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皺著眉頭慢慢坐起來,手了一下余念安的臉龐:“安,哪里不舒服嗎?”
余念安依然沒有回答,思索了一會兒之后,依然開口說道:“咚咚咚。”
雖說心中一萬個不解,但齊夏還是試探的問道:“門外是誰?”
可這一次,余念安卻沒有說出「原來齊夏在家」這句話,反而盯著齊夏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門外不是我。”
“什麼……?”齊夏覺有些不著頭腦,“安,你在……夢游嗎?”
余念安不再看齊夏,只是慢慢的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沒一會兒,的呼吸平緩了起來,仿佛又睡著了。
齊夏有些擔憂的慢慢拍著余念安的后背,試圖讓更有安全。
可能這些日子自己一直不在家,余念安太累了吧。
“放心,安,我哪里也不去,就在這里陪你。”齊夏慢慢抱住了。
……
“咚咚咚。”
齊夏猛然清醒過來,發現余念安又坐在一旁。
窗外此時依然漆黑一片,朦朧中只能看到余念安那雙亮晶晶的眸子。
“安……你……”
齊夏慢慢坐起子,心中有一不安的覺。
“咚咚咚。”余念安說道。
齊夏盯著的眼神,發現的眼里面似乎有淚水。
“究竟出什麼事了?”
他想搞明白余念安這麼做的機是什麼。
“咚咚咚。”
可余念安似乎只會說這一句話。
齊夏沉默了半天,還是開口問道:“門、門外是誰?”
“夏,門外不是我。”
齊夏清清楚楚的看到余念安的眼角有一滴眼淚。
這顆淚水在黑夜中泛著微弱的,劃過半個臉龐后墜落。
說完這句話,余念安閉上雙眼慢慢躺下。
又睡著了。
可齊夏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余念安和在一起七年,從來都沒有哭過。
他曾發過誓,有生之年都不會讓余念安的眼淚落到地上。
可這一次他食言了。
余念安看起來非常難過,那眼神像含了一把刀子,在的心中刻滿了絕。
一陣陣腐臭開始在房間蔓延,讓齊夏覺非常不真實。
這是只有在「終焉之地」才能聞到的氣味,為何會出現在現實中?
四周實在是太黑了。
齊夏本分不清這里是現實還是「終焉之地」,他只能慢慢的抱住了余念安,來盡可能平復自己的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一個小時之后,齊夏覺余念安的了。
他輕輕的松開手,然后親眼看著余念安坐了起來。
睜著一雙眼睛,扭頭看向齊夏的方向。
“咚咚咚。”
齊夏也緩緩坐起子,一個不安的念頭開始在齊夏心中萌芽。
如果一切真的如他所想,這將是此生他所遇到的最恐怖的事。
“門外是誰?”齊夏聲音抖的問。
余念安頓了頓,然后低聲說道:“門,外,不,是,我。”
一語過后,余念安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而齊夏也在這一刻崩潰了。
看著余念安再次躺下睡去,齊夏的眼淚止不住的噴涌而出。
原
來是這樣嗎……?
很痛苦,但無法抵抗。
知道說出「咚咚咚」的人并不是余念安,也知道自己不是自己。
余念安不應該存在,可卻躺在這里。
為什麼會躺在這里?
是什麼原因讓出現了?
“我的「回響」到底是什麼……?”
齊夏蜷起,在黑夜中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
他整個人的信念和堅持如同一棟坍塌的大樓,此刻正從底部開始碎裂崩壞。
為什麼余念安今天做的菜,會和齊夏猜測的一模一樣?
為什麼做出的口味會完全符合自己的預期?
為什麼回憶的那七年會和自己記憶中的分毫不差?
為什麼上有「終焉之地」獨有的氣味?
這樣看來不是太明顯了嗎……
齊夏整個人都在微微抖。
眼前的余念安既不是真的也不是假的。
而是齊夏「創造」出來的。
是「回響」的杰作,產生于自己的「信念」,自然會和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
齊夏上的抖越來越劇烈,他開始懷疑一切。
如果眼前的余念安是被創造出來的……
那麼真正的余念安又在哪里?
“不……不對……”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起點……余念安到底存不存在?
如果不存在,這七年的記憶又是哪里來的?
齊夏甚至為了余念安,以犯險去詐騙了一個人渣,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嗎?!
“別開玩笑了……”齊夏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一定和余念安一起生活過,那段記憶太過真實了,真實到刻骨銘心。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為了別人而活。
可齊夏不同,他始終覺自己在為了余念安而活。
若這世上沒有余念安,自己的信念又從何而來呢?
那七年的景……
林檎的聲音此刻又在齊夏耳畔響起:“齊夏,我至有七年的時間沒有聽說過「終焉之地」有你這號人。”
齊夏皺了皺眉頭,覺思緒有點明朗了。
七年的時間里,他沒有一次走出過面試房間。
那會不會……自己當時本就不在房間里?
所以他才沒有帶領眾人逃離,所以「終焉之地」的所有人都沒見過自己,也沒有見過喬家勁、李警他們。
“我……當時和余念安在一起……?”
這個大膽的想法在齊夏心中冒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僅僅進「終焉之地」三個回,他應該在更早的時候就進過這里。
通過之前和朱雀、白虎的談,他知道曾經的自己應該把「終焉之地」搞得天翻地覆,甚至有可能逃出來了。
他逃回現實世界,可房間中其他的人沒有。
然后他邂逅了余念安,在現實世界中度過了七年。
可是七年之后不知發生了什麼,讓他再度回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迫使一切重新來過。
“這太合理了……”齊夏喃喃說道。
除非有一個人的記憶保存了七年以上,否則本不可能知道齊夏以前發生過的事。
齊夏覺自己在癲狂與理智之間找到了一個奇妙的臨界點……
他好像只差一稻草就會墜徹底瘋狂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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