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姝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道:“這有什麽法子?誰讓我嫁了這麽一個有出息的男人?”
容九思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沐雲姝拉過他的手道:“我雖然懶散,也沒什麽大的理想和抱負,但是我也不是怕事的人。”
“我們之前便說好了,你在哪,我便在哪。”
容九思聽到這話,將抱得了些,溫聲道:“好。”
沐雲姝輕聲道:“先起來吃點東西。”
容九思忙活了一整天,都沒顧得上吃飯,此時是真了。
他拿起筷子便吃,沐雲姝卻不讓他多吃。
此時已近子時,夜裏吃太多,容易不消化。
容九思笑道:“聽你的。”
他們剛親的時候,沐雲姝對他的事很過問,會問他的況不過是為了替他治病,想要早些離開。
如今他們和剛親時已經完全不同,會為他擔憂,會為他牽掛。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第二天一大早,容九思便去了宮裏。
在他進宮的時候,同時差人去通知朝中的大臣們,讓他們也進宮。
朝中的大臣們,在收到容九思讓他們進宮的消息後,都猜到今日將要發生的事。
這些大臣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容九思掌權的這三年,朝中的格局和之前太一樣,說句萬象更新也不為過。
更不要說容九思如今手握重權,京中經此一事,已經被清洗了一遍。
這天下,不說全落容九思的手裏,那也差不多了。
隻是容九思執掌這天下,多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那些思想陳舊的老臣,還有那些老學究們,怕還是會就這件事說三道四。
陳王在出門前,已經做好和那些臣子們撕的準備了。
反正吵架這事,陳王覺得自己經驗富。
他不說吵遍朝堂無敵手,那也差不多了。
陳王妃也能猜到今日會發生什麽事,輕聲勸他:“你也一把年紀了,行事不要太衝。”
“吵架可以,打架也可以,但是就不要再去上吊什麽的了。”
“萬一你一個沒把握好,出點什麽事,我和寶兒和可怎麽辦?”
其實陳王妃知道陳王在上吊這種事上,可以說是作經驗十分富,不太會發生失手的事。
以前隨他去鬧,也懶得去管。
可是他們如今有寶兒了,寶兒還小,陳王若是出了什麽事,他們娘倆可怎麽辦?
陳王知道的心思,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寶兒年紀小,不懂事,在那裏咦咦吖吖的不知道說著什麽。
陳王手了他的小腦袋,對陳王妃道:“我先去宮裏了,你別擔心。”
陳王妃不可能不擔心,但道:“要不你還是帶把刀吧!”
裏這麽說,已經把刀塞到陳王的手裏了。
陳王:“……”
他的媳婦有點彪……
算了,隻要高興,帶把刀就帶把刀吧,也沒什麽大事。
他接過刀塞進懷裏,轉就去了皇宮。
他去的時候,宮裏的大臣來得還不算太多。
隻是他看到為首之人時,眉心跳了跳。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太傅。
隻是他平時領著太傅的名頭,並不參與朝堂之事。
元明帝死的那天,他並沒有在宮裏。
這一次來,陳王覺得他來者不善。
太傅年事已高,須發皆白。
他此時站在那裏,腰桿得筆直,非常有風骨。
滿朝文武中,能讓陳王佩服的人不多,但是太傅絕對算是其中一個。
他的眸沉了沉,走到太傅的邊笑著道:“太傅今日怎麽來了?”
太傅看了他一眼淡聲道:“老夫若是再不來,這天怕是都要變了。”
陳王聽到他的話,笑了笑道:“不是這天要變,而是這世道有問題。”
“這世間太多的不平事,邊關枉死了太多的將士,總歸得給他們一個公道,不能讓他們流又流淚。”
太傅淡聲道:“但是正統就是正統。”
陳王被他這句話噎了一下。
太傅又道:“別跟老夫說那些有的沒的,老夫不吃這一套。”
“你有本事就現在捅死老夫,要不就滾一邊涼快去。”
陳王:“……”
他突然想起太傅年輕時,和他的學識齊名的是他火的脾氣。
這樣的太傅本也極不好惹。
陳王之前在京中瓷,連元明帝都敢招惹,獨獨不敢招惹太傅。
他被太傅這麽熊了之後,看了看太傅花白的須發,雖站得比直卻因為年紀太太微有些抖。
這個瓷陳王真不敢,他怕一下,就直接把太傅給碎了。
以太傅在朝野的名,若是被他碎了,那就是在給容九思找麻煩。
他默默地往旁邊站了站,離太傅遠一些。
很快,容九思便走了過來。
他過來的時候,也跟太傅見了個禮。
陳王這才想起來,太傅不僅僅元明帝的老師,還曾是容九思的老師。
隻是容九思有戰神之名,眾人都下意識忽略他之前的書念得有多好。
太傅看到容九思隻輕點了一下頭,拄著拐杖站在那裏不如山。
陳王看到這一幕有些牙疼。
原本已經鐵板釘釘的事,他覺得可能還得有變故。
他倒是想湊到容九思的麵前去商議一下後續的事,隻是此時大臣們都已經到齊,太傅又站在最前麵,他倒不好再往前湊。
恰好此時尹照風也來了,他一看見太傅和陳王是同樣的心思。
他輕聲問:“太傅怎麽來了?”
陳王輕輕歎息了一聲:“這事我也想知道。”
他們昨天在一起商議了很多事,將很多事都考慮到了,獨獨沒有把太傅算進來。
畢竟太傅年事已高,這些年都不怎麽過問朝中之事。
之前容九思做攝政王時,太傅都沒有管過。
他此時站出來,實在是讓人心生擔憂。
尹照風的表十分難看,他比陳王還要難擔心。
太傅要是鬧起來,事會很難收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大臣越來越多。
他們來時或心忐忑,或心,在看見太傅之後,他們的這些心就都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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