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三個人玩腦殘遊戲,故意發出很大的笑聲,讓觀眾覺得氣氛融洽的樣子。
林疏棠本就不困,車裏又吵,索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就這麽靠在他肩上低頭玩手機。
手機到目的地就會被收走。
林疏棠抓時間理書發來的文件,以及詢問關於林金澤那個項目的進程。
書回答說一切順利的,才稍稍放心。
季繁月在車上閑的無聊,跟微信聊天。
【宋詩蕊是不是又搞什麽幺蛾子了,我在後邊車裏都能聽到刺耳的笑聲,吵死了。】
林疏棠打字:【降智遊戲。】
【這麽好的在鏡頭前表現的機會,怎麽可能錯過,先前沈肆要換人的時候,你就不該吱聲。】
正好順水推舟的把人給換了,眼不見為淨。
其實最不想見到宋詩蕊的,是林疏棠。
可真要是把人換了,對觀眾而言,就更加坐實了宋詩蕊欺負的事實。
到時候運營一下,賣賣慘,把和沈肆推到風口浪尖上不說,還能順便立一個弱無依的小白花形象,收獲一批同。
林疏棠可做不來他人之的事。
【最近風頭盛,按理說能接不主劇本,偏偏接這個綜藝小助理的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季繁月:【你是說,有目的?】
林疏棠思忖:【還不確定。】
沈肆落在的肩上的手輕輕了下,林疏棠不由得抬頭,正瞧見攝像機移到這邊來。
迅速把手機倒扣,鎖了屏幕。
不知道剛才他是不是在提醒。
男人依舊閉著雙眸,路邊斑駁樹影的明暗之間,在他五廓上起承轉合著。
不怪攝像頭的機位總想懟著他,這張臉確實無可挑剔。
他口袋裏的手機似乎一直在震,應該是有人給他發消息,但沈肆沒有打算看的意思。
機位在這,林疏棠玩不了手機了。
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閉上眼睛,養神。
車子開得不快不慢,林疏棠的呼吸聲逐漸平穩。
沈肆掀開眼眸,垂著眼瞧安靜的睡,乖得像一隻順了的波斯貓。
沈肆沒抬眼,搭在肩上的手指,對著攝像機位了下,機位頓時訕訕的移開了。
行駛了大概五個小時,進了山區。
外邊的雨卻越下越大,砸在車窗上滴滴分明。
山路蜿蜒又斜,車子不敢開的太快,導演組似乎也沒預想到這樣的壞天氣。
就在這時,後邊忽然發生了巨大的聲響!
有山石從山上滾落下來,地麵都在震。
伴隨著宋詩蕊和喬安等人的尖聲,車子都停了下來!
【天吶什麽聲音!嚇死人了!這綜藝從一開始到現在,我的心就沒平靜過!】
【宋詩蕊的尖差點把我送走!】
林疏棠也驀地睜開眼睛,從後視鏡看到他們車後邊,已經被落的山石堵得嚴嚴實實!
季繁月的車就在後邊!
瞳孔陣陣,馬上拿出手機給季繁月打電話!
好在那邊瞬間接通了,“疏棠,我們沒事,福大命大,山石正好落在路中央,把前後的車隔斷,再往前開一點恐怕那十萬塊的賭注就要換我的棺材本了。”
林疏棠輕輕鬆了口氣,神經又沒有完全放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季繁月從車窗往外看,“我們肯定過不去了,你們也退不回來,山上說不準什麽時候還會有落石,停在這裏太危險了,你們必須馬上往前走,而我們必須馬上原路返回。”
正如季繁月所說的那樣,沈肆當機立斷的讓嘉賓和導演的車繼續往前開。
其他的人先原路返回。
外邊的雨越下越大,有傾盆之勢。
黑漆漆的天和無邊無際的幽山連在一起,像是張了口的兇。
【山落石很危險的,萬一待會兒再有泥石流怎麽辦?】
【節目組選的地址太偏僻了,這地方本地人都不去的……】
【剛才出事的那一刻,其他人都嚇傻了,沈肆馬上吩咐讓車繼續往前走,還有林疏棠,第一時間給助理打電話,這麽擔心助理的人能是壞人嗎?】
【宋詩蕊和喬安嚇得臉都白了,溫影後臉也不好,確定這不是節目效果!】
宋詩蕊沒經曆過這樣的事,這會兒反應過來,哆哆嗦嗦的和喬安抱在一起,一陣後怕。
林疏棠看向窗外雨霧繚繞的群山,沈肆在看,“怕嗎。”
林疏棠,“這地方你選的?”
沈肆的後仰,一雙筆直長屈起在狹窄的區間顯得有點無安放,“節目組決定的。”
林疏棠,“你簽字了。”
沒資方簽字,項目批不下來。
沈肆淡謔,“你是在怪我選了個壞地方?”
林疏棠移開視線,“你該慶幸沒出事,要不然你會攤上大麻煩。”
沈肆的手隨意垂在椅側上,看著輕笑,“寶寶,你好關心我。”
【額,他的腦回路好清奇。】
【這種錦玉食的公子哥不應該更怕死嗎?】
林疏棠扯,“我隻是不想英年早逝。”
更不想和宋詩蕊死到一塊,尤其是一個車裏,還不夠惡心的。
沈肆輕笑,“也是,我們要白頭到老呢,不能死太早。”
【誰能明白我現在的無語。】
【好家夥,這麽張危險的時刻,他們還在這談說?】
他把掌心攤開,空落落的。
因為剛才打電話,把手了出去。
沈肆偏頭看的眉眼含笑,也帶著某種的暗示。
林疏棠不知道這種況下他哪來的心思秀恩,住心頭的鬱悶,把手落他掌心裏。
而他與十指相扣的作,已經能生巧。
強勢的穿進的指裏,掌心裏溫熱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出奇的令人安心起來。
林疏棠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車子開始小心又謹慎的行駛著。
靠在座椅上,繼續閉目養神。
後邊的人這會兒提心吊膽的,隨時保持警惕,一個比一個神。
沿著山路行駛了一個小時,車子終於穩穩的開進坐擁群山的村落。
村裏的路更難走,都是泥濘,好幾次都陷進泥裏了。
等車開到目的地時,天已經黑得手不見五指,更別說錄製節目。
除了三臺攝像機外,他們的行李都在後邊的車裏,十幾個人上湊不出一塊方便麵。
隻能和村長商量,先隨便吃點東西墊墊,然後找居所休息。
村裏的東西清湯寡水,桌麵上沒有葷腥,胡蘿卜和土豆居多。
林疏棠捧著熱氣騰騰的紅薯粥喝,暖和許多。
聽到宋詩蕊在一旁小聲抱怨,“這該死的鬼天氣,什麽時候能不下雨?我的服和化妝品都在後邊的車上,山路什麽時候能修好啊!”
村長看了眼外邊的天,著旱煙說,“通往我們村的就那一條路,等雨停了,把山石清理完估計要一個星期。”
這就代表著這一個星期,他們除了要吃胡蘿卜和土豆外,沒服換,沒保養品塗,而且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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