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齊夏和喬家勁走出門外。
地虎不在,應該還沒上班。
螻蟻也不在,應該下班了。
土黃的太迎著清晨的臭味爬上天空,預示著這一回的第一天正式拉開帷幕。
喬家勁了個懶腰扭頭問道:“騙人仔,我們要一直在這里等嗎?”
“嗯,等等吧。”
二人不知道如今是幾點,只知道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喬家勁已經無聊到蹲在地上挖沙子,地虎才懶洋洋的從一旁的傳送門出現。
他一眼就看到了二人。
“喲,早。”地虎漫不經心的走了過來,找了個臺階緩緩坐下了。
“不早,我們等了一個小時。”齊夏說道。
“嗯。”地虎點點頭,然后抬起眼皮問道,“東西送到了嗎?”
齊夏聽后從口袋中掏出那包零食,拋給了地虎。
“東西我們送不到了。”
這句話讓喬家勁咽了下口水,沒想到齊夏真的說出了實話。
他有點害怕眼前的虎頭人會忽然發怒,那二人必然在劫難逃。
“為什麼送不到了?”地虎問。
“那個孩子死了。”
“哦……?”地虎的表有點奇怪,“你說死了?”
“嗯。”齊夏點點頭。
“呵……”地虎聽后慢慢的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子,算你聰明,若你敢跟我說東西送到了,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齊夏聽后慢慢的松了口氣:“你早就知道死了?”
地虎的臉上掠過一憂傷。
“都快一個月了……每天下班都不見前來相聚……”
二人不知這地虎和人鼠到底是什麼關系,自然也無從開口,只能靜靜地看他悲傷。
“我真的有些想
念了……”地虎慢慢的抬起頭來,問道,“死了很久吧?”
“嗯,二十天了吧?”喬家勁點了點頭,但齊夏卻覺不太對。
地虎面瞬間沉了下來。
“那麼……一腐爛時間超過二十天的尸,你又為何斷定是個「孩子」?”地虎雙眼冰冷的問齊夏。
齊夏知道這件事定然是瞞不住的。
“人是我殺的。”齊夏說道,“我把賭死了。”
“賭死了……?”地虎微微一怔。
“是……我和賭了命……”
“你媽……”
地虎慢慢站起,看起來非常憤怒,惹得喬家勁一陣張。
但僅僅幾秒之后,地虎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表漸漸失落下來。
“你說「賭死了」……那死的時候……沒有遭罪吧?”地虎的眼里好像有淚。
齊夏思索了一下,點頭說道:“沒有,自殺了,手槍一擊斃命。”
“那……那就好啊……”地虎點點頭,不斷弄著手中那袋皺的零食,“小老鼠啊,你解了。”
聽到「你解了」四個字,齊夏的頭像閃過一陣電擊,莫名的又有點痛。
他很快打斷了自己的思路,問地虎:“所以我們的「易」怎麼說?”
“我會幫你保管好你的「道」,若有一天你能讓我見到那個人……所有的「道」如數奉還,一個不。”地虎說完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你敢騙我……”
“不會的。”齊夏搖搖頭,“那些「道」是我
的全部,我沒必要拿它們來騙你。”
地虎聽后,輕輕點了點頭。
“那麼我接下來……只要幫你找到「天羊」就可以了吧?”
“你在想什麼鬼東西?”地虎怒笑一下,“我讓你幫我送零食,但你卻沒送到,按理來說我不應該換個條件嗎?”
齊夏聽后并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沒錯。你說吧,我聽著。”
地虎慢慢的出手,又指了一個方向,說道:“從這里往前走半個小時,會看到一間酒吧,那酒吧下面是個賭場,正是「地羊」的游戲場地,我想要他的命。”
“什麼……?”齊夏一愣,“要他的命?”
“你去給我殺死他,接下來你的要求我都答應。”
齊夏和喬家勁面面相覷,這個條件太苛刻了。
“地虎,你應該知道……我作為「參與者」想要殺死「生肖」,只能通過對賭。”
“是,我知道。”
“我怎麼可能在一無所知的況下跟「地羊」搏命?”齊夏皺著眉頭,“我若是死了,那一切都結束了,你又怎麼可能見到「天羊」?”
地虎聽后慢慢抿起了,似乎也覺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
“那我想讓他長個教訓……你說應該怎麼辦?”
齊夏聽后也跟著思索了一下,問道:“地虎,雖然「道」對你們沒什麼用,但若我贏走了地羊所有的「道」,算是給他長個教訓嗎?”
“你要贏走「地羊」所有的「道」……?”地虎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可笑,“你知道「羊」代表什麼嗎?”
“當然知道。”齊夏點點頭,“論起這個特長,我估計不比他差。”
地虎開始重新審
視起齊夏,這個人給他一種別樣的覺。
“那既然如此……我改改要求。”地虎說,“我要你只前往地羊的游戲,并且贏下他手中所有的「道」,這樣我今晚就可以去笑話他了。”
齊夏聽后微微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必須是我只前往……?”
“沒錯。”地虎憨笑了一下,“老子想要確認你是不是個合格的合作伙伴。”
“好,。”齊夏抬頭看了看天,“在你今天「下班」之前,我來向你匯報果。”
地虎點點頭,又假裝客氣的問道:“難得有回頭客,二位要來我的游戲中再次驗一下麼?”
二人紛紛搖頭擺手。
看起來地虎還算開心,原先拒絕殺人的他此時居然開始主攬客了。
齊夏和喬家勁告別了地虎,迎著朝返程了。
“拳頭……”齊夏說道,“你先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吧,我去「地羊」的場地轉轉。”
“可是你上有錢出門票嗎?”喬家勁愣了一下。
“這……”齊夏也忽略了這個問題,他剛剛才把所有的「道」都給了地虎。
“你看!”喬家勁忽然從子口袋里掏出五個「道」,“我昨晚拿了!”
齊夏聽后出一臉無奈的表。
“我說……所謂「拿」,應該是不能讓我知道的……”齊夏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勸喬家勁了,“這五個「道」你應該自己藏著,你現在掏出來救濟我,這就不「」了……”
“騙人仔,我就是怕那地虎翻臉不認賬,我們會本無歸,所以才拿這五個的呀!”喬家勁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吧……”齊夏點點頭,接過了五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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