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解釋道“太夫人放心,您擔憂的事,我們自然也不會忽略了,咱們就讓他私下查一查,并不上報,也不外傳。”
“太夫人也查了一夜一日了,眼下別說是事如何了,連人都還未找到,難不就這樣不查不找了?”
“倒不如讓孩子他二叔來查,好將人早日救出來,讓那賊人無所遁形。”
“既然如此,便由謝卿來查一查,你是宜笑的堂兄,我老太婆自然是信你的。”江氏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應了下來。
主要是照水這邊不好查,照水口口聲聲都說這些都是顧湘指使的,甚至昨夜還敢撞柱自殺,顯然想要撬開的說真話不容易。
倒不如給謝宜真,大理寺的卿大人,審案也是一把好手,照水落在他手里還怕不說真話。
總好過們這邊想盡法子也不能讓張口的好。
謝宜真站起來道“太夫人且放心,宜真定然將事查個水落石出。”
謝宜真得了江氏的同意,而后便帶著謝鈺去關押照水和顧湘的地方去審問這二人。
夕日落,黑夜彌漫,云中寺安靜了下來。
明月高掛中空,映照著這一片天地,將世間一切的黑白照映得無所遁形。
謝宜笑一覺醒來,便已經是中午了,休養了一天一夜,的神也好了一些,吃過了一些早食,又喝過湯藥,容國公夫人邊的早春嬤嬤便帶著兩個婢過來了。
“奴婢見過謝姑娘。”
“幾位請起,無需多禮。”謝宜笑臉蒼白,笑容有些虛弱,這般模樣弱又脆弱,像是一朵將要凋零的花似的,讓人看著便心生憐惜。
早春嬤嬤嘆了口氣,這位謝姑娘委實是一個見我尤憐的人兒,也難怪九公子也舍不得不管。
早春嬤嬤笑道“我家夫人讓奴婢送了裳給謝姑娘,到時,請謝姑娘去殿里看一場好戲。”
“哦?好戲?”
早春嬤嬤又道“昨日傍晚,謝家人便到了寺里,一同前來的人其中便有謝姑娘的堂兄謝卿,昨日,此事便由他來審查。”
謝宜笑聽這麼一說便明白了,于是便出笑容來“那就有勞了,待我好些,到時候給幾位都送一份謝禮,請不要嫌棄。”
早春嬤嬤見不像是說笑的樣子,便高高興興地了“那奴婢們便等著謝姑娘的謝禮了。”
早春嬤嬤讓人給謝宜笑換上了新裳,素青的繡著朵朵白山茶,看起來雅致又貴氣,這是容國公夫人最喜歡的樣式裳了。
“這一裳是夫人的裳改的,謝姑娘可不要嫌棄。”
“不敢,能穿上國公夫人穿過的裳,乃是宜笑的福氣,可不是誰人都有機會的。”
這話說的不錯,也不是誰人都能有這個福分的。
早春嬤嬤聽著便笑了,又親自給梳了頭,在發髻上簪上一支步步生蓮垂花簪,“謝姑娘生得可真好看。”
這會兒上了妝,兩臉上的蒼白遮掩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瘦弱,那子弱不風見我尤憐的弱還在,而且上了
妝,鮮艷了一些,又添一些神氣。
仿若枝頭吹風吹開的桃花,盈盈弱弱,俏俏,婉婉。
讓人百般憐惜。
“謝嬤嬤贊。”
容國公夫人與容辭過來的時候,見這樣,也是笑了起來“不錯,不錯,小姑娘就是要打扮打扮,瞧瞧神都好多了。”
謝宜笑醒來已經一天一夜了,倒是頭一次見到容國公夫人,想上前去行禮。
容國公夫人罷罷手阻止了“你子虛,可別來這些虛禮了,待你好了,多來與我說說話就好,我啊,就喜歡你們這樣的小姑娘。”
“多謝夫人。”
“走了,咱們也去那邊看看去,看看他們怎麼審查,你且放心好了,若是有人敢欺負你,我定然會給你做主的。”
謝宜笑心想,這位容國公夫人可真是一個好人。
“多謝夫人關懷。”
“春庭,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跟上。”一行人往外面走去,容國公夫人和謝宜笑走在一起,還安排了一個婢扶著,怕是摔著了。
容國公夫人拍拍謝宜笑的手,然后指著跟在邊上的容辭道“他的名你應該知曉,表字春庭,這可是上回他下山的時候,慧緣大師給他取的字。”
“還說什麼‘人間春暖,花開滿庭’,他住的院子,我還讓人改了名,就春庭苑,還給他種了一院子的樹木繁花。”
容辭這樣冷清的人,竟然還有‘春庭’這種字,住這樣的院子。
謝宜笑笑了起來“是個好字。”
“可不是,我也是覺得極好的。”容國公夫人賣力地推銷自己兒子,“他這個人雖然冷清了些,但好歹也不是個沒有良心的。”
謝宜笑深以為然“那是自然,我還要多謝容公子的救命之恩。”
容國公夫人笑了“這救命之恩,可不是那麼好報答的”
謝宜笑不明言中深意,笑了笑道“救命之恩大于天,如同再生,確實不好報答,不過若是容公子日后有什麼需要我相助的,只要不是危害他人違背良心,宜笑定然萬死不辭。”
“好,是個好姑娘,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容國公夫人更喜歡了,瞧著弱弱的,卻是個有孝心,也有做人底線的,不會因為什麼事而放棄自己堅守的良知。
這倒是頗有幾分當年的英姿。
“日后你得了時間,定然要多來國公府看看我這老太婆才是,老了老了,就覺得寂寞,總想有人陪我說說話,可是就沒幾個耐得住子的。”
“若是得了空閑,宜笑定然去陪陪夫人。”謝宜笑應了下來。
也喜歡這位,聽說當年還是能上馬打仗的將軍,真正的巾幗不讓須眉,這樣的子,原本便讓人欽佩。
“那就說好了。”
一行人去到一安靜的殿里,進了正殿旁邊的屋子里,順手從里面將大門給鎖上了,不一會兒,便有人陸續前來。
“太夫人請。”
“謝夫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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