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宋三!”顧風簡在后面追著跑了一段,直到視線里失去對方的蹤跡。在雨幕中辨不清方向的時候,又開始迷迷糊糊地喊“爹”。思考這些人為何都不要自己。
他若是能改,都愿意改。
他暈倒前還想,他一定要等到宋初昭回來,這樣才不算對方違約。可惜后來他被人救出,宋初昭卻病倒在床。他前去探訪,宋家本不肯承認當夜出逃的人是宋三姑娘,連番推諉。
他被顧家人強行帶回京城,再沒了見對方的機會。
雖然遲了好些年,但對方的確來找他了。爬在他的墻頭,滿臉無辜地同他說話。
顧風簡轉了個,從夢中醒來。
姑且,不算騙人。
第29章 宴會
范崇青想起那日顧國公沉的表,擔心顧五郎回家后會不會遭非人的毒打,于是挑著日子,前去探自己新的兄弟。
范崇青親自來顧府找,宋初昭也不能不見。顧四郎擔心范崇青這人上不把門,于是也過來了。
三人嚴肅認真地坐在客廳里。你瞪著我,我凝著,冷靜地喝著水。
范崇青上上下下確認了一遍,放心點頭。
顧國公看著還算有點人味,打人沒打臉。當然也可能沒打,只是用了別的辦法。比如讓人挨挨、抄抄書、跪跪祠堂之類的。
顧四郎忍不了,喊道:“范崇青,你究竟是做什麼來了?你這總盯著我五弟,讓人覺得有些惡心啊。”
范崇青轉向顧四郎,止不住的嫌棄:“有什麼好惡心的?你這人心思怎這般齷齪?五郎,你父親沒因為季禹棠的事為難你吧?”
宋初昭正待說話,顧四郎搶先說道:“我五弟做錯什麼了,我父親就要為難他?”
范崇青:“這你該問你父親去。”
顧四郎奇道:“你自己編出來的莫須有的事,卻要我去問我父親?”
“你二人都得了。”宋初昭打斷他們,“今日來訪,是有何事?”
范崇青笑了下,說道:“是季禹棠的案子出結果了,我想五郎會關心,所以特意前來告訴你一聲。”
衙門查案的效率還算快。主要是那二人沒了狡辯的底氣。衙役恐嚇威了一番,尚未上刑,那幾人便已盡數招認。與預料的沒有出,連同當時圍觀的幾人,皆是同伙。
范崇青單手搭在矮桌上,神問:“你曉得背后要害季禹棠的人是誰嗎?”
宋初昭說:“我怎麼可能曉得?”
顧四郎嫌棄道:“我五弟也不興趣啊。你說就說,不說趕走!”
“是黃啟啊!”范崇青全當顧四郎不存在,拍大笑道,“居然是黃啟,五郎你肯定想也想不到!”
宋初昭對這名字有點陌生,思考了片刻才回憶起來,好笑說:“就是當初激你們二人在靶場比試的那個禍水?”
被提及往事,二人都浮出一尷尬。
宋初昭說:“那黃啟確實厲害啊,獨自一人將你們都招惹了個遍。我都要佩服他的膽識了。”
“哪里是!若真是這樣,我也要佩服他。”范崇青說,“前段時日,我與四郎不是說要找他報復嗎?他吃了幾次虧,大約猜到我有人相幫。可當時四郎還未與他在明面上扯破臉皮,他對四郎很是信任。恰好季禹棠那幫人平日眼高于頂,嘲笑了他,他便誤以為與我勾結的人是季禹棠。”
顧四郎不滿道:“嘖,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麼勾結?我與你又豈是一丘之貉?”
范崇青聳肩:“總歸就是如此。他被到無路可走,便想了這麼個損的法子進行報復。以為眾人查不到他上。他想毀了季禹棠的名譽,順道毀了他的仕途。沒想到,他沒機會看季禹棠從高摔落,自己先走到頭了。季禹棠本就是個小肚腸的男人,怎會與他善了?這幾日,都在家中狠狠唾罵黃啟那混蛋。”
顧四郎也樂道:“黃啟造謠滋事,證據確鑿,一頓牢飯是跑不了了。這樣想想,季禹棠還算有點用。就當他是舍仁了。”
這樣想想,季禹棠還倒霉的。甚至他的倒霉,還跟宋初昭有那麼一點點的關系。
范崇青笑道:“再就是,京城中遍傳五公子的名。五郎,雖說你已有婚約,但還是擋不住那麼多人芳心暗許啊!”
宋初昭汗。這要說什麼?宋三娘可真是太好運了?那更好運的事你們都不敢想的。
范崇青說:“我說你們究竟何時親啊?這聘禮未下,宋將軍也還未有消息。我瞧小郡主對你尚未死心。還有幾位員,得知我與你相之后,不惜輾轉到我這里打探你的消息。我收了好幾份帖子,私下全扔了。總之他們多數不看好你與宋三娘。你若真的無意,該早日對外人說清楚,時間拖得久了,對人家姑娘的聲不好。”
宋初昭沒有回答,的代言人顧四郎先行喊道:“胡說什麼呢!他們都打消了這個念頭吧!我五弟與三娘,那是兩相悅,以心相,心心不異,外人絕無足的可能!”
宋初昭兩邊眉一齊向上挑起。哇,這你也曉得?
顧四郎言之鑿鑿道:“如今我顧家是在等宋將軍回京。陛下已準了他回京探親的公文,只是這一來一回地傳信,加上邊關事務繁瑣,需要耽擱數日,要見到他們,應該是得等到年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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