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細作也不是傻子。
看到戰北寒現后,自然不會繼續說下去,再加上后來蕭令月和戰北寒斗智斗勇,驚險地保住了馬甲,讓戰北寒沒理由把關到地牢里。
地牢里的細作一看“同伙”沒有抓,比起相信蕭令月能在翊王府的森嚴戒備,以及戰北寒的眼皮底下逃走,他自然更懷疑蕭令月可能是被戰北寒派來釣魚的。
既然沒希逃出生天,又不肯暴更多南燕的報。
細作最好的選擇就是自盡,盡早解。
戰北寒對此不置可否:“這跟你調查南燕太子妃有什麼關系?”
蕭令月含糊地道:“我就是那次跟南燕細作聊了,從他的話里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后來又去找天一閣查了些報,才發現南燕太子妃的份有點問題。
我對此好奇很久了。
但之前一直在北秦,離南燕太遠,想查也無從下手。
今天也是巧遇到了太子妃的隊伍,又聽說慕容曄不在,我就想著滿足一下好奇心,跟過來看看。”
蕭令月這番話里,七分真三分假。
知道太子妃的份有問題是真的,好奇過來查探也是真的。
包括很久以前和南燕細作有過流,與天一閣之間始終有合作來往,這些事都是戰北寒知甚至參與的。
這就會顯得說的這番話真實度很高,也經得起考究。
只不過,蕭令月巧妙地在其中摻了三分謊言,瞞了最重要也最關鍵的一部分容。
并不擔心會被戰北寒穿,因為撒謊和瞞的容,都是戰北寒無從查證的。
比如說,會知道太子妃的份有問題,并不是那個南燕細作對說了什麼,而是因為死后重生的經歷。
但蕭令月把原因推到那個細作頭上,偏偏細作又早就死了。
所以,他到底和蕭令月說了什麼,又是哪里引起了蕭令月的懷疑,這點早就無從考究了。
蕭令月可以隨便編造,只要編得合合理,戰北寒就無法查證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其次,蕭令月說從天一閣調查過南燕太子妃的報,這點也是虛構的。
本不需要通過天一閣去查,但戰北寒問起為什麼知道,蕭令月又不好直說,索就推到了天一閣頭上。
還是那句老話,天一閣的保質非常高,跟死人閉沒兩樣。
所以,戰北寒同樣無法查證說的話。
謊言的最高境界,不止是七分真三分假,還有將假變真,徹底顛倒黑白。
那名南燕細作已經死了,不需要做考慮。
剩下天一閣這邊,蕭令月向來跟他們保持著良好合作,只要稍微提醒一下,天一閣也不會介意替背個黑鍋,幫老朋友圓個謊。
如此一來,即使蕭令月的報不是從天一閣得來的,也會變是。
假作真時真亦假。
就是這個道理。
戰北寒并不是好糊弄的人,聽完蕭令月的解釋,他直覺的有哪里不對,但仔細一推敲,卻又找不出話里的破綻。
男人微微瞇起眼:“那你查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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