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一想，也覺得有道理“那就去大理寺。”

所幸陸國公將事捅了出來，因為是人命案，大理寺已經扣押了陸四爺，也已經在查此事了，無需自己去上告，那就去作證。

于是二人便立刻去了大理寺，明鏡將自己所知的一切告上。

“母親去世的時候，送雖然還小，但也已經知事，在母親出殯回來那日，我在陸老夫人屋中醒來，便聽到了陸老夫人在罵他，說的便是他毒殺我母親的事。”

“陸老夫人怨他恨他，罵他狼心狗肺，不配為人，卻也知曉他手段狠毒，卻還有些稚，有些事理得不干凈，為了這唯一的兒子，祖母只能幫他善后。”

“我母親死之前有一段時日臥病在床，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病，一日一日地虛弱下去，一直到死，也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在此之前，的一直都健健康康的。”

“段大人，我不求別的，只求給我母親一個公道，死的太冤了。”

明鏡臉蒼白，眼睛通紅，語氣有些譏諷，“昔日我外祖父外祖母對陸老夫人可是有救命之恩，為了制自己的兒子不與兄長爭爵位，便以救命之恩為名，讓自己的兒子娶了我母親。”

“也心知自己的兒子不愿，也不是一個好心腸的，還這樣恩將仇報著自己著自己的兒子娶，或許沒想到的自己的兒子這般心狠，為了不要這個妻子，竟然敢毒殺妻子。”

段大人點了點頭，聽著明鏡的哭訴，久久嘆了口氣“你說的本都知曉了，若是你母親真的是被人毒殺，此事大理寺定然會查到底，絕不會放過罪人。”

“多謝大人。”能做大理寺卿的，希是一個公正嚴明之人。

“對了，還有的司氏當初的事”

明鏡咬了咬道“陸四爺親自將我抱出門，后來給了司氏，司氏原本想要弄死我以絕后患，但是邊上的進言說將我賣到那種地方去，讓我一生痛苦，也讓我母親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

“賣到了何，接手之人是誰？”

“是春芳館那人做春娘，是當時的管事，也不知曉十幾年過去了，還不是，是否還在。”

段大人記下此事，打算之后差人去問問，又問“謝夫人那邊是怎麼回事？”

明鏡握了握手指，然后道“我自知是不能呆在春芳館的，若不然這一輩子都要被那些人給毀了，便挨了幾日寒，病了之后，春芳館的人帶我去看大夫，我在半途自己跑了，后來他們追來，在我險些被抓回去的時候，便遇見了謝夫人。”

“謝夫人知曉我的份，但也知陸國公府我已經回不去，回去了怕是不知什麼時候沒了命，便收留了我，只想著日后看陸國公府的況再打算。”

“謝夫人是個好人，只可惜命薄，謝五爺走了之后，也是日日思念五爺，也不想活了。”明鏡當年為他們夫妻之間的，明白自己母親雖然遇人不淑，但人間還是有真在的。

“謝夫人后來已經顧不上我了，后來謝夫人過世之后，我便順勢留在了王妃邊。”明鏡閉了閉眼，

“對了，謝夫人還留了一封信，是為我留的。”

“信件何在？”

“在我住的地方，我好好藏著了。”這封信的存在，誰人也沒有告訴，謝夫人給留了這封信，是想著有朝一日給作證，讓會陸國公府。

段大人點頭“那本一會派人跟你一起回去，將信件取回來。”

雖然他們許多人大約都知曉明鏡便是當初的那個姑娘，但若是有這封書信，才有說服力。

“好。”明鏡點頭，又問，“敢問段大人，他們將會有什麼懲罰？”

“殺人償命。”段大人面冷然，“這是律令，而且他還是殺妻，此舉天理難容，除非是陛下開恩，免他死罪，便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

“司氏也有罪，待本抓了春芳館春娘等人，得了證據，便會去抓拿。”若是父母賣自己的兒，確實是沒辦法判其罪行的，但繼室賣原配子，實則是心腸歹毒，是有罪的。

“多謝大人。”明鏡笑了笑，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真的是好啊。

“這是本應該做的。”段大人看了看邊上，有下屬奉上了一張紙，段大人看過無誤之后，便給明鏡，

“此乃你的證詞，若是無誤，簽字摁手印，他日若是升堂審案，還需得請你前來作證。”

“若是有需要，明鏡定然前來。”

“好。”段大人看了看，心覺得很滿意，便是時過得艱難，還淪落到給人做婢，但今日仍舊直了背脊，從容溫婉，沒有墮了祖父的名聲。

“善姑娘這些年可是還好？”

“我很好，這些年有王妃護著，哪里能不好。”固然做人家婢要低頭，可吃穿不愁，平平安安第活到了今日，將來也能平平安安，不會挨凍，已經是人一生的幸運了。

縱然這樣的日子和做陸國公府貴天差地別，但對而言，已經是最好的了。

“昔日陸老夫人在云中寺認出了我，我才離開王妃邊，只因不準陸國公府的姑娘給人做婢，可卻不知，我能平平安安長這麼大，全數仰仗謝夫人與王妃護。”

掙扎著長大，覺得這樣平平靜靜的日子已經是極好了，那時候心里常想，沒有什麼本事，可能這一輩子都不能為母親報仇了，心中難過，卻也曉得珍惜眼下的日子。

是陸老夫人突然冒了出來，打破了的平靜生活。

段大人點頭“若是陛下恩準，你便去拜見陛下。”

明鏡微頓“拜見陛下？”

“若是陛下召見，你便去，不會有什麼壞事的。”

段大人能提點的就這麼多了，那陸國公非老國公親生，這爵位自然是不能讓他繼續坐著了，余下只有陸四爺這一脈。

陸四爺和司氏都犯了錯，估計結果不會太好，那一對兒，一來有司家的脈，陛下不愿景侯府繼續做大，二來，那兩個是罪人之后。

如此，唯有明鏡這個原配所生之，上算是干干凈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