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挽綿被攔住,蹙眉。
“你是有什麽病?”
薑星曜臉黑下來,“薑挽綿,你怎麽變這個樣子,你以前那麽乖巧有禮貌,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你。”
想到以前的薑挽綿那麽乖順,喜歡跟在自己後麵大哥,有時候自己出差回來,孩特意到家裏等他,給他自己特製的安神香囊,乖甜的說讓他放在床頭,可以讓睡眠變好。
薑星曜有一段時間失眠特別嚴重,就是薑挽綿給的香囊,才讓他失眠的癥狀好了許多。
哪怕現在,那些香囊他也還在用。
現在想想,薑挽綿似乎很久沒有送過他安神香囊,也很久沒有過他大哥了。
薑星曜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孩的態度怎麽轉變這麽大。
明明之前還那麽討好他們。
“喜歡?”
薑挽綿似乎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一樣,嗤笑一聲,看向薑星曜的目裏盛滿嘲諷,“不稀罕。”
那顆對親的心,已經被他們親手碾碎了。
現在的,不稀罕他們的喜歡。
如今更不會他們的關注。
薑星曜臉一沉,“薑挽綿,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你大哥,你怎麽能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薑心雪在一旁附和,“是呀姐姐,你變了。”
心裏卻在想薑挽綿一直這樣才好。
隻有讓跟薑家人鬧僵,的地位才越穩固。
想著,心裏滿是鄙視。
薑挽綿現在越來越不聰明了。
不過這會不會是薑挽綿擒故縱的把戲,似乎轉變態度之後,大哥對的關注越來越多了。
想到這個可能,薑心雪就按耐不住了。
怎麽沒想到這一層。
哪怕現在跟薑挽綿鬧掰了,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姐姐,你別這樣,大哥也是關心你,家裏人都很關心你,你別鬧別扭了,我們一家像以前一樣和和睦睦好不好?”
薑挽綿聽著都要惡心吐了。
“薑心雪,你現在茶言茶語的功力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薑挽綿一點都不客氣的嘲諷。
薑心雪一愣,難堪的咬。
一旁沒說話的程宴目一直打量薑星曜跟薑心雪,聽了他們的對話,程宴似乎是猜到了什麽,但不敢確定,他問:“小棉花,他們是誰,你家人?”
薑挽綿本不想承認眼前的男人是哥哥,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曾經以為是。”
程宴皺眉,“什麽意思?”
他打量了薑星曜幾眼,看男人眉眼間與薑挽綿有些許相似。
如果是小棉花的家人,為什麽會用這種語氣跟小棉花說話。
“我沒有家人。”
薑挽綿言簡意賅的回答。
薑星曜眸微震,他怒道:“薑挽綿,你胡說什麽,什麽你沒有家人,那我們算什麽?”
“你好奇怪。”薑挽綿現在沒有什麽耐心了,杏眸直盯薑星曜,語氣嘲諷,“你似乎忘了,是你說過,我不過是跟你們有緣關係的外人,永遠都是,這句話是你親口對我說的,怎麽,忘了?”
角勾起戲謔的笑,“你現在這個樣子算怎麽回事,是覺得我不再像以前那樣討好你,所以你心裏不平衡了是嗎,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像一開始一樣,無條件的被你們忽視,被你們排除在外,但永遠不計前嫌的討好你們,卑微跟在你們後搖尾乞憐,想得到那一點點關,那點可笑的親?”
薑星曜一愣,他不是…這個意思。
隻是覺得薑挽綿不應該對他這麽冷漠。
應該像以前……
剛有這個念頭,薑星曜頓了頓。
是呀,其實他潛意識裏覺得薑挽綿就應該像以前那樣對他的。
薑挽綿看到薑星曜的反應,輕嗤,“其實你就是這麽想的,不是嗎,薑星曜,你配做我的哥哥嗎,你抿心自問。”
說完,冷然的眸轉向薑心雪,“別在我麵前假惺惺的演戲,你心裏那點惡心想法,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你不是怕我搶走你薑家小姐的位置麽,現在,沒人跟你搶。”
“三師兄,我們走。”
不顧薑星曜呆愣在原地的神,薑挽綿跟程宴一同離去。
兩人走到沒有人的角落,程宴停住腳步,向將薑挽綿,“小棉花,怎麽回事?”
剛剛聽到小棉花跟他們的對話,似乎他們的關係不是很好。
“剛剛那個男的是你哥哥?”
薑挽綿嗯了聲。
“看起來,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
程宴蹙眉,當初薑挽綿得知自己有家人的時候,小姑娘不知道有多開心,跟他們道別的時候,語氣裏滿是對家人的憧憬。
後來,薑挽綿去跟家人團聚之後,他們之間的聯係慢慢斷了。
他們以為,薑挽綿去了新家很幸福,所以沒有去打擾。
可剛剛看來,好像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薑挽綿也沒想瞞著,點點頭,“確實不好。”
“為什麽,你可是他們丟失了十幾年的親人,他們不對你好對誰好?”
薑挽綿把回到薑家的一些遭遇跟程宴說了一遍,程宴聽完,氣的眼睛都要冒火了,“他們這是什麽狗屁家人,我還以為他們會對你很好,所以當初看你難道回你的新家,我跟幾個師兄才沒說什麽。”
要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程宴早就來把薑挽綿帶回去了。
程宴敲了敲薑挽綿的腦袋,“過得這麽不好,也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小棉花,我們雖然跟你沒有緣關係,但是你在我們眼裏,是我們的親妹妹。”
親妹妹過的不好,程宴比誰都揪心。
“我們也是你的哥哥,既然你哥哥不長眼,以後就別認他們了,你又不缺。”
薑挽綿其實剛剛心有些低落的,此刻聽到程宴這麽說,頓時豁然開朗。
是呀,還有三個師兄呢。
程宴這會兒知道薑挽綿這幾年過的不幸福之後,越發不得勁。
剛剛那個男的,本不配做小棉花的哥哥。
好想揍他。
程宴的手有些。
不過現在他先要帶小棉花去給華老治病。
“走,我們先去找華老。”
兩人彎彎拐拐,來到一個古香古的房間裏。
一個穿唐裝的老人正在喝茶。
程宴領著薑挽綿進去,“華老,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