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正是想要的結果,把祁令瞻氣到不來看,才能放心施展自己的計劃。
將錦春與江逾白到跟前,仔細囑托之后的事:“今夜把大家都到院子里,他們各自使出十二分本事來熱鬧,本宮要徹夜不休。明日本宮若是頭疼,就暫不視朝了,只把折子遞進來便是,那趙景庶來給本宮侍藥。”
的目落在江逾白上,“那藥,你可準備妥當了?”
江逾白仍想勸:“娘娘,是藥三分毒……”
“不過三分而已,本宮得住。”
江逾白便不說話了,雖仍不贊同,到底沒有違逆。
祁令瞻沒有赴照微的約,除了吃醋生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在此次跟來行宮的侍從里,發現了幾個本不該出現在此地的人。
當年他為調查容郁青死亡一事曾孤潛玄鐵山匪窩,與謝愈手下的匪寇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后來這些匪寇為了押容郁青去白馬寺,呂誠等的迫,四散寥落,沒想到竟突然出現在行宮的侍從隊里。
他著人去打探一番,得知這幾個人是王化吉請進宮給皇上表演戲法的江湖雜百技,皇上沒看夠,纏著要將他們帶到行宮來。
祁令瞻抓了一個人,拒了照微的約,如今正關了門悄悄審問。
“我與你們謝老大也算是有幾分,你們潛宮中到底是為什麼,如今老實代,咱們還有商榷的余地,否則我將你們的份宣揚出去,你們還得死第二回 。”
那匪寇有恃無恐地說道:“你如今是大,就不怕你們侯府通匪的名聲傳出去嗎?”
祁令瞻不以為意,“家父已經過世,些許后名罷了。”
那匪寇聽了這話卻是一哂,嘲諷似的,“謝老大果然沒猜錯,就憑你們這薄涼的子,就算人沒死,你們也要為了自己的名聲把人給弄死。”
“什麼就算人沒死?”祁令瞻聲音微冷,“把話說清楚些。”
匪寇嗤笑不言。
祁令瞻起走到他面前,俯與他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想殺王化吉,我可以助你們,也可以把你們的蹤跡捅到王化吉面前,怎麼選,端看你配不配合。”
匪寇微驚,又故作平靜道:“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來向我打探目的?”
“如今是我在審你!”祁令瞻微微拔高了聲調,“謝愈在哪兒?我要見他!”
因前不久與江逾白在宮外有過,此番謝愈特意派了幾個臉生的兄弟宮,因報仇心切,卻把祁令瞻這茬給疏忽了,沒想到他記那麼好,堂堂丞相竟然還會注意到幾個變戲法的雜百技。
在那匪寇的聯絡下,祁令瞻借故離開行宮幾日,回永京與謝愈面。
他這一走,照微更是肆無忌憚放開了手腳,第二日便稱夜里了風寒,流召那群年輕俊秀的男寵為侍藥,當然,最頻繁召見的還是趙景庶。
趙景庶手里端著藥碗,緩緩以勺攪拌,直到藥的溫度適宜,然后跪呈給太后,并提前準備好清口的煎。
照微笑將那碗藥喝干凈,從四方盤里揀了一顆梅含進里,也不嚼,只慢慢逗弄著。
問趙景庶:“你從前也是這樣給山大長公主侍藥的嗎?既然這麼周全,為何不要你了?”
聽點破自己份,趙景庶臉一白,“娘娘,我沒有……”
“本宮換個問法吧。”照微將玉碗擱下,含笑問他:“倘若你一定會死,愿不愿意為舊主換一份清白?”
第100章
樊花樓的雅間里, 祁令瞻與謝愈對桌而坐,這的確是兩人都未曾設想的形。
滿桌致佳肴,杜康好酒, 謝愈故作毫不在乎的姿態,吃得滿流油,祁令瞻卻是一口也吃不下, 擱下筷子看著他,耐心正在逐漸消失。
“你從呂誠手里以后,到底去了哪里?”
“西州。”
“聽說西州更換了新城門, 門上嵌了一對銅獅頭,你見到了嗎?”
“唔,”謝愈喝了口茶, “修得還不錯。”
“我方才在騙你, 西州沒有修城門。”祁令瞻聲音微寒, “你本就沒去西州。”
被人穿,謝愈面上也毫無赧之,只是笑道:“你爹要是有你一半的心眼,當年也不至于辦那種蠢事。”
祁令瞻敲了敲銅酒壺, “謝回川, 我沒有時間聽你胡扯,也沒有心思與你敘舊,我今日來是與你談條件的,你告訴我父親的下落, 我替你殺了王化吉。”
謝愈冷笑一聲,“你可知我為何要殺王化吉?二十年前西州的慘禍, 也有他在仁帝面前進讒的一份功勞,你殺他, 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祁令瞻道:“我不認天經地義,我只認易。”
“豈止是不認天經地義,我看閣下也不想認自己的父親,你打聽他的下落,究竟是想讓他生,還是想讓他死?”
聽出弦外音,祁令瞻低了聲音:“所以他果然還活著。”
謝愈點了點自己的腦門兒,說:“人活著,但是摔壞了腦子,你和侯夫人,如今他都記不得了。我帶他見了很多大夫,都說腦后著有塊,輕易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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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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