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人生如其味
紹元七年,朝廷經歷了兩場大變,前面的自然不用多說。
後面到這年秋季,或許是為了平息事態,或許是皇帝自己也心虛,也或許本來就準備這麼做,對於舊派文臣的一些過度清算追查也沒有再繼續下去,風聞奏事的趨勢也止住了。
而原本瞞災的幾州知州被定罪問斬,京師之也有包括門下侍郎詹式微在的多名員被以極刑。
不論以後會如何,至當今大庸天子自認為已經算是理得較為妥當。
不過這些大抵也就是安勛貴的手段,對於尋常百姓還其實影響並不大,也了解不到這麼深,朝野之事不如一部《楚公傳》讓人有共鳴。
對於遠在月州元江縣西河鎮的人們,易家老太爺的過世就是大事了,再遠的顧不上。
——
加上易家作為如今元江縣數得上的名門族,白事的規格自然是不會小,尋常人喪葬哀悼時日不會太長,畢竟要顧及農事生產。
而易家這種家庭,又要顧及為長孫的名聲,除了老太爺下葬耽誤不得外,白事則是延續一段時間。
易勇安依舊葬在了闊南山的山南崗上,這裏如今已經是易家獨佔的祖墳之地。
喪葬隊伍浩浩,除了易家上下一大群人,西河鎮裏面一大群人,元江縣中與易家有往來的人也到了不,就連就連之前派人悼念過的元江縣令也又派人了一下面。
老松聽聞此言看向黃宏川,又問了一句。
「伯爺爺,我還以為您走了呢.」
易府中人覺得,或許老爺要和給這說書的結賬了。
阿寶走到易書元跟前才安心一些,見到邊上有人回頭,他擺擺手,旁人便也照常離去。
或許正常送葬風俗確有特殊之,能保魂魄安穩,但易勇安本就安穩的很,今日也就是個過場。
這老松一直突破自我的過程稍顯漫長,幾十年來如尋常古松佇立山間,不問外界一切,對其他事知之甚,在他過去的記憶和上次宴席的覺中,還是對易保康和易阿寶的印象最為深刻。
又過去易書元再回頭就看到易阿寶了,後者似乎也是發現了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快步靠過來。
易書元走在人群中步伐略慢,偶爾也會回頭看看山南崗方向。
黃宏川和老松一起站在闊南山中一峰之上,看著從山南崗延綿出老遠的送葬隊伍。
黃崇川沉思不語,想了下才回答。
「沒想到易家影響力已經這麼大了。」
易書元對於邊經過之人的複雜心不以為意,各人心中的「真假」也影響不到他。
送葬隊伍中自然是有易書元的,但並未在太靠前的位置,他倒是不介意以勇安大伯的份出現,只是這多有些驚世駭俗,還是延後一線吧。
說書先生確實是厲害,這幾個月來除了最初在家一段時間外,後面都是偶爾來幾天,也能讓老太爺開開心心的。
從易書元邊經過的一些易家下人大多有些失落,在看到易書元之後,也並無往日裏那恭敬的態度,反而是眼神有些複雜。
但老太爺走了,這「作戲」也該停了。
「易家最近的那一個是易保康麼?亦或是易阿寶?」
「真要算起來,或許是今日躺在棺槨中的那一位吧。」
老松這麼嘆一句,黃宏川則是笑了笑道。
「可不是麼,易家的影響力可不止於元江縣了,在月州也是出名號的,只可惜,以後怕是聲名愈盛離道愈遠了,常言道,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但很多時候是到不了五世的。」
天近正午,棺槨下葬完畢,浩浩的人群也都下山去了,后隊的走早一些,至親則最晚走。
阿寶聲音不大,但那種略帶張的語氣還是明顯的,易書元笑了笑。
易書元這一笑,也被不遠一些在離去的人看到,其中也有易家的下人,那些人紛紛皺眉也有人多有微詞。
「這種日子還能笑得出來?」「畢竟是個說書人,作戲而已」
幾個月過去,一些傳言和誇張的事逐漸平息,就連易家部的人也並非人人採信,人們會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
這些細微言語易書元都能聽到,或許阿寶也聽到了一些,不過易書元也不以為意,只是回應著阿寶的話。
「易某還不至於不辭而別。」
阿寶神帶著些許愁苦,看向易書元。
「那您還是要走?要不多留一段時日,多等一段時日.」
易書元回頭向山南崗方向。
「易家的白事要辦百天吧?也是為了讓易翰和易琳能夠趕上?」
或許趕上白事對為的易翰而言尤其重要,畢竟孝道是大庸關鍵考評之一。
阿寶沉默不語,隨後開口辯解一句。
「即便有書信送去,但若不親眼所見,信中所言於常人來說多有些荒謬,翰兒為在不宜輕易離開,琳兒遠嫁外方流之輩來去不便.」
易書元手拍了拍阿寶的臂膀。
「無需張,伯爺爺不是問罪,只是畢竟勇安已經走了.」
易阿寶的步子停了下來,在半山的山道上,易書元走中回頭看了一眼,面蒼老的阿寶,臉上帶著一些不安和失落,接到易書元的眼神,他又回頭看向山南崗。
這幾天親朋好友不論哭得多撕心裂肺,真哭也好假哭也罷,都沒見阿寶怎麼落淚,善和嚴肅似乎是印在了臉上,或許弱的一面只有陸君玲才能看到。
