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放下花盆，“你怎麽回來了？”

謝星闌開了客廳大燈，目始終落在上，“晚上聚完餐，老師休息的早，暫時沒其他安排，就回來了。”

薑見月注意到他還穿著涼拖，趕去鞋櫃找，一邊問：“開了多久的車？”

“雨有點大，花了兩個小時。”他進來，下外套放在沙發上。

薑見月抱怨道：“雨大還回來幹什麽。”

謝星闌解著袖扣，漆黑的眼睛始終看著。

薑見月躲開視線：“……要不要先去洗澡。”

“嗯，”謝星闌這才收回視線，“我去衝一下。”

說完，他直接去了浴室。

薑見月把服洗上，關上臺窗，走廊留了一盞小燈，之後便進了臥房。

窗外雨很大，整個世界都是霧蒙蒙的。

後的浴室水聲嘩嘩不停，薑見月站在窗邊發呆。

過了一陣，水聲停了，門一開，屋子裏頓時充滿了水汽與雪鬆香味。

薑見月這才回頭，看見男人頭發漉漉的出來了。

“怎麽不吹頭發？”

“吹風好像壞了，”謝星闌抓著一塊巾，“就好。”

薑見月走過去，“我幫你吧。”

謝星闌頓了頓，著，“好。”

隨著他在床邊坐下，薑見月站到他麵前，替他拭短發。

謝星闌微微低著頭，視線所及是睡上可可的帕恰狗。

“明天什麽時候走？”薑見月問。

“十點的會，八點上高速就來得及。”

“你說你何必折騰這一趟呢，”薑見月抿抿，“就為了回來睡個覺？”

謝星闌抬頭看向。

“如果你沒抱我，我可能不會回來。”

薑見月愣住。

謝星闌走手裏的巾，手臂一勾，將人帶進了懷裏。

“月月，你舍不得我對嗎？”

薑見月坐在他上，臉瞬間就燙了，不想撒謊，輕輕“嗯”了一聲。

謝星闌眼底漸漸浮現笑意。

笑著笑著，他扣住的頭，吻了過來。

薑見月先是張，可聽著外麵的風雨聲，此刻兩人在一起，心裏很神奇的湧現出強烈的安定。

漸漸去回應，漸漸聽見他開始變得沉重的呼吸，漸漸到他愈發繃的。

這種變化不是他，那種耳鬢廝磨的纏，讓的呼吸也失去了該有的分寸。

耳畔，接吻所發出的曖昧聲音在這個安靜空間無限放大，催生著一些的變化。

謝星闌忽然鬆開，微不可查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月月，”謝星闌看向別，聲音啞得嚇人，“你先下去，我去趟衛生間。”

薑見月：“你不是才從裏麵出來，又進去幹嘛？”

謝星闌：“你真想知道？”

薑見月一怔，隨即到什麽，臉轟得一下燒了。

心砰砰跳著，眼前是他白皙、修長的脖子。

一切好像都了，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就在謝星闌準備回自己錮著的手時，薑見月咬咬，主環住他的脖子。

謝星闌立刻不了，朝看回來。

“怎麽了？”

薑見月垂下臉，沒吭聲。

他耐心地親了親手臂側的皮，“告訴我。”

薑見月靠著，非常非常小聲地說：“那個，還在嗎？”

謝星闌呼吸一滯，低聲問：“哪個？”

薑見月閉上眼：“你帶去瑯山的那個……”

謝星闌猛地抬頭。

臥室裏亮著兩盞床頭燈，足夠他看清薑見月此刻的樣子。

垂著眼，細的頭發早被自己，有一些黏在紅紅的臉頰上。

掌下的無一不，無一不燙，無一不在考驗他的忍耐力。

就在剛才，他甚至以為自己是太重，產生了幻聽。

謝星闌撥開擋在臉上的頭發，啞著聲音問：“月月，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薑見月整個腦袋都恨不得埋進他肩窩裏。

謝星闌結滾了滾，“你剛才是不是說……”

“沒聽清就算了。”薑見月撐起要推開他。

然而謝星闌不給機會，直接把人按在了自己上，“不能算，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薑見月輕哼道：“你就耍我吧。”

