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讓人去請了陸二爺,讓他去將陸雪婷陸雪鴻贖回來。
陸二爺早年與陸國公和陸四爺關系都很差,老陸國公過世之后,便從陸國公府搬了出來,什麼都沒要,這些年與陸國公府的關系也極為疏遠,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去看看陸老夫人。
聽聞陸老夫人讓他辦的事,也只能點頭應下,帶著人去了江上清風樓,看見陸雪婷與陸雪鴻被吊掛在江上清風樓前的時候,他忍不住角一。
瞧著模樣,頗有幾分兩軍戰,將人質掛在城墻上的意思。
而且這樓上樓下還有不人正看著,指指點點。
看到這種況,陸二爺心里有幾分復雜,不過也覺得這姐弟兩罪有應得,陸雪鴻此人,跟他父親一樣,是個歹毒心腸的,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做盡一切不該做的。
“陸二爺來了”
“是陸二爺來了?是來贖人的嗎?”
有人認出了他,忍不住又是一陣議論。
被吊掛在墻上的陸雪婷和陸雪鴻被吊在墻上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從最開始的瘋癲罵到如今的麻木痛苦,只恨不得自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不必這個苦。
直到聽到這些聲音,才仿佛是將他們拉回這個世界,重新活過來。
二人掙扎了起來,踢了踢墻壁在,仿佛是用盡老命開始喊。
“二伯!”
“二伯救我!”
“二伯快來救我啊!”
“二伯,江上清風樓的人敢這樣對我,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對對對!二伯,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陸二爺只是看了一眼這兩人,便收回了目,不管這兩人的嚷。
木管事從樓里走了出來,邊上的帶著幾個護衛,笑問“可是陸國公府二爺?”
“陸國公府二爺不敢當,我已離陸國公府,不再是陸國公府的人了。”
昔日陸國公與陸四爺怕他和老三跟他們搶爵位,對他們也是萬分的排算計,故而父親過世之后,他們便干脆離了陸國公府,從此以后,再也不算陸國公府的人了。
“不過父親母親養了我一場,我仍舊是他們的兒子。”
木管事聽了這話,也明白陸二爺是什麼意思,他僅僅是那一對夫婦的兒子,卻已經不再是陸國公府的人了。
“今日母親所求,讓我過來一趟。”
“如此,便里邊請。”木管事笑了笑,將人往里面請。
陸二爺又抬眼看了看被吊在墻上的眾人“不如將他們先放下來。”
木管事笑“這可不行,等談攏了,自會將他們放下,陸二爺請放心吧,江上清風樓是守信之人。”
笑話,放下來了,要再吊上去就難了,吊一次是因為他們來江上清風樓鬧事,江上清風樓還是有理的,但其中兩人到底是陸國公府的姑娘公子,再吊第二次就過了。
“也罷。”陸二爺只是提了一句,既然不愿,那就不勉強。
“陸二爺里面請。”
“請。”
二人在周邊人的圍觀之下進了樓里,木管事在大堂中間放了一張桌子,只當是談判所用,因著大堂的許多桌椅都被砸了,周邊空的,唯有不聞訊而來看熱鬧的人圍在那里。
木管事笑道“想我江上清風樓如此多的桌椅,如今都被砸了,也沒剩下幾張了,陸國公府的這兩位,真的是很有膽識,此事我已經命人告知王妃。”
這話就很有深意了,一是表明今日緣由,二是說了江上清風樓的損失,三是告知對方,這江上清風樓的主子是定王妃,可不是一般人。
陸二爺早就聽說這江上清風樓的管事是心思玲瓏且狡猾大膽之輩,果然如此。
不過他也不想在此事上多糾纏,于是便道“雪婷和雪鴻做錯了事,今日遭此下場也是應該,我今日前來,是按照木管事說的,前來贖人,只是千倍賠償委實太多,陸國公府拿不出來。”
“哦?那陸國公府打算拿多錢銀來贖人?”
“不知木管事算了多?”
木管事道“今日樓里損失不,一是桌椅、餐、擺件件,二便是今日正在吃飯被掀了桌子的客人,樓里也重新上了一份飯食,再然后,是今日對江上清風樓生意的影響。”
“我們也不要多,件損失大約是兩百兩,飯食大約是這三十兩,還有便是江上清風樓今日的生意損失,不得也要賠兩百兩。”
陸二爺聽了這話,直擰眉,若是按照原價來賠,其實也不多,但江上清風樓卻揚言要陸國公府千倍賠償。
若是按照千倍,這四百三十兩銀子,那便是四十三萬兩銀子了,這誰人能拿得出來?
“若是按照千倍,陸國公府也拿不出這麼多錢財來,不過既然是他們二人做錯了事,賠償也是應該,不如就按百倍,陸國公府愿出四萬三千兩銀子。”
“不過陸國公府也是有條件的,這些銀兩除去樓里的損失,其余的都給樓里的善管事。”
想到明鏡,陸二爺心里也嘆了口氣,這姑娘也是個可憐人。
木管事微微挑眉,認真地看了陸二爺一眼“給善管事?”
“正是,不知今日可在?”陸二爺目掃過四周,也想看看那姑娘。
“不在這里。”木管事面上表淡淡。
其實他也想過這一筆錢如何置的,這可是訛來了,要是占了名聲不大好聽,他便想著,將樓里的損失先拿出來,余下的一半送到戶部,當是救濟天下,一半留給明鏡。
如今陸二爺直言說給明鏡,似乎更名正言順一些,明鏡乃是陸國公府的姑娘,卻吃了這麼多苦,拿些錢銀做賠償,也是應該的,誰人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只是
“陸二爺說要給善管事,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只是陸二爺應該清楚,那些仇怨是非,可不是一筆錢就能蓋過的,這天理昭昭,人間公允,該如何,便應該如何。”
“而且陸國公府愿意給,善管事可能也不會要的,這我可說服不了,只能在靠你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