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笙的反應很快。
大腦還沒回過神來,已經條件反地立即閃避開。
“錚!”
那支利箭釘在了中間的柱子上。
羽尾發,箭的前半截深深釘柱子里,可見力道之大。
“我去……什麼玩意兒?”
帳外響起顧星曦的聲音,接著一陣叮叮當當,金屬撞的聲音,風絮警惕地護在亓笙前面。
暗衛挑開簾子,及時趕來的顧星曦及其手下已經跟不知何時潛的刺客……的刀劍打了起來。
沒錯,只是刀劍。
那些懸在半空中的兵仿佛有生命一般,沒被人拿在手中,便靈活地跟人戰。
風絮只是震驚了一下,就立即反應過來:“保護王妃!”
“不要戰,跟它們打沒有意義。”亓笙蹙眉。盯著暗,現在只見到這些詭異的刀劍,沒有見到任何刺客。跟這些兵纏斗,相當于對敵乙級殺手。暗衛跟顧星曦的手下略有些吃力,但又不至于傷,只是力被快速消耗。
顧星曦正被這些打不到還賊欠揍的刀劍挑起一肚子火氣,聽到亓笙的話,瞬間冷靜下來。
“……這都是什麼鬼東西!”顧星曦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對手不是人,是兵,南疆主一堆蠱蟲毫無用武之地,這讓顧星曦很是憋屈。
“嫂子你進屋去,別被傷到了。”
話音剛落,就又有幾支箭朝來,好在皆被暗衛及時阻攔斬斷。
風絮如臨大敵,渾繃:“請王妃帳。”
“怕什麼。”亓笙笑了聲,了把劍出來,揮手一劈——“錚!”
又一支箭矢被砍斷,掉落在地。
風絮:“?”
“這世上,可沒有永機。”
之前不安的猜測竟然了真,孫佩佩還真給了殷籍系統的道。不過接過幾次孫佩佩跟的道,亓笙大概了解一些。
那些東西雖然反科學,但也有一定的限制,并非毫無缺點跟破綻。
說不定還真的會有永機……
可就憑孫佩佩那點積分以及貪生怕死的子,能兌換得起永機?就算真的換的起,舍得把永機給殷籍?
退一萬步說,孫佩佩真的將永機給了殷籍……殷籍能拖到現在才用?
風絮不知道什麼是永機,但約明白了亓笙的意思。他沉聲道:“所有人聽令!只防不攻,保護王妃!保存力,這些東西支撐不了多久!”
暗衛跟顧星曦的殺手們來回換班倒,還算游刃有余。
很快,藏在暗的人便坐不住了。
無數黑死士冒出來,打了暗衛個措手不及。好在暗衛們迅速調整,沒能讓他們突破防線。
被牢牢保護在后方的亓笙重舊業,取出了銀針……
“小心暗!”死士首領盯著亓笙,低聲提醒手下。可他話音剛落,眼前極速閃過幾幾不可見地銀。他敏捷躲避,其他死士確是躲避不及,轉瞬間倒下了兩個。
死士首領眸微暗,下意識看向不遠地地巨石。
巨石后還有人?
亓笙順著他的目看向石頭,挑了挑眉。
弓箭手?
更多的死士?
還是別的什麼孫佩佩給的道?
盯著巨石,捻著手中的銀針。卻不料石頭后面緩緩走出來個眼的俊朗男子。
亓笙微微一怔。
對方面無表地看著,距離較遠,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他的薄了,亓笙看懂了語。
——你不是我妹妹。
呵。
亓笙嘲諷地扯了扯角。
你才發現啊。
說了多遍,就是不信。
揚起手,幾抹銀驟然飛而出。
亓蘊避開,冷冷盯著,吐出一個字:“殺。”
不知從哪兒又冒出來一大批死士,加了戰局。
兵蠱蟲滿天飛,了一團。
風絮寸步不離地護著亓笙。雖然駐扎的營地留下的人手不是特別多,但也足夠。只要拖下去等前去圍剿殷籍的大部隊回來,他們可就離死不遠了!
“嫂子,累不累?”顧星曦空來到亓笙邊,埋怨地看了眼風絮,嘖嘖搖頭“一點兒都沒個眼力見兒”,自個兒從屋里搬出個椅子讓亓笙坐著。
風絮:“……”
剛剛神繃著,沒怎麼覺著累。現在顧星曦問到,亓笙才察覺小跟后腰都發酸。
“多謝。”坐了下來。
“自家人說什麼兩家話。”顧星曦笑嘻嘻,不甚在意。他瞥了眼不遠的亓蘊,好奇地問:“你哥之前不是很在乎你麼?都為了你冒險跟殷籍合作了……他怎麼又要殺你啊?”
“我可沒哥哥。”亓笙聳肩,“而且他跟殷籍合作,可不一定是為了我。”
跟殷籍勾結,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亓蘊能只為了救,搭上文王府及他的前程?
燕皇忌憚文王府久矣,文王府多年被打,亓蘊的野心本不能心甘愿被卸掉。原著里亓蘊跟未來的天下共主、妹夫夜九梟合作,和燕皇抗衡,現在當然也可以跟殷籍勾結。
“救”?
怕不是順帶罷了。
顧星曦似懂非懂,他好像聽殷年年說過亓蘊不是他這表嫂的真哥哥。
既然不是真的……
那今夜過后,文王府怕是就要從這世上消失了。
顧星曦了個懶腰,活活肩膀,提起一旁斜倚著的劍重新加戰局。
雖然人變多了,但對于他這個南疆主來說可比那堆冷兵好打得多。
“媽的!”巨石后,傳來亓瀾咒罵的聲音。他看著亓笙被暗衛扶著回到了帳子,有些著急:“殷籍不是說這東西是仙麼?怎麼還這般沒用?”
照這樣下去,等大部隊回來可就什麼都晚了!
……殷籍不會是垂死掙扎、讓他們來送死的吧?
相較于亓瀾的焦躁,亓蘊顯得格外平靜:“急什麼。”
亓瀾:“?”
但很快,亓瀾就明白了——
半空中被暫時制住的兵,忽然一變二,二變四……復制粘一般,驟然分裂出了好幾倍。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從天而降。
而其中最鋒利的幾只,輕而易舉地刺破帳子,朝亓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