謝星闌忍不住去親的耳朵，“沒耍你，我是怕……”

薑見月擰了他一下，小聲嘟囔：“你是男的還是我是男的，你怕什麽。”

謝星闌沒有回答這句話，他輕輕梳理前的頭發，低聲說：“上次在酒店，我就想了，可是你……”

“不許你說！”

不就是醉酒誤事嗎，他一定要一直記著？

“好，那我不說了。”

謝星闌摟著親了一會兒，抬頭：“等我。”

薑見月迷迷糊糊的就被他放在了床上，隨即他一陣風般出了房門。

房間安靜下來，剛才的衝逐漸冷卻，薑見月後知後覺的開始張。

隨著走廊裏男人的腳步聲重新出現，趕把自己這邊的床頭燈關了，然後進了被窩裏。

謝星闌很快回來，順手關了門。

薑見月探出頭，看見他手裏的黑盒子，立刻又了回去。

氣氛越是安靜越張，思緒混的找話題：“你放在哪兒的？”

謝星闌：“書房。”

薑見月：“……書房是工作的地方，怎麽能放這個。”

謝星闌看看手裏的小黑盒。

放在書房是因為平時最待在那裏，他怕發現，從而產生更重的心理負擔。

他放下東西，前傾，撐在上麵。

“那以後就放在床頭櫃。”

方便。

薑見月知道他在看自己，忍不住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謝星闌按住，一手就把床頭燈重新打開了。

線讓薑見月一激靈，立刻要求：“關燈！”

謝星闌：“我想看著你。”

薑見月抬手捂住臉：“不要，關掉。”

謝星闌拉開的胳膊，俯下去親的眼睛，順手又把燈重新關了。

暗下去的視覺果然讓薑見月放鬆了很多，的作也不再堅持。

謝星闌將的胳膊拉到自己肩上搭著，垂眸看著，“留一盞好不好，太黑不好作。”

薑見月扭開臉不說話。

於是謝星闌用手遮住的眼睛，俯下親。

黑暗放大所有，明明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薑見月也難以抑製的抖起來。

“……留你那邊的。”

謝星闌笑了。

夜晚很安靜，隻有滴滴答答的雨聲。

他開始細的親吻，從臉，到耳朵，再到脖子，雙肩……

原本蓋在前的被子被他一拉再拉，最後直接在了床的另一邊。

氣溫應該是冷的，可薑見月卻覺得特別熱。

“害怕嗎？”他並沒有著急，而是耐心的去安繃的。

薑見月雙手抵著他的肩，緩慢睜開眼睛，“我怕疼……”

“怕疼啊，”謝星闌輕聲說，“怎麽辦？”

薑見月呼吸錯，不想說話。

哪知道怎麽辦？

還不是隻能忍一忍。

謝星闌撐起，看了好一會兒。

薑見月正覺得難為，前驟然一涼，睡被徹底解開了。

謝星闌覆下來，繼續親，薑見月脊背一，一把抓住他的頭發：“謝星闌！”

他作停了下，抬頭，以往那雙黑如點星的眼裏，充滿的淡紅。

“不喜歡嗎？”

薑見月想要屈膝，不讓他繼續往下：“太那個了……”

謝星闌抓住的手，認真地看著：“月月，我們是夫妻，是世界上最應該悉彼此的人。”

薑見月紅了臉。

道理都懂，可是，一上來就這樣，實在是……

謝星闌繼續覆下來，鼻尖蹭過平坦的腰腹，嗓音低啞：“我很喜歡，比做夢都喜歡。”

皮傳來麻，那是從未有過的驗。

薑見月睫了，的鬆開了手。

厚重的窗簾被晚風，窗外是越來越急的雨聲。

有什麽東西滴落到薑見月的臉上，微涼的順著臉頰向兩側落，有些。

薑見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目是他染有汗跡的下頜廓，一粒汗滴巍巍掛著，然後滴落。

薑見月心口一涼。

明明隻是如此微小的一滴，卻重得令心。

承不住，終於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