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的。”眉眼彎弧，討好般地笑了笑。

裴鬆鶴的臉卻更難看了。

隻得垂下眼睫，主承認錯誤，“好吧，我是故意的。”

他抬手，在白皙的臉蛋輕輕了下，故作慍怒道，“等晚上回去再跟你算賬！”

婚禮流程走完，裴鬆鶴怕沈知懿累著，不讓陪自己一起敬酒，而是讓老劉直接把送回了清音別苑。

待到傍晚，裴鬆鶴才帶著一濃鬱的酒氣回到家中，推開新房的門就要來抱。

“去洗澡，你熏到我了！”沈知懿推搡著，不斷向後躲閃。

“這麽嫌棄，看來是真的不想嫁給我。”他嗓音異常低啞，聽上去就好像了什麽委屈。

沈知懿見掙不得便也作罷，已經換回了家居服，知道這沉重的婚服有多麽難，抬手去幫他解領口的盤扣。

“真要不想嫁你，早在領證那天就跑路了，還用等得到現在？”

裴鬆鶴抓住細的指尖，氣息沉沉地向過來，“你還想跑到哪去？”

偏頭躲避著他溫熱的酒氣，“我這不是沒跑嘛！”

“初是怎麽回事？”他語氣有些不悅。

“就是……上高中的時候，有個男生遞了封書給我，我拆都沒拆就扔垃圾桶了，裏麵寫了些什麽，我也不知道！”如實說道。

裴鬆鶴卻顯然對這番解釋到不滿，晦不明的緒全部藏匿在深邃的眸底，“從小到大，有多男生給你遞過書？”

沈知懿怔住，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哪還記得清啊！

裴鬆鶴因此更加惱火，薄抿了一條，“算不過來了是吧？用不用把我的手指也借你數數？”

哭笑不得，以前覺得裴鬆鶴酒品很好，喝多就睡，怎麽現在變得這麽……磨人！

“初是你，初吻是你，初夜也是你，還想問什麽，再問自殺！”紅著臉，把當初他說給自己聽的那段話重複了一遍。

笑意終於回歸裴鬆鶴的眼底，語調卻依舊不虞，“那今天怎麽算？你毀了我的婚禮，得賠償我。”

沈知懿抬眸睨著他，“賠你什麽？”

“房花燭夜。”他嗓音得很低，不再裝什麽委屈和醉意，長指將家居服的帶解開，手臂一勾，帶著一同進了浴室中……

-

這一晚鬧得太瘋，兩人從浴室輾轉到窗邊。

在打，踩在地毯上綿綿的使不上力氣，落地窗玻璃上都是留下的哈氣。

裴鬆鶴還著用哈氣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他的名字……

還好夜濃鬱，屋裏的燈又被關掉，無人發現他們在做什麽。

等這次結束後，覺自己仿佛都不會走路了，靠在他線條明晰的膛上著氣。

他卻沒打算放過，又將抱回了那張紅帳旖旎的雕花架子床上。

天旋地轉，紅紗也隨之搖曳。

不知第多次，啞著嗓子呢喃道，“……”

裴鬆鶴收斂作，怕冒，扯過被子蓋住雪白的，下床去給倒水。

清水潤過，覺自己總算活了過來。

一杯飲盡，他克製又溫的詢問，“還要嗎？”

以為他說的是水，點點頭，模樣乖巧，“還要。”

可他卻從後覆了過來，手臂收。

意識到不對，臉頰通紅，手足並用的往前爬，“你怎麽還來……”

殷紅的指痕落在的玉骨腰上，隨著爬行時的作緩緩款擺，簡直像是另一種勾引。

裴鬆鶴的眸暗到極致，什麽克製自持統統都去見了鬼，一把將撈回來，牢牢鎖在懷中，嗓音啞得像有風沙滾過，“往哪跑，再跑把你銬在床上！”

這句無心的話讓他們兩人全都愣住，連帶旖旎的氛圍都被衝散了不。

沈知懿意識到這可能是他們兩人最後的心理影了，還是要想辦法破除，總不能一直為那段日子的傷痛而耿耿於懷。

“那副手銬，你還留著？”試探問道。

裴鬆鶴遲疑，“嗯。”

閉了閉眼，下定決心，手腕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脖子，“要不，你把它拿出來，我們試試？”

裴鬆鶴先是一怔，繼而結微，“好。”

他從次臥的屜裏翻出了那副手銬，一半銬在床頭，一半銬在纖細的腕骨上。

之前就覺得手銬裏那圈絨十分有含義，現在更加不忍直視。

裴鬆鶴顯然也是這麽認為的。

手銬晃到了天熹微，想躲又躲不了。

一滴淚懸在眼尾，似淚痣般惹人垂憐，“裴鬆鶴你可以了吧？都一整夜了……”

他將跪不穩的圈住，回枕頭上，薄在耳尖反複廝磨，哄著說道，“老公。”

沈知懿筋疲力盡，癱在枕上，借著晨曦的去看他那張俊而饜足的臉龐，白淨細長的指尖去眼角淚珠，嗓音比平時更婉兩分，“老公……”

裴鬆鶴終於放過了，心滿意足地摟著一同睡。

那副手銬最後還是扔掉了，之前的心理影的確是沒有了，現在又有新的影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