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至森還要推回去,傅佳佳先一步替他把錢收了,直接塞進他懷里。
“行,那我哥就收下了!”
“哎?”
許清歡笑笑,拿著手機起,“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吃。”
一走,聶至森看著這一沓錢,無奈蹙眉,“我收下這錢,什麼了?”
“你不了解歡歡!這個人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恨不得算清楚每一筆賬,如果你還想和有點什麼未來,就不能這麼激進。”說到這個閨,傅佳佳也是無奈。
相這麼多年,自己對最鮮明的評價就是——許清歡非常沒有安全。
偏偏又很喜歡裝出來自己堅強的樣子。
“正是缺錢的時候,母親做手需要很多,非得算的這麼清楚嗎?”聶至森發現許清歡真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生。
似乎,時刻都在切割關系,任何一種關系。
就好像……生怕哪種關系太切,太親近似的。
“反正你就收下吧,這些錢夠不夠?”
“太夠了,沒花多。”聶至森從中出了幾張鈔票,“剩下的你都還給吧。”
“行。”
……
洗手間里,許清歡用清水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許是昨晚沒有睡覺的關系,有種頭重腳輕的覺,好像隨時都會暈倒。
看著鏡子里那紅腫又帶著傷的臉,許清歡攥了攥拳,突然拿出手機來,撥通了傅宴時的電話號碼!
告訴自己,只是想和傅宴時談一下結束合約的事,沒有其他的意思!
可雖是這麼說,但電
話從撥過去的那一秒開始,許清歡就屏住了呼吸。
直到對面傳來聲音。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許清歡借著這個沖勁,又撥了林書的電話。
“喂,林書,我想找一下傅總。”
“傅總?他已經上飛機了,我送他來的機場,現在在回程的路上。”
“……”
“有什麼事你可以給他發微信,等他下飛機就看到了。”
許清歡抿了抿,“我可以知道他去哪里出差嗎?”
“華盛頓,參加一個科技開發合作流會。”
傅宴時出國了阿……
林書總算是聽出了語氣里的不對勁,“你找他有急事?”
“沒,沒有,就是聽說他出了車禍,作為老同學,總得關心一下嘛。”笑笑,細聽還有幾分自嘲。
“喔,不用擔心,我剛見他沒什麼事!對了,明天你能正常上班嗎?”
“可以的,明天見。”
“好。”
掛斷電話,許清歡覺自己就像全剩余的力氣都被干了似的。
這,是最后的那點勇氣了。
其實連許清歡都不知道,剛才如果打通了傅宴時的電話,聽到了他的聲音,自己該說點什麼?是解釋自己和聶至森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在醫院里,還是真的開口就談解除合約的事,亦或者……關心下他的。
甚至現在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想想,幸好沒打通呢!
這樣就可以當做自己就沒打過,然后等著傅宴時來主找自己,或談解約,或……談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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