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趴在洗手池前,想吐,卻什麽也沒吐出來,隻是幹嘔了兩下。
胃裏一陣一陣的。
今天是吃壞了什麽?
心裏想著,黎杳又走了出去,重新坐回到之前的小木桌前。
都是一些平時很喜歡的菜品。
這會兒坐著,一點兒也沒有反胃的衝。
看來剛才那一下應該是胃不舒服。
“怎麽了?”
容京嶼去替倒了杯熱水,見坐在原地發呆,低沉著聲線詢問了句。
黎杳搖搖腦袋:“沒什麽。”
隨後,自然的接過他手裏的熱水,小小的抿了兩口。
……
國畫流展籌辦了將近小半年,匯聚了整個京宜名氣斐然的國畫作者的作品,還有很多作品甚至是第一次麵世。
舉辦地點就在市館一樓。
市館整建構風格都偏複古,淡雅,極特。
開展時間一共是半個月,每天展出時間段是上午十點,到下午四點。
由於這次國畫流展的宣傳比較到位,開展第一天,到達現場的人數遠超出市館最開始所預期的。
黎杳自然在被邀請的名單當中。
這次流展,除了畫的最新一幅作品外,過往一些作品也都被展覽了出來,大概有十幅左右。
因為阿周回老家了,黎杳這次是一個人過去的。
唐負責人出來接的。
“辛苦你了。”
黎杳今日是讓雲頂水灣的司機送過來的,下了車,看見唐負責人,角揚出一笑容。
唐負責人滿臉複雜的看著黎杳,到邊的話簡直是百轉千回。
就說,容先生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看他們的直播,還打賞了那麽多禮,原來都是看在黎杳的份上。
嗚嗚嗚,黎老師真是深藏不啊!
明明可以躺平當容太太,竟然還免費作畫來參加流展。
想到這些,唐負責人心裏對黎杳就越發敬佩。
看得出,黎杳是真正喜歡國畫的人。
“容……不是,黎老師,您這邊請。”
“容太太”這三個字,卡在嚨裏,又趕收了回去,唐負責人指了指左手邊,示意黎杳趕跟上來。
黎杳沒注意到的異樣,隻一心牽掛著今日流展的開展,認真跟了過去。
黎杳並不想大肆宣揚,隻想安靜參加完開展儀式便離開。
過來的早,還有半小時才正式開展。
於至得知過來,特意來了國畫作者休息室這邊。
休息室裏,除了黎杳外還有另外兩位老師。
於至一一打了招呼,視線看向黎杳:“黎杳學妹,我有點話想和你談談。”
“正好,我也是。”
黎杳幹脆的說道,站起走了過去。
兩人離開休息室,其他兩位老師驚訝道:“黎老師還和於館長認識呢,兩個小年輕都是畫畫的,瞧著還般配呀。”
這話,可差點把站在一旁的唐負責人嚇壞了。
哪裏看出來般配了!
黎老師明明和容先生最般配好嘛,簡直是頂配!
想到上次在包廂,容京嶼那一聲占有十足又著警告意味的“是我的容太太”,唐負責人這會兒都骨悚然的,輕咳一聲趕道:“這話兩位老師還是別說了,你們沒注意到黎老師手上的鑽麽?”
那麽大,剔十足,一眼就看到了。
這麽一說,兩位老師才記起來,著下點了點頭,八卦的開口:“還真是,那鑽好看的紮眼,定是價值不菲。也不知道黎老師的先生是哪位大人。”
知道真相的唐負責人高深莫測的站在原地,嗬嗬一笑。
這種隻有一個人明白的覺,簡直不要太爽,哈哈哈哈。
……
黎杳和於至並未走多遠,就在休息室往前走的第一個拐彎。
因為還未正式開展,這邊的燈沒有完全打開,今日又巧是京宜的天,室采不好,影極重。
黎杳道:“於館長。”
並未像之前那般喊他學長了。
於至苦聲一笑,預料到什麽了,他溫聲說道:“黎杳學妹,沒必要這麽見外。”
黎杳沒應這話,低過頭往包裏翻找著什麽。
半分鍾後,拿出一張照片。
正是那天,被容京嶼的不樣子的照片。
“抱歉啊,照片不小心毀了。”
黎杳歉意說道,也並未刻意瞞:“那天我不知道你把這張照片放到了禮品盒裏,我先生回家時不小心看到了,可是吃了好大一頓醋。”
容京嶼這人笨的要死,永遠不知道將心裏想法說出來。
要不是黎杳自己想明白,怕是現在都不清楚那天他發個什麽瘋。
想到那天他離開前,趴在自己脖頸留下的那片潤,黎杳好氣又好笑。
“於館長,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始終都把你當很好的一個朋友。”
黎杳誠懇的再次解釋。
並不笨,於至把這種照片放在禮品盒裏意味著什麽,心裏很清楚,隻是這份,恕無法回應。
於至垂下視線,首先看到的,是黎杳纖細無名指上的鑽戒。
瞳孔倏爾一。
下一秒,苦笑著接過了黎杳手裏的照片。
他承認,這張照片他是有私心。
當初大學時,他便喜歡黎杳。
隻是那會兒沒敢追,後來出國了,時不時會想起來,隻覺得憾。
所以這次回國,再次上黎杳,便想彌補這段憾,卻不料,黎杳對他本沒有這個意思。
“對不起黎杳學妹,這張照片給你造了困擾。”
於至並不是小心眼之人,當著黎杳的麵便將這張照片撕了個碎,而後上前一步,將照片丟到了前麵不遠的垃圾桶裏。
容京嶼,的確比他更能護住黎杳。
深吸一口氣,於至說道:“黎杳學妹,這次流展希你能玩的開心。”
“當然。”
黎杳明一笑。
的畫作也在展覽當中,當然開心。
還有十分鍾開展,於至作為新館長,自然無法再在這兒逗留下去,留了句待會見,他便下了一樓展廳。
休息室在二樓,黎杳隨意轉了轉,因為二樓不開展,很多平時會開館的藝館今日都是關閉著的。
黎杳看了一會兒,也失了興致,沒回休息室,轉去了另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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