但這一刻,除了易書元外已四下無人,阿寶似乎終於是綳不住了,子都開始抖,回頭向山南崗的臉上已經老淚縱橫。
「嗬嗬.伯爺爺.將來您會來送我麼?」
「傻孩子,你子這麼壯,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說這些幹什麼?快回家吧!」
易書元這麼說了一句。
易阿寶「嗯!」了一聲,不太斯文地用袖子抹了抹臉,這才隨著易書元快步下山去了。
阿寶這孩子,縱然已經老了,但其實還是兒時模樣,剛剛那哭相尤其像。
易書元能理解阿寶,更明白他作為父親的良苦用心。
只不過,這一世的社會自然是不如易書元上輩子便利,即便如此,他回來也已經數月,家中肯定也不會送出書信,既然並不見那兩個孩子回來,便也莫強求了。
——
闊南山下,原本的送葬隊伍已經散去大半,來時整整齊齊,回去了倒是沒那麼多講究,不過也有不人在等著剩餘的人下來。
易書元和易阿寶已經算是最後下山的那幾人之一了,在山中轉了一大圈的灰勉也滿載而歸,回到了易書元的肩頭。
山腳下那邊,遠遠已經能夠看到披麻戴孝的一群人在那邊整理車馬,那主要是易府的人。
但在易書元和阿寶到山路盡頭的時候,山邊道路旁已經有一個人在那等候。
那人材略顯胖,臉上帶著肅穆,正是大蟾王,見到兩人過來,先一步躬行禮。
「易先生,易夫子!」
易書元拱了拱手,阿寶則鄭重回了一禮,灰勉站在前者肩頭問了一句。
「蟾尚?你前陣子怎麼沒來啊?」
大蟾王趕忙回答。
「前陣子明知易先生心繫家事,蟾某不敢前來打攪!」
易書元看向旁的易阿寶。
「阿寶,我們就此別過,伯爺爺就不回去了.」
說著易書元又笑了笑。
「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戲錢」已經結清了。」
「伯爺爺」
「去吧!」
阿寶眼中帶著不舍,站立良久之後也沒有強求,向著易書元行了一個大禮,隨後才向著山外那邊的人群走去。
灰勉一下跳了過去,到了阿寶的肩頭,不知從哪取出來一個嬰孩拳頭那麼大的特大號山楂,一松爪子,阿寶就下意識接住。
也是這一刻,從不在阿寶面前開口的灰勉說話了。
「阿寶,不用太過傷,這個送你,人生如其味,有酸楚亦有回甘,先生沒明確答覆你便是已經答覆你了,你們書生不都喜歡繞這一套?嘿嘿!」
說完,灰勉就離開了,留下捧著山楂一臉驚愕的易阿寶,他回頭看看,好一會才恢復正常步子。
等走出去十幾步,阿寶再回頭的時候,山道那邊秋風落葉卷枯草,卻已經沒有剛剛那兩人和灰貂的影
「嘿嘿.」
阿寶笑了,再度向前走去,比起剛才,這步子也輕鬆起來。
但其實易書元和大蟾王都沒有,他們一直就站在原地,目送著易阿寶離去,目送著送葬隊伍陸續返回遠方的西河鎮。
灰勉回到易書元肩頭的時候,後者手一下它臉頰和背上的絨。
「藏了這麼久,到底還是給了別人啊?」
「那可不能算是『別人』!」
灰勉反駁了一句。
大蟾王聽不懂易書元和灰勉的啞謎,但他很慶幸之前參加完樹妖宴會之後沒有第一時間上門,這一段時間的等待或許在仙尊那是加分項吧?至不減分。
這次的遭遇,也讓大蟾王明白,為什麼世上想要尋易道子的人不知凡幾,但真正能尋到的人卻寥寥無幾了。
「大蟾王,你尋易某所為何事?」
前方送葬隊伍已經遠去,易書元突然問這麼一句,把還在發散思維的蟾尚嚇了一跳,他趕忙又拱手一禮。
「不敢當此稱呼,仙尊直呼我蟾尚之名便可。」
說著大蟾王趕忙繼續道。
「其實蟾某本打算去長風湖的,同時也在找白鶴,對了,便先冒昧向仙尊打聽一下,白鶴,呃就是鶴雲喬鶴兄的去向,仙尊可知曉啊?」
灰勉捧著另一顆特大號的山楂,聽到這話咧開笑道。
「哎呀,原來是在找白鶴啊,我還以為伱想問的是冪籬仙子呢?」
大蟾王臉上浮現一喜。
「呃,灰道友知曉冪籬仙子?」
「嘿!」
灰勉笑了笑沒說話了,大蟾王似乎意識到這是什麼場合,立刻正回來。
一邊的易書元微微搖頭,回答他前一個問題。
「白鶴去向易某也不知曉,我只是偶爾會請他幫個小忙,不至於需要他隨隨到,你找他可有什麼要事?」
視況,白鶴也不是不能出現。
大蟾王臉上出些許尷尬。
「其實,呃,在下」
易書元笑了笑,說白了找白鶴也是為了找他,也不知道大蟾王這調是為了什麼事,求丹?亦或是因為人?
「以你見一個一個的子,不會是人那檔子事吧?」
灰勉幾乎和易書元想的差不多,它立刻就問了出來。
「什麼見一個一個?除了靈鯉夫人和冪籬仙子,天下間任何人在我蟾尚面前什麼都不是!」
大蟾王一下子激起來,回應了前一個問題,但顯然沒有否認后一個。
——
PS:今年我也不再家中,選擇出去走親戚做客,初一、初二、初三這三天單更,初四恢復正常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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