸寸西移,最后從群山之間沉落。霞收盡之后,繁星升起來,明亮的輝灑在落花的原野,恍若在如茵的綠草上鋪了一層閃爍的瑩白。
滴滴答答的刻聲里,半日的分別近乎難以忍耐。
營帳,倚在窗邊往外眺,等待那個人回來。窗外的草葉沾滿水,一閃一閃的落在草地上,微風一拂,仿佛吹起了一地星星。
“殿下在等什麼?”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含著點揶揄的笑意。
被驀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惱火地仰起頭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吻就堵住了的口。
他以手肘撐在窗邊,低下頭很深地吻了一陣。
星從頭頂上落下來,在窗邊落下一片狹長的影,在半明半暗之間形一道隙。他在就這道隙里,安靜地吻。
上的袍沾染著他的氣息,同他懷里的香氣織著,仿佛糾纏著彼此的風,一瞬間吹了所有的緒,只剩下這個綿長又溫的吻。
許久,他終于抬眸看著,輕輕地笑了聲。
“我很喜歡你穿我的服。”他歪頭看了一會兒,手整理被他弄了的襟,替折起過分寬大的袖子,似乎很滿意地點了下頭,“這樣更像一位太子殿下了。”
“說正事。”輕哼一聲。
“我在城面以后,有人試圖跟蹤我。”他低聲道,“好不容易甩開了。十一此刻在追查那人,這幾日等他的消息。你這邊如何?”
“有人來試探過你是否不在。”點頭,“不過沒得到什麼切實的消息。”
“看來你裝我還像的。”他低眸笑了一下。
他拍了一下的雙肩,閉上眼睛抬起雙手。他輕輕為褪去了絳紗袍,接著飛快地穿到自己上。
倚在窗邊看他。他站在一泓星里,低頭整理著袍,扎雪白的袖口,收束修窄的腰,一襲緋沉重又華貴,把他重新變回那位尊貴的皇太子。
他在星里抬眸,烏發緋,長袍及地,忽地又渺遠了。
仿佛剛才在隙里吻的那個人,是一個恍惚又渺茫的幻覺。
很輕地抿了一下,走過去踮起腳吻了他一下。這一次吻得很慢,從他的眉眼落到他的齒,像是在試探著他的存在。
“我在。”他說。
他的聲音含在那個吻里,混沌又模糊地響起。
“你會一直在嗎?”小聲問。
他怔了下,沒回答。
“你會一直在的。”認真地在他耳邊說,“你答應過我了,要陪著我一輩子。”
“好。”他低頭吻著,“我答應你。”
那一夜是晦日,滿天都是星星。他抱著坐在沾滿水的草地上,看了很久星星。他沒有教數星星,只是在星里吻,直到夜深敲鐘的時候,他倚在的上睡著了。
遠山的鐘聲寂寂,一聲又一聲地傳來。在滿地的星里,側過臉著懷里的人,有一剎那忽然相信了某種永恒。
-
三日后,東宮偏殿外,嗒嗒的腳步聲響起。
“殿下。”白小廝在屏風外長拜,“有消息了。”
謝無恙正在案前寫信,聞言擱了筆,“你進來說吧。”
“是殿下所想的。”十一遞來一沓厚厚的卷宗,“我們沿著那條線索查下去,查出來的人是……三皇子殿下。”
謝無恙靜了下,與邊的對視一眼。他接過卷宗,低著頭翻看,眸一寸寸冷下來,淡淡念出那個名字,“謝止淵。”
他稱呼的是三皇子謝寬的表字。
“我想起……”姜葵低聲道,“大婚之前,在宮里伴讀的那段日子,我們曾經誤闖陵寢。那個指錯路的人就是謝止淵。”
“陵寢是父皇的。絕不允許任何人進。”謝無恙緩緩道,“這樣想來,他領你們去那里,一是好奇里面究竟有什麼,二是想要借其中的機關殺人。”
“他因此知道了我是習武之人。”姜葵接道,“那之后的秋日宴上,伏擊我的人認得我的江湖份。”
“岐王黨失勢之后,部分朝臣倒向了謝止淵。”謝無恙低聲說,“我是在那個時候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
他翻過卷宗,“帝有四子,原本儲君之位,只是會是皇兄的。”
“我壽不過二十,謝初那孩子年,而且世特殊。”他慢慢道,“謝止淵的母妃淑妃并非世族出,不得為后,為妃都是高抬,的所出原本沒有繼承帝位的機會。”
“原來這麼多年,”他輕聲說,“他還是想爭一爭。”
姜葵低哼一聲,“他爭的方式就是挑撥離間、謀害親麼?”
謝無恙微微蹙眉,“我更為擔憂的是他與北司的合作。”
他把卷宗遞到姜葵手里,“這些日子要勞煩夫人了。”
揚起臉,“你要手?”
“既然知道了白頭老翁是何人,他在宮中,我自有辦法切斷他對外的聯系。”他點頭,“至于江湖上的事,就請夫人出手吧。”
“此人的幾個據點都比較好找。”姜葵翻看過卷宗,挑眉看他,“一鍋端了麼?”
“端了。”他頷首。
炭盆里的火星噼啪一響,燃起一簇明亮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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