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月。
扶虞正在研究陳檀有些顯形的肚子時,忽然收到消息。
二叔在賽馬場和人打起來,結果被人砸了腦袋,住院了。
這本來是個小事,扶虞聽了也就過去了。
但陳檀多問了一句:“二叔況怎麽樣了?”
“中度腦震,但不知道什麽原因,眼睛了病毒染,醫生說嚴重的可能要摘除眼球。”
扶虞表一頓。
陳檀麵不改,“二叔況怎麽樣?”
“還好。他以為是你和三小姐做的,天天在病房裏罵人摔東西。”
陳檀漫不經心道:“讓他閉。如果有消息傳出去,就幫他把舌頭一起摘了。”
“是。”
等人走了,扶虞才出聲,“怎麽會這麽巧?”
而且醫生說的這些話,和當初對扶虞說的一模一樣,不怪二叔會以為是扶虞和陳檀的報複。
陳檀卻早得了消息,角的笑意終於有幾分真切,“這是某人的誠意。”
扶虞一怔,“是阿崢哥哥。”
“嗯。”陳檀姿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還不算蠢。”
扶虞表微囧,“大姐,他好歹是我孩子的爸爸,要是他太蠢了,也是會傳給孩子的。”
所以如果秦識崢蠢,扶虞一開始就不會看上秦識崢。
陳檀敷衍道:“那是不是要我誇你眼好?”
扶虞端坐,輕咳兩聲,“你繼續誇吧。”
“多誇兩句,誇得我開心了,以後你外甥外/甥肯定會更漂亮。”
陳檀被扶虞逗笑,沒忍住了的眉心。
順便給扶虞了些消息,“秦識崢最近在這裏置產,已經買了一個馬場兩個高爾夫場,收購了一家主打裝的高奢品牌,兩家珠寶公司。”
扶虞張了張,“他難道這段時間一直在這邊?”
置辦產業還算簡單,但品牌收購不是一時半會能辦的,除非秦識崢長期待在這邊。
“算是吧,有一半時間住在附近酒店。”
陳檀對著大管家抬了抬下,立馬有人推著一個推車上來,“這是這段時間陸陸續續收到秦識崢送過來的禮,你有時間派人整理一下。”
扶虞小心翼翼起,走到一旁看著推車上的東西。
名貴的有,便宜的也有,都是適合和孩子用的禮。
有珠寶首飾,也有奇奇怪怪的小禮品,每一樣都心意十足。
扶虞拿著一樣樣的看。
有些奇怪的東西隻拿起來看一眼,就能猜到秦識崢買它的原因。
陳檀看到扶虞看著這些東西又想笑又想哭,其實是有些不理解的。
“很?”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你這是什麽表?”
扶虞本來醞釀出來的緒頓時被不解風的大姐給吹散了。
指著手上拿著的一枚桃桃子印章。
“當初我想去雕刻一枚私章,印章店的老板是秦家一位遠方叔爺,年紀大,脾氣也古怪,死活不肯用的石料,隻肯用傳統的料子。
我氣不過,和他鬥了兩句,那老板就裝心髒病發作,把我們趕出來了。”
“我當時順說了句,以後不但要雕印章,還要雕桃子蘋果一整套放在他麵前晃……”
扶虞大笑不止,忽然又有些慨:“也不知道那位脾氣古怪的叔爺還健在嗎?”
陳檀不懂這有什麽好笑的。
扶虞卻不好和解釋。
好笑的不是印章,是和老叔爺鬥、看他裝心髒病發作、在醫院裝病鬥法以及事後秦識崢買糖哄的記憶。
這種記憶埋在深,獨屬於兩人。
隻要一想起來,心尖就泛著清新的甜。
好似過往的種種重新浮現在眼前。
陳檀雖然不懂,但也知道扶虞很開心。
“他現在人就在酒店,要見他一麵嗎?”
扶虞聽的微驚,知道這是大姐已經到秦識崢的誠意,看秦識崢終於順眼了點。
不過還是搖了搖頭。
“等他通過大姐的考驗後再見吧。”
免得分開後還要難。
等陳檀離開後,大管家問道:“大小姐,倉庫裏還堆著那位謝先生送來的禮,要不要理一下?”
“理……”陳檀的話到了一般忽然頓住。
想到扶虞收到禮時的模樣,陳檀緩緩的歎了口氣。
有些事,做的太絕了也不好。
“挑幾樣孩子以後可以用得上的,其他的都退回去吧。”
“是。”
陳檀的想法是,謝忱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要是做的太狠,也許會激怒謝忱做些什麽越界的事。
還不如收幾樣意思意思。
相信謝忱看到退回去的禮,會懂的意思。
然而謝忱讓陳檀失了。
謝忱不但沒懂陳檀委婉的拒絕,甚至覺得這是個好消息。
“收了禮?”謝忱的眼眸明顯亮了一下。
書:“是,不過隻收了幾樣,還都是適合小孩的玩大部分都被退回了。”
謝忱自顧自道:“也就是說我的方向沒錯。秦識崢需要表現自己的誠意。同樣是做父親,我肯定也得讓陳檀看到,我能做個合格的父親。”
書其實很想提醒謝總,人家回禮的態度已經表明了是客氣客氣,您好像會錯意了?
