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說完那句話后，半晌沒聽到蕭令月的反應。

他蹙眉一看，這人坐在枯樹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戰北寒驀地出手，掐著的下，將臉抬起來，直勾勾地盯著的眼睛。

蕭令月不由愣了一下，有些傻愣愣地看著他。

“你在想什麼？”戰北寒冷聲問。

蕭令月這才回過神，眼眸飄忽了一下：“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你是這種表？”戰北寒審視地盯著，“聽到我的回答，你就這種反應？”

“那我應該是什麼反應？”

蕭令月有些郁悶，手撥開他的手，嘀咕道：“你不是都說了沒有私嗎，我還能說什麼……就當是我誤會好了。”

難不，還能跟戰北寒爭論這個話題嗎？

且不說現在的份不合適。

要是真爭論起來，一不小心說，那才是真麻煩。

戰北寒擰眉看著，覺得的反應不太對，但還沒等他多想。

蕭令月很快將話題拉了回來：“總之，你就當我想岔了吧，之前跟你聊起衛容的問題，我心里有點疑，就派人去查了查，可能是查的人消息傳的不對，讓我誤會你和衛容的關系了，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耿耿于懷，來了南燕之后就想調查衛容的事？”

戰北寒雙手環，接上的話。

蕭令月含糊地道：“差不多是這樣吧……”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聽起來雖然別扭了點，但至能解釋清楚，想要探查南燕太子妃的原因。

接下來就是事的重點了。

蕭令月打起神，繼續說道：“上次因為江珣的事，我們不是去了一趟天一閣的據點嗎？趁著有機會，我就跟天一閣的人私下打聽了一下。”

戰北寒蹙眉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都說了是私下打聽。”蕭令月沒好氣地道。

“我當時不是還誤會你跟南燕太子妃有點瓜葛嗎？要調查的事，你讓我怎麼跟你說？肯定是瞞著你自己去做的。”

戰北寒：“……”

他劍眉微挑，眼底閃過一微妙，“你還有這種小心思？”

真是難得。

要不是聽自己說，戰北寒都要覺得，這是鬧別扭了。

戰北寒勾輕笑道：“你是怕被我知道這件事，難為了？”

蕭令月：“……”

一時有些惱，鼓起臉頰：“你知道就別說出來啊。”

故意的是嗎？

背著戰北寒調查南燕太子妃，當然不是因為吃醋他們的“舊”，或者心思別扭。

只是真實的理由不好說而已。

思來想去，蕭令月覺得還不如自己背個黑鍋，讓戰北寒以為是吃醋鬧別扭，總比他懷疑的調查是別有居心要強。

……為了打消戰北寒的疑心病，蕭令月真心覺得，真是付出太多了。

連吃飛醋的黑鍋都主背上了。

實在不想在這個糟心的問題上多說什麼，所以很快跳過，干脆直說道：“天一閣在南燕本地的據點，所掌握的報比北秦那邊更多更詳細，我也是到了據點才知道，南燕太子妃的份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