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溫舒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有點哭笑不得,哼了聲:"改口紅包我還不至于了問周的,你什麼時候這麼財迷了。
溫枝本來就是打,被溫舒這麼說也沒生氣,反而笑嘻嘻道:"畢竟他的錢現在都是我保管的,您和我爸的改口紅包可不許小氣。"
溫舒這麼一聽,才知道溫枝掌握著他們小家的財政大權呢。
這下是對顧問周更加滿意了。
"肯定不,所以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溫舒多問了一句。
顧問周向溫枝,認真解釋說:"我們想先拍婚紗照,再慢慢籌辦婚禮。不過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委屈枝枝的。"
"沒事,慢慢來,"溫舒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越急反而越弄不好。
只是這話說完,溫舒目不由自主落在了一旁始終安靜的宋為謙上,最終宋為謙見躲不過,無奈嘆了一口氣。
"爸媽,我也敬給您兩位一杯,"宋為謙端起酒杯,直接開始自我檢討說:"兒子今年又給兩老丟臉了,還是沒能把自己功滾出家門。
溫舒本來是想要敲打他一下,畢竟宋為謙年紀比顧問周還大兩歲呢。
"你知道就好,明年再接再厲吧,"溫舒大過年的也不想教訓他,淡淡說道。
宋為謙見母上大人心頗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一碼。
這才松了一口氣,再次坐了下來。
第二天,溫枝一家又跟沈晚佩約了一頓飯,自從顧問周結婚之后,跟沈晚佩的關系又緩和了很多。
畢竟他在這個世界上在意的人并不多,沈晚佩就是其中之一。
以前總說不怨恨,覺得跟他父親的婚姻破裂,只是兩人不合適。
但顧問周始終跟著他父親生活,其實就是無形中選擇了站在他父親的邊。
如今他自己真正經歷過,這才明白,有些事確實無法強求。
過完年,溫枝工作越發認真,在飛行小時數積攢夠了之后,就開始準備參加第二階段副駕駛的考試。
顧問周不到五年的時間,為聯航機長。
溫枝雖然不說,但是心底也有種想要跟他一較高下的覺。
即便無法打破他最短時間升為機長的記錄,也最起碼不能被落下太遠。
本來今年過年是一月份,早的,所以離人節以及顧問周的生日,還有一個月時間。溫枝正絞盡腦想著,今年該怎麼慶祝的時候,突然被告知顧問周要外派到英國一個月。
"怎麼又是英國,"溫枝嘆氣。
哥剛從英國回來,顧問周又得過去。
"要不你申請跟我一起過去?"顧問周抱著輕聲說道。
溫枝倒是想的,但是皺眉:"那豈不是很公私不分,回頭別人又該說了。"
之前公司博直接發他們兩個的婚訊,其實是博蹭了他們的熱度,但是在別人來,就有種公司過于捧著他們兩個。
雖然溫枝沒聽到別人在面前說什麼,但是這種事最好不要再來一次。
要不然怕引起有些人的不滿。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顧問周離開之前,溫枝給他收拾行李,心底真的有點兒不是滋味。
兩人除了之前因為誤會,一個月沒怎麼聯系之外,談之后幾乎沒有分開過,顧問周更是為了,專門從國際航班轉到了國線。
"不想我走?"顧問周下抵著的肩窩。
溫枝也聽出他的不舍,反而安說:"反正現在我也飛國際航班了,說不定過幾天我就能排到飛英國的航班,到時候我就你。"
顧問周知道這是哄自己呢,哪兒就這麼湊巧排到英國航班。
況且這些國際航班,都是一些固定機組飛的。
溫枝目前即便飛國外,也都是飛東南亞這些地區,像歐這種大長途,基本沒怎麼飛過。
果然,到了英國之后,兩人因為時差和工作原因,連視頻的時間都很。
每天只能空勉強聊幾句。
以至于當人節即將來臨時,面對這個國際節日,國外的氣氛也還算濃厚,越是這種節日,自然越是會思念在世界另一端的人。
人節零點時,顧問周還是接到了國打來的電話。
"人節快樂。"
溫枝甜潤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響起時,顧問周心頭又酸又。
他也是從未想過,他的思念會發酵到如此程度,是聽著的聲音,心底的酸就蓬的幾乎將他淹沒。
他恨不得拋棄現在的一切,立即回國找他。
"寶貝。"
顧問周輕聲開口,低沉的聲音被夜浸潤過,溫而繾綣,還帶著濃濃思念。
溫枝聽出他聲音的不對勁,可是心底何嘗不想念他。
"你在哪兒?"顧問周似乎聽到手機里有些嘈雜聲,忍不住問道。
溫枝說:"在公司啊,你忘了現在國是白天。"
也是。
顧問周笑了撲-兒文=~學)下,又跟溫枝說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溫枝起時,廣播里正好響起一個英語,前往英國的旅客請立即登機。
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前往廣播所提到的登機口。
顧問周在英國所住的酒店,是聯航的協議酒店,除了他之外,也有其他同事。
他今天早上不到點就起床了,在酒店的早餐廳用過早餐后,便準備離開酒店。
說來也巧,今天人節他居然正好趕上休息。
因此他準備出去逛逛,給溫枝買一份人節禮。
只是當他走出酒店的時候,聽到前方的街頭傳來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本來他也沒太在意,但是那個小提琴聲越來越近。
直到他抬起頭,到倫敦街頭的對面,一個穿著白大的姑娘安靜拉著小提琴,長發被冷風吹的輕輕飄起,的手指拉著琴弓,悠揚的樂聲從小提琴里飄出。
在這座充斥著古典和現代融合的城市之中,十字路口行人匆匆,車流不息,更是時不時有車流從他們兩人對視的視線中穿過,擋住兩人的目。
可是任由行人如織,他的目所落之,只要一人。
如同一道明麗而清亮的,照亮了他整個世界。
周圍的一切仿佛漸漸模糊,直至徹底消失一般,他的眼睛只有一個人,那個從千萬里之外趕赴而來,只為陌生國度的街頭里,為他奏響一曲的姑娘。
當溫枝拉的這首曲子即將結束,顧問周才如夢方醒。
他立即從斑馬線匆匆走過,穿過人和車流,來到的面前。
在他到來的那一瞬,溫枝手指也奏響了曲子的最后一個音符,的視線抬頭,楊澤頭著眼前的男人,清潤漂亮的黑眸里,帶著淺淺笑意。
"我在電話里是不是只祝了你人節快樂。"
溫枝著他說道。
被這麼一提醒,顧問周才發現確實是這樣,電話說的是人節快樂。
"我覺得生日快樂這句話,應該要當面說。"
溫枝彎腰將小提琴放在側的行李箱上,直接手抱住他。
"老公,生日快樂,謝謝你出現我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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