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修聽白彥對顧志英的死因斷定，眸凌厲掃過桌上空著的茶碗、杯盞、酒盅，道：“你確定昨晚只有顧志英一人？”

老鴇見況不妙，反應最快，上前幾步站在司炎修邊，干笑兩聲，開口道：“司大人，昨個....真的沒人在這里陪顧大人啊。”

“沒人？”司炎修微微揚眉，扭頭著老鴇，面沉得可怕。

老鴇子一抖，回眸著后跟進來的十個姑娘。

那十個姑娘連連點頭，一個接一個地說道：“司大人，我們和嬤嬤都知道這死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不敢謊騙您，昨晚我們真的一個人都沒進來。”

“那這酒盅怎會有兩個，況且進花樓不招姑娘，來這里做什麼？”司炎修指著桌上的兩個酒盅，冷冷質問。

幾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終于還是膽子最大的花娘甲上前開了口。

“這個...本來顧大人是不讓我們說的，如今他人死了，奴家便一五一十的給大人說吧。”

花娘甲吞咽幾下唾，怯懦懦地看了對面顧志英的尸，似是深怕他會因為違反了幾人的約定醒來報復一般，直到見五花大綁的顧志英依舊雙眸閉，這才長舒一口氣，道：“其實顧大人這樣已經有好幾次了。”

這樣好多次？

凌子萩微微揚眉，著房梁上還未完全取下的幾繩子，以及躺在地上顧志英被綁得發青的四肢、脖頸，面略顯驚愕。

作為心理催眠師，對于人的索定然是比旁人要多一些，在現代這種和牽扯上的自行為大部分都發生在一些神力比較大有潛在抑郁癥，或者本就是心理變態人上。

而顧志英，一個曾經是地方最大員，家中眷多如牛的老者，竟然會有這樣的好，在生活力不如現代生活的藺國，實屬見。

“那你的意思是，顧志英是慣犯，是在無人知道的況下意外自殺的？”司炎修捕捉到花娘甲話里帶話的意思，冷冷開口問道。

“這...”花娘甲被懟得有些不知如何言語，雖然顧志英已經不是朝廷的人了，但是畢竟是死在們這里，把這話說出來就有想擺干系之嫌，若是之后查到什麼，定然會被治個不如實告知之罪。

“司大人，不是這樣的。”花娘甲有些尷尬，咬了咬，道：“顧大人格暴，脾氣也怪一些，雖然他給我們的賞銀不，但是人卻也不怎麼好相，他說一，我們也不敢說二。”

“何解？”司炎修繼續問。

“其實顧大人到這個年齡了一直都不太好。”花娘甲說著扭頭著后一票姐妹。

姑娘們被這麼一瞧，連忙點頭應承。

“那我怎麼聽你們說，他寶刀未老？”凌子萩微微揚眉，擊穿花娘甲的話。

“哎呀！”花娘甲一揚手中的帕子，開口道：“那還不是因為....吃藥嘛。”

“吃藥？”司炎修疑地著花娘甲，接著他眸一厲著站在不遠的伍郎中。

伍郎中意會連忙從外面走進來，拿起桌上兩個杯盞放在鼻尖下細嗅，接著他又把其中一杯杯底的水漬用指尖沾取些許，放在里品嘗。

“如何？”司炎修等了一會兒，見伍郎中面微變，問道。

“回大人的話。”伍郎中拱手后，把手中兩枚杯盞呈在司炎修面前，道：“老朽方才瞧了，這左手的杯盞是普通的清酒，至于右手的，是...曼陀羅。”

曼陀羅？

凌子萩聽著，瞬間恍然。

曼陀羅這種花可能在現代聽說的人并不多，但是在古代很多的青館都在用，它被譽為‘男人的/之藥’顧名思義說的就是這花作為藥能喚醒男的原始，更能讓人飄飄仙醉死溫鄉。

而為何顧志英桌上能擺著兩個杯盞，那就更好解釋了。

比如一個現代人，一邊想喝可樂，一邊又想喝咖啡，為了不影響口，定然是放在兩個杯子里品嘗的，至于顧志英大概也是如此，所以那些花娘并未撒謊，可能當晚這房間就只有顧志英一人。

“顧志英經常喝這個東西？”司炎修冷冷瞥過伍郎中手中的杯盞，轉而著后的老鴇繼續問。

老鴇點點頭，道：“司大人，這曼陀羅我們周圍的青館都用，規矩都快延續百年了，顧大人出事兒還是頭一例啊。”

司炎修皺眉眸再次放在伍郎中的右手上，還想問什麼，站在一邊的花娘甲，咬了咬，再次開口道：“大人，奴家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司炎修冷冷開口。

花娘甲吞咽幾下唾，想了一會，開口道：“昨個顧大人來，在百醉樓門口見了人。”

“是誰？”

“是...裴家的主母王文慧。”

又是裴家？

凌子萩瞇雙眼，心中飄出這麼一句話。

“可知道來做什麼？”司炎修問道。

花娘甲搖了搖頭，“那都是貴人，我們這些賤婢哪能得罪起？再加上裴家的產業還涉及我們這行，誰敢上去問啊，奴家只是見給顧大人送了一包東西，至于是什麼，奴家也不知道。”

“那送給顧志英東西之后，顧志英就直接進百醉樓了？”

凌子萩思忖一下，問道。

“嗯！”花娘甲點頭。

凌子萩咬看了司炎修一眼。

司炎修眸一厲，道：“白彥！搜！”

白彥一頷首，連忙轉而走到屏風后開始翻找。

大約過了一盞茶時間，他再次從屏風后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樣牛皮紙包大的口袋。

“大人，請您過目。”

司炎修接過白彥手中的東西，掃了一眼，便給邊的伍郎中。

伍郎中意會，接過把里面全數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敲擊在桌上，同時一堆黑乎乎的東西呈現在眾人眼前。

凌子萩著這些東西，雖然不懂中醫，但是見多了網絡彈窗小廣告的，還是一眼把那些什麼‘鹿鞭’‘瑪卡’‘鎖’認了個全。

這不就是壯的藥嗎？王文慧給顧志英送這個？

果然凌子萩腦中剛飄過這個想法，伍郎中已經把桌上的藥分門別類地歸整好，轉而對著司炎修道：“大人，這些藥都是壯補氣補腎之療效，但是...”

“但說無妨。”司炎修揮手讓伍郎中繼續。

“單用這些東西并不能對造什麼損傷，甚至有益于男雄風，但是有句話說得好，過猶不及，若是把這些東西全數吃下，老朽看，就顧大人這個板，有些...招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