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事，但我也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蕭令月認真地轉頭看著戰北寒：“你了解南燕皇宮的地形嗎？知道皇宮守衛巡邏的規律嗎？清楚哪里有可以鉆嗎？什麼都不知道，只憑一張道地圖就想進宮搶東西，這跟找死有什麼兩樣？”

雖然說得有道理，但戰北寒并不打算改變主意。

他低頭看了一眼，忽然手，將轉過來的腦袋扭回去，目視前方，口吻淡淡道：“本王心里有數，不必擔心，你留在京郊外等候接應即可。”

蕭令月被迫轉回了腦袋，心里冒出一串問號：“？？”

想轉過頭據理力爭，但戰北寒扣在后腦的掌心用力，一時竟讓無法轉腦袋。

蕭令月氣惱地鼓起臉，眼眸側著瞪向他：“戰北寒！”

戰北寒淡淡道：“就這麼定了，不許鬧。”

“誰跟你鬧了？”

蕭令月差點氣笑，手去扣他的手腕，扯下手后咄咄問道：“我問的那些問題，你答得上來嗎？你有幾分把握全而退？”

戰北寒沒說話。

他騎在馬上，坐在后的位置，單手穩穩拉著韁繩，拔的脊背穩如標槍，自有一強勢凜冽的氣勢。

但，蕭令月可不會被他這種神糊弄住，反而冷笑地揚眉：“怎麼不說話？是你也覺得把握不大，所以干脆不回答嗎？”

戰北寒：“……”

不等他開口說什麼，蕭令月又犀利地轉過頭，目看向默默騎馬跟在他們后的夜一。

夜一冷不丁被盯住，后背都僵了下，不自覺直了。

蕭令月緩緩問道：“那你呢，夜一？你有幾分把握能跟著你主子，從南燕皇宮里全而退？”

夜一：“……”這必須說實話嗎？

一半的把握都沒有。

正如蕭令月所說，他們不清楚南燕皇宮的地形，也沒時間仔細調查，就算有道地圖在手，貿然潛宮，危險依然很高。

本來王爺沒打算這麼早手的。

偏偏趕巧了。

找到了潁川侯府的道地圖是一回事，龍鱗衛提前疏通了地圖又是一回事。

再加上蕭令月臨時起意來了清水寺，驚了東宮守衛，正好慕容曄也在其中。

戰北寒索就將計就計，分出了一部分龍鱗衛斷后，繼續偽裝刺客吸引慕容曄的注意，借此將東宮的守衛留在清水寺這邊，轉移視線。

東宮不在京城，就意味著南燕皇宮的危險下降不，趁著這個機會，他們正好潛宮中，若是一切順利作夠快，說不定就能在慕容曄反應過來之前，拿到東西迅速撤離。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計劃。

誰也不能擔保過程中會不會有意外發生，所以，要問有多把握。

別說夜一了，連戰北寒都答不上來。

蕭令月看到夜一為難的表，心里就有數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們長篇大論講道理。

因為深知戰北寒格固執，一旦做出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