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段大人也不敢妄斷,只是讓陸四爺先回去,而后命人去抓人,自己則是去面見了皇帝。
皇帝這聽這事,也愣住了。
“臣已經命趙卿去陸家老四說的莊子里抓人了,之后查明事真相再論。”
老陸國公對江山社稷也是功德無量,以軍功被封為國公,可見其能耐。
皇帝擰眉“此事需得查清楚,若是那陸家老四胡鬧就罷了,可若是真的,定然是饒不了他!”
老陸國公的爵位是圣武帝封賞于他的,世代罔替,只要是不生什麼異心安安分分的,只要這東明還在,他老人家的后嗣便可以繼續下去。
如此,怎麼可能給了那他人脈之人?
而且這還是里被人混了的。
皇帝臉越發難看。
段大人低頭“陛下,此事臣一定會徹查清楚的,請陛下放心。”
“將事給段卿,朕自然是放心的。”
段大人也算是太上皇的心腹,如今太上皇退,皇帝登位,自然也是忠心耿耿。
“臣定然將此事辦妥,絕不允許老陸國公的脈旁落。”
“可惜那陸家老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皇帝對于各家府邸的況也是知曉一些的,這陸老四野心,卻是個眼高手低的,可不是什麼好后輩。
陸國公府四位爺,陸國公是原配所生,陸四爺是繼室所生,其余的兩位那都是老陸國公的收養的,非是親生。
而且陸老四也只有一子,那一子還是與景侯府司家生的。
皇帝因為太上皇還在,礙于淑太妃,倒是沒有景侯侯府和秦國公府,只能暫且擱下等以后再說,可卻也不想讓景侯府再次坐大。
段大人可能心思敏捷,聽到皇帝說這話,心中大約是明白他想什麼的,想了想道“聽說陸家老四原配曾給他生下一,原配過世不久,那姑娘便丟了。”
“丟了?”
說到這里,段大人下眼底的冷意“聽說是陸家老四帶著去找司家,然后司家將弄丟了。”
怎麼弄丟的,誰人心中不明,大約是那司家容不下這個孩子,將給丟了,好等嫁過去的時候不會有這個人膈應。
至于那陸家老四,更不是個東西了,竟然將原配生的兒給一個將要做他繼室的子,但凡有點腦子的人,至都會留下人看著。
而且在兒丟了之后,他竟然還娶了這司家做繼室,二人生下一子一,完全將原配所生的兒跑到腦后去了。
段大人掌管大理寺多年,不知辦過多人命案,人心之惡也不知看了多,但同樣也為陸家老四不恥,都說虎毒還不食子,他倒是個足夠狠心的。
皇帝聽聞此言,又一次擰眉,若真是如此,就算陸國公不是老陸國公的脈,這爵位也不能給了陸老四,也不能給那陸老四與司家所生之,如此,那個失蹤的原配之,若是能找出來最好不過了。
“你差人去找一找,若是能找到最好。”
> “是。”
段大人行禮告退離開,皇帝拿起了手邊一個奏折,看到容國公請求容尋襲爵的容,又是微微擰眉,邊上侍奉的人給他換上一盞茶水。
皇帝想了想,將奏折又合了起來放在一邊,當作是沒看見。
姑父,對不起了,朕才剛剛登基,您就多辛勞一些日子。
喝了一口茶,皇帝又開始理別的事,遇見自己猶豫不決的事,還要將臣子招來商討,一天一天的,似乎永遠沒有能輕松的日子。
懷南王想要帝位?
若是他與他換個份,懷南王能背負得起這天下蒼生,他倒是樂意做一個萬事不管的逍遙王。
只是如今這位置,他自然是不能將位置讓出去的。
一是他本來就是儲君,這位置本應該是他的,為李家子嗣,他對這個天下有責任,不可能將天下給別人。
二是他已經不能退,若是他退了,他自己的命,他妻兒老小乃至心腹朝臣,怕是沒有沒有一個能活命。
有時候大約是萬事都不能隨心,只能繼續往前走。
。
趙卿接了命令之后即刻去抓人,因著出其不意,陸國公安排的那些護衛沒起到什麼作用,順利地將這些人抓了回來,然后便開始審問,不到三日,便撬開了那些人的。
正如陸四爺所言,那陸國公果真不是老陸國公親生,而是老陸國公原配與那位表兄黃石海茍且所生之子,而陸國公這些年將那個外室養在外面,便是為了能有在正常的借口與父親相見,父親也有兒媳孫子孫伺候。
段大人得知事的真相之后,便去稟報皇帝,皇帝聽聞此事之后臉有些不佳。
“好一個黃家,朕竟然不知,竟然能有如此狗膽,以為能欺瞞天地嗎?”
若非是陸老四將事捅了出來,這陸家的爵位,真的是要給了黃家人,日后黃家的子嗣著老陸國公的富貴權勢,聽著都令人生恨。
而且老陸國公還戴了那麼一定綠帽子,給予了傳承的嫡長子不是親生,而是原配與夫茍且所生的生子,若是他知曉了,怕是棺材板都不住了。
“陸老四那原配之,可是有什麼消息?”皇帝問。
“尚未。”段大人心中嘆了口氣,“當年那姑娘不見了的時候,陸國公府也請求過府幫忙找過,卻也沒有找到,如今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更是不知消息。”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查陸老夫人的時候,倒是有一樁奇怪的事,那陸老夫人似乎很在乎江上清風樓的一名管事,那管事喚作善明鏡,先前是定王妃邊的婢。”
“據臣所知,那陸家老四的原配,正是姓善。”
“善明鏡?”皇帝微微挑眉。
“正是此人,那婢聽說是定王妃母親在的時候救回來的,因為無家可歸,便留在了謝家。”
“這善明鏡自小便與定王妃一同長大,后來定王妃開了江上清風樓,便派去江上清風樓做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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