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公主去臨安侯府并沒有什麼遮掩,離開之后,便有消息在長安城傳開,說是長公主也相中了臨安侯府的郎。
謝瑯得知消息之后愣了好半晌,臉瞬間就沉了下來“你說什麼?去了臨安侯府?”
能去臨安侯府做什麼?與臨安侯府可沒有什麼,而且還是親自走一趟?
“眾人猜測長公主去了臨安侯府,其實、其實就是為了郎君與程六娘子的婚事”
“我不是與說過,我不愿娶妻,更不會娶程六娘嗎?!”謝瑯的臉極為難看,“難不就聽不懂人話,只要自己想便做,不管別人愿不愿!”
那個人向來就是如此,只要想做的,就做,也不管別人心里怎麼想,愿不愿意,便是有不服,那也得憋著。
謝瑯實在是坐不住,匆匆去了長公主府,卻被人告知首長公主已經去了軍營,接待他的是公主府的管事。
“何時歸來?”
“則日,多則十日半個月,郎君尋長公主是為了何事?若是有急事,可以派人去稟報長公主一聲。”
“稟報?”謝瑯被噎得不輕,“便是稟報了,難不也會當一回事?這是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早就與說過了,我不親,也不想娶什麼程六娘,為何非要這樣做!”這不是存心讓他不痛快嗎?
“便這麼恨我,恨不得我過得不好是不是?”
“郎君息怒,長公主定然也是為了郎君著想,郎君如今都到了及冠之年了,確實也應該定下親事,長公主可能是覺得程六娘子很好,與郎君很是相配”
謝瑯譏笑出聲“且不管那程六娘好不好,若是我不愿,便是不相配,若不想日后親之時新郎逃婚,盡管一試。”
謝瑯說罷這些,便甩袖轉離開。
謝瑯真的是被首長公主氣得腦子都糊涂了,他愿是像以前一樣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滅,怎麼到了如今,就想手他的親事了,還不顧他的意愿給他定個親事。
難不年紀大了,想當慈母了?
謝瓔得知此事卻很高興,等著謝瑯回來,便忙不迭地去找他“三兄,長公主是要給你與程六定親嗎?”
“你要娶程六了?那真的是真的是太好了”
若是三兄娶了程,便沒有人與搶蕭二郎了,這蕭二郎定然就是的了。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謝瑯嫌吵“我勸你別想什麼蕭二郎了,他定然是不會娶你的。”
“怎麼就不會了?”謝瓔可不贊同這話,“昨日我去看了蕭二郎,他對我可溫了。”
“因為你生得丑,還沒有半點自知之明,蕭二郎眼睛也不瞎。”
這話,可就捅了馬蜂窩了。
謝瓔當即暴起“謝瑯,別以為你是我三兄我就不敢打你,我告訴你、你你死定了”
兄妹二人當即吵了起來,一個正有氣無撒,一個被踩到痛
腳,誰人也不讓誰,最后還是謝珀回來勸架,將謝瓔給拉走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謝瓔氣得呼吸起伏,頭頂都要冒煙了,“他就和那程六一樣,委實是很討厭,我可是他親妹妹,他竟然說我丑!”
謝珀無奈“你去招惹他做什麼?你難不不知,他本來就不想親,就想一個人自在逍遙,長公主若是真的給他塞了一段姻緣,他這會兒定然正生氣呢!”
“你這你這不是自己找事嗎?”
“我找事?”謝瓔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末了還有些心虛,又見聲音放低了一些,“我哪里是找事了,這不是在關心他嗎?他就是這麼對我的?虧我還當他是我兄長,他就是這麼對我的?”
“好了好了。”謝珀也是無奈,“你想想,你若是不惹他,他都是懶得管你的,雖然不算很稱職的兄長,可與我們也沒什麼仇是不是”
“你想想大兄二兄”
平清王府的嫡長子與次子,嫡長子乃是原配所生,次子則是原配死了之后,納了原配邊的侍所生。
那二人對后面生的幾個都很仇視,生怕有人搶了他們的爵位,逮著機會估計都想弄死他們。
想到另外兩個兄長,謝瓔果然是消停了,暫且原諒謝瑯口不擇言說丑的事。
“對了,我答應了蕭二郎,請父親幫忙說他要去參加殿試的事。”
“他要參加殿試?”謝珀有些詫異,“他不是被人打折了手嗎?難道這麼快就好了?”
“沒好。”謝瓔搖頭,“他的意思是,請陛下另外給他安排一個大殿參加考試,再安排一個人幫他寫,他來口述,畢竟若是錯過這一回,之后沒有開恩科,那就要等三年后了。”
謝珀皺眉“這不可能吧?歷來就沒有這麼干的”
“怎麼就不可能了?”謝瓔不信,“這次的事委實也是太過惡劣了,若是不讓蕭二郎不參加殿試,那日后豈不是人人都敢這麼干,將對手的手都給打折了,讓對方去不了殿試,自己獨占鰲頭。”
“這話是蕭二郎說的?”
“是啊!”謝瓔沾沾自喜,“他是不是很聰明啊,蕭二郎說了,只要是父親這般上言,陛下定然會同意他去殿試的。”
謝珀無奈,問“那你答應了幫他的忙,他可是給你什麼好嗎?”
“什麼好?”謝瓔茫然,“蕭二郎既然是有困難,我能幫他,自然是幫他了,還要什麼好?再說了,他才學這麼好,若是被埋沒了,多可惜啊!”
謝珀險些是被氣笑了“阿瓔,你可是這世間上有多人想請父親幫忙嗎?”
“你可知曉每日每個月送給過來的干謁詩有多?就算是父親只是一個武將,看不懂那些自薦詩詞,可依舊是絡繹不絕,四位相爺那里更多。”
“他蕭二郎憑什麼想請父親幫忙,父親便要幫他?”
若是蕭衡是平清王府的婿還好說,可眼瞧著這蕭衡并沒有要娶謝瓔的意思啊!
“他分明是想利用你,還不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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