當然,書沒這個膽子。
謝忱就這樣誤會了下去,不斷的重複買買買、送送送。
陳檀起初還不在意,都是讓管家挑選幾樣送回去,還讓帶話提醒謝忱,別買那麽東西,陳家什麽都不缺。
但謝忱好像完全聽不進話。
慢慢的,陳檀的態度也在發生變化。
例如以前是管家挑選,看都不會看一眼,到後來會聽管家說兩句禮的事,再到後來閑下來時還會親自挑選一些東西。
謝忱用重金買通皇宮裏的人,得到了最新消息,就會更加瘋狂的買買買,送送送。
這讓看戲的秦識崢十分不理解,差點以為謝忱魔怔了,每天閑的沒事就在花錢買東西。
一問,他就滿臉驕傲的說著給孩子買的,死活不肯承認自己也給陳檀買了東西,更不承認自己先低了頭。
謝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努力想做一個好父親而已。
秦識崢:“……”
你開心就好。
這次回國,秦識崢終於獲得了和老婆打電話的機會。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竟然破天荒的有一些激,以前的沉穩淡然好像都化為煙塵。
“老婆,你最近怎麽樣?有孕吐嗎?上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飲食作息正常嗎?……”
“停!”扶虞坦白聽到秦識崢那句老婆時的,但後麵跟著一連串的問話,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知道秦識崢在擔心什麽,輕聲道:“我很好。”
簡簡單單三個字,秦識崢焦慮了幾個月的心頓時被安下來。
“好就好。寶寶乖嗎?”
“很乖的,它真的很聽話,一點沒鬧我。不像大姐,今年沒休假過一次,半個月前破天荒的休息了兩天。”
“過兩天我就要產檢了,到時候我把資料發給你看。”
“好。”秦識崢低沉的嗓音有抑不住的激緒,“最近有想我嗎?”
“當然!”扶虞嗓音有點氣,不自覺的朝著秦識崢撒,“我還在想著什麽時候能見你呢。”
至於自己寫信的事,扶虞沒。
還準備給秦識崢一個驚喜。
秦識崢沉聲哄著人:“快了。我再努力努力,爭取讓大姐早日認可我。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
“那你可要加油呀。”
“我加油,也希秦太太別被其他鮮花野草迷了眼,忘記秦宅還有個老公。”
扶虞一頓,“什麽鮮花野草?”
怎麽覺得秦識崢語氣有點酸?
秦識崢故意裝作不在意道:“上次和大姐見麵,到了菲瑞國際的太子爺,據說差點為你的未婚夫?”
扶虞正在吃蘋果,差點沒被嗆到,“你胡說什麽!哪有的事?”
轉而明白過來,笑道:“估計是二姐故意逗你的!”
秦識崢聲線揚起,“逗我?”
“他和我二姐年紀相當,早年確實議過婚,不過被我二叔一家給攪和了。”
“原來如此。”秦識崢心裏悄悄鬆了一口氣。
扶虞也逗他,“怎麽,老公你吃醋了?”
秦識崢不像謝忱,十分坦誠道:“嗯。有點酸,以後看他可能都不會順眼了。”
扶虞頓時哭笑不得,“你怎麽越來越稚了?”
“事關我老婆的事,一點都不能含糊。”
扶虞:“你還越來越會花言巧語了……”
“那你喜歡嗎?”
扶虞故作傲,“還行吧,繼續保持。”
秦識崢寵溺一笑,低沉的聲響掠過扶虞心尖,甜悄悄滋生。
扶虞猶豫了會,還是開口詢問:“對了,我二叔的事,是你做的嗎?”
過了片刻,才聽到秦識崢的回複。
“是我做的。”
想到陳二叔曾經對扶虞做過的事,秦識崢的眼眸就暗沉了幾分。
“你為什麽……”
“剛開始時因為想給大姐看到我的誠意。後來越查越深……欺負我老婆的人還在四逍遙,作為一個丈夫,我很不合格。”
“虞寶,等我解決所有麻煩,接你回家。”
低低沉沉的聲音落在耳畔,重若千鈞。
扶虞眉眼都染著淡淡的甜意,“好,我等你。”
時隔兩個月,兩人再次聽到對方的聲音,都有些依依不舍。
扶虞最後聽著秦識崢的聲音如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手機沒電,才意識到昨晚通話竟然持續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醒來,忽然收到消息,以前那些欺負的名媛貴婦們,或多或都出了點事。
要麽是醜聞被暴,要麽就是家族企業出了問題,最嚴重的是直接破產。
當年扶虞忽然來到陳家,還沒有改姓,份十分尷尬,到不所謂貴族名媛的欺負。
後來更是因為利益糾紛,和不人結了仇,了不氣。
怎麽也沒想到,這群人這麽快就遭報應了。
福至心靈,扶虞就想到了秦識崢昨晚的話。
忍不住抬手了小腹,低聲道:“寶寶,你的爸爸和姨姨都很你呢。”
那就不是遭報應,而是遭報複了。
這些事的主謀肯定是秦識崢。
但沒有陳檀大開後門,秦識崢一兩個月也難鬧出這麽大的靜。
被包裹的著孩子,會是最幸福的孩子。
扶虞為自己和寶寶都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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