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偏頭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戰北寒淡淡道:“有話就說,你有什麼事是不敢讓我知道的?”
蕭令月心里嘀咕著,那可多了去了……
但這話可不敢跟戰北寒說。
遲疑了片刻,蕭令月緩緩開口道:“我潛清水寺后,跟蹤到了太子妃的廂房,正好在更,我就潛進去看了,發現……太子妃的份是假的。”
戰北寒驀地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什麼意思?”
蕭令月嘆了口氣,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戰北寒縱一躍,從樹上落到地面,將蕭令月放在一棵倒下的枯樹上,雙臂抱看著。
蕭令月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我發現太子妃臉上戴著人/皮面,就是和北北之前戴的那種一樣,可以完全改變人的容貌面相,太子妃真正的長相,和現在不是一張臉。”
頓了頓,抬頭看著戰北寒:“你明白我這麼說的意思吧?”
蕭令月不好直說,現在的太子妃并不是衛容。
因為現在的份,跟“衛容”沒有任何集,完全就是陌生人。
戰北寒又十分敏銳,萬一問起是怎麼知道“衛容”況的,蕭令月也不好解釋。
還不如不說。
只要讓戰北寒知道,現在的太子妃份是假的,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衛容”,對蕭令月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南燕,是慕容曄的地盤。
戰北寒以前和“衛容”復雜,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蕭令月有些擔心,慕容曄會利用這一點,拿太子妃當“衛容”來設陷阱,導戰北寒局。
如果戰北寒始終不知道太子妃的份,還把當以前的衛容……
蕭令月也不敢篤定,他會不會中慕容曄的計。
所以,必須得調查下太子妃的份,找到一定證據,才能把這個早就已經知道的真相,合合理地給戰北寒。
同時還不讓他懷疑。
這是理方面的考慮,但作為人,蕭令月難免也有一點私心。
不管以前作為衛容時,和戰北寒之間到底算朋友還是敵人,過去的份始終都是。
至在戰北寒這里,不希讓自己過去的份、所做過的事,都被另一個人以冒名頂替的方式取代。
就算不能跟戰北寒完全坦白,蕭令月也想委婉地告訴他,真正的“衛容”并沒有嫁給慕容曄。
寧愿從前的自己在戰北寒眼里早就死了,也不想讓他覺得,“衛容”徹底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這種心思說來也有些難以啟齒,但蕭令月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衛容”和“蕭令月”這兩個名字之間,并不只是換了個份這麼簡單,而是隔著南燕和北秦多年敵對的仇。
“衛容”始終都是南燕人。
自在南燕長大,接過南燕的培養,也替南燕從軍殺過不人。
而“蕭令月”是北秦人,與南燕毫無關系,份更干凈也更簡單。
一旦這兩個份融合起來,那就不是簡單的個人問題了,中間還隔著國家立場,仇恨以及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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