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是這樣問,視線卻是下意識看向男人黑長下的雙。
傅司衍搭在書冊上的長指微,嗓音沉靜:“定期探訪而已。”
舒云念稍稍松口氣:“那就好。”
還以為是他昨晚摔傷了。
半杯水喝完,兩人坐在客廳都沒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的尷尬。
舒云念并不擅長找話題,見氣氛尬了,握著玻璃杯地手悄悄握。
剛想找個借口回房間,椅上的男人先開口:“我要洗澡了。”
總算有事可做,舒云念忙放下玻璃杯:“好,我推你過去。”
將傅司衍推到主臥,又取了換洗疊放在浴室籃邊。
很快,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想到昨晚的況,舒云念去廚房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柜。
像之前一樣,在傅司衍洗完澡出門前,先一步離開。
“傅先生,你早點休息。”
輕的聲消失在門外,隨后是一下很輕的關門聲。
傅司衍轉著椅出了浴室,視線及床頭柜上那盛滿水的玻璃杯,沾染些許水霧的黑眼睫輕,旋即蝶翼般垂下,遮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晦。
-
翌日清晨,鬧鐘響起,舒云念又起了個大早。
想著昨天做了青菜面,今天就做個西紅柿蛋面好了。
沒想到一到客廳,就見到一道忙忙碌碌的影,空氣中還飄散著食的香味。
見舒云念愣怔站在過道,那個干活利索的中年人忙站直子,畢恭畢敬打著招呼:“您應該是太太吧?太太您好,我是新來的保姆陳蘭,您喊我阿蘭就。”
舒云念知道保姆今天會到崗,本來以為會是上午九、十點鐘,沒想到這麼早就到了。
“你比我年長不,我喊你蘭姐吧。”彎眸笑了笑。
“好的好的,太太您怎麼順口怎麼來。”
蘭姐連連點頭,又有些局促道:“方書說您是每天9點上班,8點前得將早餐做好。我沒想到太太您起得這麼早,鍋上蒸的包子和水晶米糕還得二十分鐘,您現在嗎?的話,我去給您做點別的墊墊肚子。”
舒云念見誠惶誠恐的模樣,放了嗓音:“我不是很,待會兒吃就行。我平時不起這麼早,今天是以為你會晚些來,這才早起準備做早飯。”
蘭姐也在不有錢人家做過活,倒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年輕漂亮、又溫和氣的主人,心里一時多了不好,笑道:“那太太您先歇著,等早飯做好,我喊您。”
舒云念應了聲好:“我去花園坐坐。”
“好的。”
蘭姐點頭,目送著那抹纖娜的影離開,心道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太太,這氣質可真好。
不過聽方書說,這家的男主人是個坐椅的殘疾人,比較冷淡,好清凈,還有些潔癖。
雖然還沒見到男主人的真容,但見到主人這樣漂亮溫,蘭姐心里不由替惋惜,長得這麼好,怎麼就跟了個殘疾男人?
二十分鐘后。
舒云念從空中花園回屋,正好上傅司衍從主臥出來。
倆人在廊上了個正著,目相撞,還是舒云念先打了招呼:“傅先生,早上好。”
傅司衍淡淡頷首:“嗯。”
“我還以為你今天會多睡一會兒。”走上前,自然而然推著他往飯廳:“新來的保姆到了,早飯應該也做好了。”
傅司衍坐在椅上,靜靜聽著后糯篤篤的聲,忽然發現他似乎并不再排斥推他這件事。
這個發現,讓他眉頭擰起,隨后又緩緩松開。
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未來還要相三年,適當接的親近,也很正常。
“太太,您來得正好……”
蘭姐在餐桌擺盤,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當看到一起過來的是兩道影,臉上笑意頓了下:“這位是…是傅先生吧?先生您好,我是新來的保姆陳蘭。”
傅司衍起眼皮看了眼:“嗯。”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言語。
蘭姐站在餐桌旁,心里一時有些惴惴。
舒云念看出的窘迫,朝輕輕笑了下:“蘭姐,我先生一向話,你別往心里去。”
蘭姐:“不會不會。”
舒云念將傅司衍推到餐桌邊,見早餐都已經擺得漂漂亮亮,夸了蘭姐一句,又道:“你忙你的,我們這邊自便。”
“好,我去看服洗好了沒?”蘭姐朝主人投去激一眼,趕離開飯廳。
等走到臺,隔著玻璃窗,悄悄往里瞟了眼。
只見餐桌旁,那對外表出眾的年輕夫妻,正坐在餐桌旁,各自吃著早飯。
雖是坐在一張桌上,卻像是兩個拼桌的陌生人般,安安靜靜,沒什麼流,一點都不像是新婚的倆口子。
真的奇怪。
轉念想到那位男主人的冷淡,蘭姐撇了撇,低低咕噥:“也就是家里有錢,不然就這條件,上哪娶到這麼漂亮溫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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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安靜的早飯吃得差不多,舒云念擱下筷子:“傅先生,我吃好了,你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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