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戰北寒咄咄。

“因為你啊。”蕭令月雙手放在上，微抬著頭，臉上有一種近似無辜的表。

“我是因為你，才想去調查太子妃的份的。”

天地可鑒！

說這些話絕對是真心的。

畢竟要不是為了戰北寒，早知道太子妃是假貨，還用得著去查嗎？

奈何戰北寒不相信，他還嗤笑一聲，語氣涼颼颼地道：“怎麼？又想把黑鍋甩到本王頭上？”

這人是慣犯了，每次到不想說的話題，總有一百種方法岔開注意力，最后東拉西扯一頓話，反倒了他的問題。

戰北寒以前不覺得跟人說話很費勁，因為他不搭理人。

直到蕭令月的出現，他才終于明白，什麼唯小人與子難養也。

而且，蕭令月的“難養”跟一般人還不一樣。

更“難養！”

一不小心就容易栽進的話陷阱。

蕭令月委屈又無辜地說：“這次真不是甩鍋，我說的都是真心的啊。”

戰北寒呵呵冷笑，犀利地問：“你哪次不是說真的？”

蕭令月頓時語塞，破罐子破摔道：“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因為你的緣故，才想來調查南燕太子妃的，不然我跟素不相識，我吃飽了撐的來查啊？”

戰北寒瞇了瞇眼，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

但他隨即又想到，哪次以假真用話忽悠人的時候，聽起來不像是真的呢？

蕭令月里的話，戰北寒從來只信五分，最多七分。

剩下三分不是水分就是騙人。

他都快被忽悠的總結出經驗了。

“你繼續說。”戰北寒雙手抱，一臉我看你這次又想找什麼理由的表。

蕭令月心里都快郁悶死了。

以前絞盡腦忽悠戰北寒時，他雖然上說著不信，但心里還是信了七八的。

主要是他懷疑也找不到證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現在難得想說一次真話，戰北寒反倒被騙出經驗了，一點都不信。

這大概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蕭令月幽幽嘆了口氣，眉眼耷拉下來：“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在北秦聊過衛容的事吧？”

沒有說太子妃，而是說衛容。

戰北寒突然明白了的意思——在蕭令月的語氣里，南燕太子妃和衛容是兩個人，并沒有將們混為一談的意思。

“你指的是哪次？”戰北寒問道。

“我們總共就聊過兩次，而且都聊崩了，最后不了了之。”

蕭令月撇撇，垂著眼睛說道：“你以前說衛容是你的敵人，跟你已經沒關系了，但我覺沒這麼簡單，所以，我就找人簡單查了查……”

故意說得有些含糊，也沒說自己查到了什麼。

戰北寒的態度卻很冷靜：“你查到了什麼？”

蕭令月有些琢磨不他的態度，便試探地道：“我查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說你和衛容之間，并不單純只是敵人……你們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