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恍惚之間，似乎聽見霍泠說了句什麽，但白落安分不出心神回應，抵擋不住困意侵襲，沾上枕頭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仍然恍惚了很久，室昏暗一片，抱著另一半被子，鼻尖聞到清冽的味道。

這是霍泠的臥室。

上很清爽，被人清理過，但明顯的不適昭示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空氣中有淡淡的藥膏的味道。

白落安臉紅了紅，抬手開燈的時候，拉的作使得的酸痛愈發明顯，燈下，看見上的睡也被人換了新的。

白落安的視線不可避免地掃過一旁的床頭櫃，記得昨晚上看到的滿滿一屜小方盒子。

錯了。

霍泠是在忍耐不假，但那些忍最後都會加倍在上討回來。

艱難地起靠坐在床頭，大腦放空，任由思緒飄散。

床鋪的另一側沒有餘溫，看不出是否有人睡過，但白落安可不會認為霍泠這麽正人君子和分床睡。

正想著人，房門打開，霍泠端了杯水走進來。

“醒了？”

白落安點點頭。

看神間懨懨的，霍泠角的笑淡了些，有些擔憂地上的臉頰：“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開口的時候聲音啞得不像自己聲音，白落安一愣，皺了皺眉。

霍泠把水杯遞到邊，白落安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嗓子裏的幹緩解不。

昨夜白落安意識不清的時候也是要喝水，那時候是霍泠親口喂的，現在嘛，他想，但怕把人惹急了。

昨晚好像是過了一點。

他的視線從白落安的脖子移開，那上麵的紅痕跡矚目，看他就有些不了。

“幾點了啊？”白落安問。

的手機不在邊，窗簾拉得嚴實也看不見天，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

霍泠放下杯子，眼裏掠過一淡薄的笑意：“快十二點了。”

白落安張了張，一臉不可置信，喃喃道：“十二點……”

所以昨晚到底鬧了多久啊？

“嗯。”

愣著的樣子實在可，霍泠湊上前細細地親的眉眼，細致又溫。

“不？吃點東西好不好，不用起床，我端進來喂你。”

霍泠躍躍試，白落安斷然拒絕：“我去洗臉。”

霍泠退而求其次：“那我抱你去洗漱？”

白落安忍無可忍：“你正常一點可以嗎？”

霍泠覺得自己很正常，但白落安反對，他隻好憾作罷。

白落安撐著起床，隻是落地剛站起來，一就要摔倒，被霍泠眼疾手快抱在懷裏。

緋紅一點點從耳蔓延。

白落安聽見頭頂傳出一聲輕笑，閉了閉眼，雙手向霍泠肩膀，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你抱我去。”

一個輕的吻落在頭頂，霍泠在耳畔輕聲說：“遵命！”

洗漱的時候，看著皮上的痕跡，白落安臉變了幾變，還是沒忍住：“你不能輕點嗎？”

霍泠誠懇無比：“下次一定輕輕的。”

白落安：“……”

早餐白落安堅持自己吃，雖然是被霍泠抱在懷裏，手不穩的時候需要霍泠幫忙，和被喂沒什麽區別。

但實在接不了自己因為睡個覺就廢這樣。

讓何以堪？

吃過早飯又回了床上，霍泠的。

“你不上班嗎？”白落安麵無表地問道。

“今天曠工。”被趕了霍泠也不惱，哄著：“怕你不舒服，今天我陪著你。”

白落安臉上的熱度又在攀升，眼神閃爍含糊道：“能有什麽啊？”

霍泠並不說話，看著笑，隻是看著看著，眼神就變味了。

白落安經過昨晚上敏度上升了不止一個點，警報拉響，手往後撐，做出一副防備的樣子。

向來淡然的眼眸睜大了些，黑白分明的眼珠清，是虛張聲勢的抵抗，也有不自知的勾人，沒有殺傷力，反倒讓獵人興致盎然。

霍泠沒有作，如有實質的視線一寸寸描摹白落安的眉眼，鼻梁，……

白落安快被這樣灼熱的目點燃。

對人的是雙向的，能覺到自己變得有些依霍泠的味道，隻是心態一時間轉換不過來。

有些別扭，也有幾分茫然不知所措。

霍泠心知肚明，有十二萬分的耐心等待適應。

“幫個忙，幫我下藥？”

白落安一怔：“你傷了？”

“不算。”霍泠一邊說著，一邊從床頭的第二層屜裏拿出一罐綠的藥膏。

白落安的視線順著他的作移，當看清第二層屜的東西，的臉陡然紅。

第一層放滿了那個就足夠讓恥，第二層也全都是！

側夠上拉手，緩緩拉開第三個屜。

霍泠好整以暇地看著拉開屜又飛快關上。

白落安抬眼，惱怒：“你……你能有點下限嗎？”

霍泠笑了下：“這就是我的下限。”

白落安被堵得說不出話。

“別氣。”霍泠攬著坐起，“不喜歡的話，換個別的牌子？”

白落安瞪著霍泠。

這是牌子的問題嗎？

霍泠被逗得悶笑幾聲，晃了晃手心的小綠罐，哄著：“先幫忙？好不好？”

白落安睨了他一眼，拿過藥膏，“塗哪裏？”

霍泠雙手拉住角向上一番，出壯的上半，白落安看到膛上一個明顯的咬痕。

是的傑作？這不能自己？

不等發問，霍泠轉過，於是白落安就看到錯的紅痕遍布他的後背。

白落安目落在圓形的傷疤上，抬起指尖輕輕，手下的瞬間繃，背結實漂亮。

心念幾轉，白落安小聲問：“在M國那晚上，你藥的時候是不是看到我出來了？”

想來也是知道看到了這個槍傷，不然霍泠不會在麵前暴。

“嗯。”

白落安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傷心嗎？”

對你的傷視而不見。

“那時候有。”霍泠笑了笑，轉過來看著的眼睛說：“現在不了，因為我知道……”

“你和我一起，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你喜歡我。”

以前不讓知道，是怕不走，後來不讓知道，是怕被爺爺的恩困住，又被自己困住。

他想讓自在無憂，不想要任何事再將束縛。

“我很高興。”

白落安心裏一，瞬間潰不軍。

“疼嗎？”

霍泠親親的鼻尖：“不管它了，現在重要的是你昨晚抓出來的，那些倒是疼的。”

白落安滿腹緒被他霎時攪得幹淨，又開始害。霍泠故意要看到昨晚上在自己上留下的痕跡，要讓想起兩個人做過世界上最親的事，習慣親無間的狀態。

拍拍霍泠的肩膀讓他轉過去，指尖沾上藥膏輕輕抹在那些痕上。

清涼的味道逐漸擴散開，後背一點點。

最後，一個的吻落在霍泠的肩胛骨那。

燙到他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