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管事笑了“王妃說的是,讓他們先砸一會兒。”
若是此刻將人攔下,也只是將人攔下趕出去而已,讓他們先砸一會兒再去,他們便有足夠的理由將人揍一頓,摁在地上。
至于損失,這不是陸國公府的人過來鬧事嗎?自然是要他們賠償的。
只是定然是不能讓他們上二樓的,二樓三樓放置了不珍貴的書畫花瓶等,有些就只有一件,好不容易才弄到了這麼多好東西,若是砸壞了,再準備一份需得花費不力氣。
“那屬下便去二樓那里等著,明鏡便在這里陪著王妃。”
“好,事給你,我還是很放心的。”
“謝王妃抬舉。”
木管事很快就退出了雅間,然后慢慢地下樓去。
“那便是司氏生的一對兒了,長陸雪婷,今年十五歲,兒子陸雪鴻,今年也十三了。”
明鏡今年已經二十,陸雪婷也只是比明鏡小了五歲,也就是明鏡一出事,陸四爺便迫不及待娶了司氏,隔年便生下陸雪婷。
“一會兒打他們一頓出氣。”謝宜笑笑了起來,“打了一頓,再將他們吊起來,供人觀瞻,然后再等陸國公府前來贖人,你覺得如何?”
“妙哉。”明鏡很是滿意,“若是他們不犯我,我也不會去找他們麻煩,若是他們犯我,我定然也不會讓他們好過,雖然當年之事,并非他們的過錯,可他們的存在,便是罪過,就像是那司雅晴。”
說起來,司雅晴是司家人,那司氏也是司家人,還是司雅晴的姑姑。
“我與他們,早已是不死不休。”
謝宜笑握著茶盞呷了一口茶水,笑了“放心,總會惡有惡報的。”
“我自然是放心的。”明鏡臉平靜,有了作證,陸志生休想平安從大理寺牢獄里出來,再有那司氏,等大理寺審了春芳館的春娘等人,也很快就會去抓人了吧
謝宜笑笑了笑,讓紅菇又去和木管事說一聲,一會兒將人打一頓,然后將人吊起來。
這邊陸雪婷陸雪鴻領著人進了大堂便砸了一通,突發的況引得客人一陣驚,當下場面一團。
姐弟二人見江上清風樓的護衛只護著客人不被誤傷,卻不敢阻攔,還以為他們是怕了陸國公府,心中暗喜,更加的猖狂。
“砸,給我狠狠地砸,好讓大家知道,我陸國公府可不是好欺負的,一個小小的江上清風樓,竟然以下犯上,簡直不知死活。”
“識相點的,便跪在小爺面前求饒,然后從三樓跳進碧波湖里,小爺我便考慮饒你們一命。”
這話說得實在是有些猖狂,在場的客人倒吸了一口氣涼氣。
這陸國公府小公子莫不是忘了江上清風樓的主子是誰了?
那可是定王夫婦,敢立‘陸國公府與狗不得’牌子的人,哪里會怕了陸國公府?
而且如今的陸國公府,已經是強末之弓,眼見著就要走到頭了,哪里能與陛下這陛下的表親心腹定王府比的,不說定王,便是定王妃,那不是
好惹之人。
這位定王妃素來是非分明,若是不惹到頭上,不管對誰都客氣有加,一派賢惠和善做派,誰人不夸是個好王妃。
但若是惹到了,那就
正在這會兒,木管事覺得事差不多了,便從樓梯走了下來,看見大堂的東西被砸了不,餐、桌椅、擺件、掛畫皆摔在地上。
他眼睛微瞇,沉聲道“誰人犯我江上清風樓,樓里的護衛,你們是干什麼吃的?還不將人打得他爹娘都不認識!”
樓里的護衛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然后全數都撲了上去,混戰一場。
江上清風樓的護衛幾乎全都是容家軍里退下來的人,一彪悍之氣,陸家姐弟倆帶來的護衛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這些人摁在地上,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哀嚎。
木管事一腳踩在了陸雪鴻的臉上,陸雪鴻哀嚎了一聲“賊子,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竟然這樣對我?到時候我定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木管事氣笑了,“陸國公府好大的本事啊,不過便是多大的本事,敢闖我江上清風樓鬧事,我江上清風樓也是不怕的。”
說罷,他腳下更是用力了一些,陸雪鴻又是一陣哀嚎。
陸雪鴻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人踩平了,自他出生以來,誰人不敬他這個陸國公府小公子,如今竟然被一個下等人一腳踩在臉上,真的是奇恥大辱。
可恨!
他一定要這個賊子死!
不然難消心頭之恨!
木管事使勁地踩了好幾下陸雪鴻的臉,那哀嚎的聲音聽著周邊的人戲弄里發。
“將他們綁起來,吊在樓前。”木管事收回腳,語氣淡淡,“敢犯我江上清風樓,不管是來的人是誰,都是這樣的下場。”
“是。”護衛領命,拿了繩子將這些人綁了起來,然后將人吊在樓前的墻上。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狗賊!狗賊!”
陸雪鴻被拉起來吊在墻上的時候拼命掙扎,面容猙獰仿佛就要發瘋。
他來的時候只想給江上清風樓一個教訓,沒想到自己被這些人打了一頓,還被人踩了好幾腳的臉,如今還被吊在墻上,底下的人站前不遠,對著他指指點點。
陸雪婷也被人揍了一頓,因是子,下手的人大約是手下留了,揍得不重,許多人臉都腫了,臉上雖然也是一塊青一塊紅的。
不過的發髻凌,一狼狽不堪,被吊在陸雪鴻的邊上,害怕地哭個不停。
“父親!母親!祖母!嗚嗚嗚~快來救我啊——”
“嗚嗚嗚~”
謝宜笑與明鏡坐在三樓臨窗,聽著這兄妹二人的哭喊嚷,而后都笑了。
謝宜笑問“聽著這些,可是覺得這心里舒坦多了?”
“自然是舒坦多了。”
今日之事,對于這姐弟二人而言,應是一生都揮不去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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