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掐算的一點不錯。
這對母顯然知道自己剛進門就鬧事招眼是不明智的,于是按下子,將弱裝到底,讓那些爪子狠狠朝們盡的揮舞。
而們攢了一籮筐的委屈之后,這一樁樁一件件,終于能拿出來掰扯了。
原本三老爺還在慶幸外室母進府之后,府里相安無事,結果發現這對母原來是怕自己為難才將所有的委屈吞下肚子,一時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三太太被反將一軍氣的天靈蓋都要炸了,一時連話都罵出了口。
這樣的做法,無疑讓三老爺更加嫌惡,就連老太太也勸告三太太母幾人不要做的太過分。
這一波,外室母打了一場翻的大勝仗。
府里慣會捧高踩低的下人們,最是會見風使舵,一件事鬧到這個地步,對外室母的態度來了大反轉。
而外室母不但沒有恃寵生,反而謹小慎微,客客氣氣,出手也很大方,沒幾日,就收服了一大波左右搖擺和沒有歸屬的下人替們辦事。
長闌和長寧分析二人的所作所為之后,朝李清懿嘖嘖道“相比京城的那些彎彎繞繞,這場戰斗簡直是簡單暴啊!”
“天子腳下的人,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每個人的心腸都是九曲十八彎,做事也講究個藏,這里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了,稍微聰明一點,就能將這其中的事看的清清楚楚。”
“嘿!偏偏陳三老爺還這麼戲,難道他就沒察覺出一點?”
李清懿笑道“話不能這麼說,他在局中,本又是偏心這外室母的,哪怕他知道這母是在故意向他訴委屈,又怎麼會不容?畢竟三太太是實實在在朝們手了的,們的欺負都擺在眼前。”
“不但如此,三老爺八還很人為了他爭風吃醋的覺呢!”
長寧嗤笑一聲,學著三老爺的口吻說道“哎喲這娘倆可真是拿我當香餑餑,為了我忍辱負重,就為了討我憐憫,平白挨了這麼多欺負,不像那管家婆,不讓我做這,不讓我做那!”
李清懿聞言樂不可支,“好了,別顧著看熱鬧。暗地里,可還有人對咱們虎視眈眈呢。”
長闌說道“說到這個,奴婢就覺得脊背發涼……明知道府的這幾個人肯定有問題,卻不知道哪一個有問題,偏偏這幾個人都這麼戲,奴婢觀察了幾日,什麼都沒看出來啊!”
長寧說道“奴婢覺得不會是那個朱砂痣,那崇南國師肯定知道林氏在咱們手上,們可是從小就認識的,林氏是什麼樣的人,夜闌月能不知道?應該猜的到林氏不想讓好過,會出賣,會將的底細給咱們,這朱砂痣,是夜闌月的標志,若易容,肯定會將朱砂痣給遮了去,怎麼會這麼明晃晃的亮出來惹咱們懷疑?這陳姝靈,肯定是障眼法!”
長闌一下子就察覺到話里的,“興許夜闌月,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所以反其道而行。”
李清懿搖頭“你們說的都對
,又都不對。”
兩個丫頭一怔,疑的看向。
李清懿說道“照長寧的說法,陳姝靈是夜闌月的障眼法,那麼陳姝靈的這顆朱砂痣就是假的,難道從小到大一直這樣偽裝?”
“還有,陳姝靈若是障眼法,那母親和三老爺,就肯定知,也跟夜闌月是一伙的,也就是說,咱們是進了賊窩。”
“這不太可能吧?咱們來陳府是臨時決定的,夜闌月不可能提前布置一個陳姝靈偽裝十幾年。”
李清懿點頭,“所以說,陳姝靈并非夜闌月的障眼法,要麼就是夜闌月,要麼陳姝靈與此事無關,就真的只是巧合,長了一顆與夜闌月十分相識的朱砂痣。”
長闌思索道“要不,晚上我去試探試探那個陳姝靈?”
李清懿搖頭“萬一就是呢?你就危險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靠猜。林氏都說,夜闌月學了不奇詭之,萬一哪天來點招,咱們未必能扛得住啊。”
李清懿想了想說“或許,我們可以從三太太上下手……”
“三太太?夫人是說,讓三太太去打聽那對母?”
“嗯,咱們若是出手,夜闌月很可能會察覺,所以,不如借三太太的手去查一查這對母的底細。而咱們自己,就裝作什麼都沒有察覺,免得打草驚蛇。不過,咱們也不能將力都放在陳姝靈上,萬一夜闌月只是在轉移咱們的注意力,實際上已經潛到了咱們邊……”
長寧長闌被說的一個哆嗦。
“夫人,你說的怪嚇人的……”
李清懿笑道“怕什麼,夜闌月是人不是鬼,總不能變個影子飄進來害咱們。長闌,你想辦法給三太太吹吹風,讓去查一下陳姝靈。”
長闌點頭,“這要是在京城,還用得著咱們吹風,早就在人進府之前就把人底細出來了!”
三太太到底是正室,手里有幾個得用的人,廢了幾天功夫,總算將陳姝靈母倆的出來歷都查出來了。
李清懿最關注的朱砂痣的問題也有了結果。
陳姝靈的眉心,的確從小就有一枚朱砂痣,街坊鄰居都能證明,還曾有傳言說,這陳姝靈肯定是個好命的,沒準將來能進宮做娘娘。
長闌聽了嗤之以鼻,“出點什麼新鮮事,都要往宮里扯。不過,這也真夠巧的。”
長寧說道“至咱們能確定陳姝靈的朱砂痣不是障眼法了。”
李清懿搖頭,“這件事只能證明陳姝靈的朱砂痣是真的。”
“啊?夫人的意思是?朱砂痣是真的,陳姝靈有可能是假的?”
長闌搶先一步說道“萬一夜闌月看見陳姝靈額前有朱砂痣,所以把給殺了冒充呢?朱砂痣是真的,裝扮起來就更加省心省力,不過也不排除冒充的別人。”
李清懿也有點頭疼了,“要這麼說的話,誰都有可能是假的,比如那個外室,或者們邊的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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