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闌回了書房看書。
今晚心緒有些浮,他沒有看專業文獻,而是挑了本刑偵題材的小說打發時間。
看到快十二點的時候,走廊外傳來房門開合的響聲。
謝星闌抬頭,看見薑見月隔著門站在書房外,探頭探腦的在房門上敲了敲。
謝星闌放下書,輕聲問:“怎麽還沒睡?”
薑見月推開門,表不太自然的走進來,搬了窗邊的椅子在他邊緩緩坐下。
謝星闌盯著看了會兒,扯扯角:“睡不著?”
薑見月這會兒心不是很好,有些後悔大晚上看恐怖片,現在覺得家裏每扇門後都有人。
沉默片刻,低低從嚨裏出一個字:“嗯……”
抬眼往四周看了圈兒,問他:“這房子平時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謝星闌先是一愣,想到什麽,下一秒笑出了聲。
薑見月瞪著,但顯然眼神沒什麽殺傷力。
“被恐怖片嚇到了?”謝星闌看著虛張聲勢的表,隻覺得萬分可。
薑見月:“……”
謝星闌輕咳一聲,收斂笑容:“可以理解,這部片確實嚇人的。”
薑見月心裏頓時舒服了些,歪著腦袋去看他:“怎麽,你也睡不著?”
謝星闌很上道地點頭:“是啊。”
薑見月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去書架前選書:“那我在這陪你會兒吧。”
謝星闌撇開臉,“好。”
他繼續看小說。
薑見月在書架前看了半天,沒找到想看的書,重新走回了他邊,盯著他麵前的小說問:“這什麽書,好看嗎?”
謝星闌笑了笑:“好看的。”
薑見月挨著他坐下,好奇地看向書頁,從上麵的段落中提取出許多專業詞匯,便猜到是本刑偵類小說。
“我看你停在這頁好久了,講的什麽?”了無睡意,想找點話題轉移注意力。
謝星闌將書翻過一頁,表沒有一破綻:“這裏講的是一名刑警在辦案中居然被裝神弄鬼嚇到了,怪有意思的。”
“什麽案子這麽……”忽然,反應過來,蹙眉問他,“謝星闌,你不會是在笑我吧。”
被這一問,謝星闌以書抵額,徹底笑出聲了。
薑見月:“……”
輕咳一聲,嚐試解釋:“我不是怕鬼,我就是怕那種上世紀古早畫質加那種荒誕怪異的音樂,其實那電影裏的鬼不算嚇人。”
謝星闌:“嗯。”
薑見月:“……”
“我真的不是怕鬼,要不然明天咱們再找一部,找個近期拍的,我絕對不會害怕。”
盯著謝星闌,他抿住,終於不笑了。
“行,知道你不怕鬼了,”謝星闌往旁邊移了移,招呼,“我怕,坐過來吧。”
薑見月眨眨眼,忽然間連自己都覺得好笑起來。
將椅子往謝星闌挪近,眼角彎起:“好。”
……
明天是周末,謝星闌今晚稍微看得久了一點。
已經淩晨一點,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他轉過頭,看見薑見月躺在書房的雙人沙發上,眼睛輕輕閉著,呼吸已經十分平緩。
謝星闌撿起掉在地上的漫畫書,放在旁邊,靜靜看了薑見月好一會兒。
睡覺的樣子很好看,頭發如墨般散落,出致的五,睫影落在眼瞼下,沉靜又溫。
謝星闌心底塌陷了一塊。
是他的命定之人。
三年,五年,十年。
隻要再次遇見,注定會一次次上。
移開視線,他輕手輕腳靠近,彎腰把抱起來。
甜甜的沐浴香味盈了滿懷,因為太過人,謝星闌不自低下頭,下蹭在了的腦袋上。
頭頂的發蹭得他發,卻沒辦法抬手去撓,那便從下一路鑽進心裏。
謝星闌深吸了口氣,克製著裏翻湧的,輕輕將放回主臥床上,再把被子給蓋好。
……
次日早上醒來,薑見月有些犯迷糊。
昨晚,記得自己在書房的小沙發上睡著了,現在居然在床上。
是謝星闌把抱過來的?
床頭櫃上放了杯水,歪頭看著這杯水好一會兒,才端過來喝。
喝完水,覺整個人都滋潤了,薑見月才起進衛生間解決衛生問題。
洗漱完出房間,客廳安安靜靜的,次臥和書房門開著,裏麵不見謝星闌的影,倒是躺椅上搭著他的睡。
出門了?
薑見月溜達到玄關,發現謝星闌的拖鞋果然在這裏。
又轉去了廚房,電飯煲裏煮著粥,島臺上擺著一盒玉米粒以及洗淨的青椒和蛋,看來人一會兒還會回來。
薑見月拿了水壺給幾盆綠植澆了水,回主臥檢查上的傷。
當玄關傳來靜,薑見月看了眼時間,顯示七點三十五分。
穿上鞋走出去,剛出走廊,謝星闌的影就出現在了前方。
他穿了一運套裝,藍黑,前後背都被汗水浸了,勾勒出約的線條。
薑見月愣了下:“你去晨跑了?”
“嗯,周末沒事會去鍛煉下,”他在原地停住,看著,“腳還疼嗎?”
薑見月收回視線:“一點點吧,明天上班肯定沒問題了……你先去洗澡,我把早飯弄出來。”
謝星闌:“你把粥盛出來晾一下,等我洗完澡來炒蛋玉米。”
薑見月:“好。”
謝星闌很快進了衛生間,薑見月便慢騰騰盛了兩碗粥出來,坐在餐桌邊等。
幾分鍾後,謝星闌渾清爽的出來了,簡單炒了一盤青椒玉米粒,煎了倆蛋,兩個人對坐著吃早飯。
“一會兒我去局裏,你一個人打算做什麽?”謝星闌舀了勺玉米粒放進粥裏,抬頭問。
薑見月:“看會兒書吧,今天天氣好,下午沒事我想去對麵公園轉轉。”
謝星闌倒也沒阻止,隻是提醒:“逛一會兒,即使不疼,也別讓傷口沾到髒東西。”
薑見月點頭:“我會注意的。”
謝星闌去添了碗粥。
他頭發還有些,皮在晨中白得亮眼,尤其是兩條修長結實的手臂。
從後麵的角度看,他的材也很好,薑見月忍不住腦補昨晚這副軀抱起自己時會是怎樣的。
有,有腹,應該是溫熱又充滿力量的吧……
謝星闌端著碗在對麵坐下,離得很近,聞到了他上清冷的雪鬆香。
薑見月倏然臉熱,悄無聲息移開視線,默默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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