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上一片混,在二樓雅間的程與紀青蓮也嚇了一跳,護衛趕上前去將雅間的大門鎖,然后護著這兩位主子。
若是真的鬧到這邊來,這道門攔不住,他們便會帶著主子離開。
一樓的大堂一片混,有人圍去戲臺想去救楚燕兒,有人往大門跑去,驚聲不時傳來。
楚燕兒回頭看到男子的面容,出驚恐的表來“洪、洪志是你?”
“你還記得我?!哈哈哈!你還記得我?!”這個名洪志的男子哈哈大笑,“怎麼?見到我沒死,是不是很意外的?”
喔豁!
這難道還有什麼?
程與紀青蓮聽了,都忍不住頭往樓下看去,很想知曉這是一段怎麼樣的恩怨仇殺。
洪志又哈哈大笑幾聲,越笑越是癲狂悲痛,笑著笑著,眼淚便落下來了。
“楚燕兒,你個賤人!賤人!”洪志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抬手就用匕首往楚燕兒臉上劃出,當即那臉上就有了一道深深的痕,都流出來了。
“啊!我的臉!為我的臉!”
“你個賤人!賤婢!不就是仗著這張臉到欺騙人嗎?我就是瞎了眼了才被你騙了,今日我便毀了你這張臉,看你還如何騙人!”
這洪志簡直是瘋了,又是一刀往楚燕兒的臉上劃。
他面目猙獰如惡鬼般殘忍猙獰,楚燕兒驚惶恐,像是要被惡鬼拖地獄一般。
程與紀青蓮看著這場面,臉蒼白,忍不住靠在一起。
“什麼什麼況?”紀青蓮腦子發懵,這是有多大的仇啊!
“不不知道啊”程使勁搖頭。
正在這會兒,有人敲門,兩人被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是我,
謝三郎,開門。”
謝三郎?!
二人對視一眼,還是有些懵,不過還是讓護衛去開了門,將人放了進來。
謝三郎一絳紫寶相花紋圓領長衫,腰束革帶,頭戴蓮花金冠,姿拔如同松柏修竹,那一張容還是與往昔一般的出,能勾得小娘子移不開眼。
“謝三郎。”二人回過神來,要上前去行禮。
謝瑯的目在這二人上掃過,面上不顯,心中卻暗暗松了口氣“此危險,暫時莫要出去,免得被誤傷。”
正在這會兒,樓下已經有護衛上前去制服那男子,將楚燕兒解救了出來,可是臉上已經被劃了好幾道,一張芙蓉臉流不止,看著格外的瘆人可憐。
手了自己的臉,滿手心都是,整個人都瘋了。
“我的臉——我的臉——啊——”
“哈哈哈——哈哈哈——”洪志見此也瘋狂大笑,“賤婢,沒了這張臉,看你如何勾搭別人!”
“想當初我便是被你蠱,為你贖帶你回家,可是你呢?趁著我外出,竟然將我妹子賣了,將我的家財變賣帶走,令我阿娘活活死!”
“我恨啊!你這般賤人,如何配活在這世間上!”
這些話一出,凝萃樓里還未來得及離開的人當時都驚呆了。
有人說‘子無無義,眼中只有錢財’,但們命運凄苦,若是能從良嫁人,大多數也都能安穩下來過日子。
這等將人家妹子賣了,卷了錢財離開,還將人家母親死這種事委實是數。
也不怪人家回來之后發瘋。
真的是活該啊!
楚燕兒聞言雙目紅得仿佛滴一般,發了瘋似地沖上去撕打洪志,洪志掙護衛的錮,又是撕打在一起。
樓里的人這下子也不跑了,都圍了過來指指點點。
“原來還有這等緣故,那這楚娘子當真是活該啊!”程搖頭,這一下子也不覺得楚燕兒被人劃傷臉很慘了。
人家妹子被賣了,母親被死了,家財還被卷走了,豈不是更可憐?
紀青蓮眼珠子轉了轉,然后問謝瑯“謝三郎,你怎麼不去救楚娘子?”你杵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去救人?
謝瑯見說話時眼底有些得意和幸災樂禍,角輕抿“與我何干?為何要救?”
咦咦?
“你這般是不是有些冷無了?方才人家容麗的時候,便是心中明月,如今人家容不保,就與你無關了?”
這話委實是有些險惡用心了。
謝瑯頭皮發麻,只覺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千不該,他就不該來這平康坊的。
“不是我心中明月。”他的心中明月,是個可又蠢蠢的小娘子,哪里是這些子能相比的。
他手指在折扇的扇柄上摁了摁,目不著痕跡地掃過程,見一副也很想知道的樣子,心中嘆氣,直覺得這‘紈绔風流’的名頭害人不淺。
“我只是來看跳舞的,哪里管是楚娘子還是趙娘子,更不管到底是好看還是丑。”
> 末了,他又補上一句“我來平康坊,就是聽曲賞舞的,旁的一概都沒有。”
他很清白的!
紀青蓮“哦。”
程“哦。”
謝瑯“”
這語氣,聽著就像是在說‘大兄弟,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我們懂的’。
心好累,又不知道如何解釋。
他最終是嘆了一口氣,讓這兩人跟他離開“跟我離開這里。”
程與紀青蓮點了點頭跟上,兩個護衛也跟而上,一行人下了樓,從一偏僻的側門離開凝萃樓,往邊上繞了一圈,到了一街道,這會兒,們的馬車也過來了。
原來是謝三郎也派人過去讓車夫將馬車趕過來。
程與紀青蓮松了口氣,然后向他道謝。
謝三郎雖然是個紈绔,但也是個好人,瞧見了們這兩個小娘子,還會幫助們。
謝瑯道“平康坊并不安全,今日這事雖然鬧得過了些,但也時有發生,你們若是想來玩,便讓你們的兄長帶你們過來,不可再悄悄過來了。”
二人小啄米似的點頭。
“多謝謝三郎。”
“回去吧。”
謝瑯看著馬車的車幔放下,護衛簇擁著馬車搖搖晃晃地離去,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馬車消失在街頭轉角,他才將目收回。
“三郎君。”隨侍上前來,“長公主請您去公主府一趟。”
“請我去?”謝瑯角微勾,面上似是有些笑意,眼底卻一片冷然,“怎麼?難不是終于有了幾分慈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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