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這五個人你要不要

就在眾人屏氣凝神，小心地看向太后時，琵琶弦音突然斷裂，樂聲戛然而止。

全場一片靜寂。

海公公小心地睥了一眼太后的臉，正要呵斥顧傾時，只見那白緞突然緩緩落下，飄落在地上的花葉赫然形了一個佛字。

“這……這是如何辦到的？”皇后起過去，驚訝地問道。

“回皇后娘娘，方才大家都在聽臣妾彈唱，所以未注意到臣妾以足尖寫字。白緞是遮掩臣妾作所用。”顧傾坦誠地說道“琵琶音盡，兒郎佛，眾生恩。”

“你過來。”太后朝著顧傾招手。

顧傾把琵琶放下，慢步走向太后。

太后站起來，手掌在的臉上輕輕挲一會，突然問道“哀家聽說，你還會沏佛茶。”

“是。”顧傾溫馴地說道。

“很好，開春大宴之上，你來替哀家點三盞佛茶。”太后說道。

“太后，小還有一事要奏。”白詩婧心知自己已敗，立刻上前說道“宴王妃在太后面前斷弦，大不敬。”

“弦未斷，只是音盡罷了。”顧傾捧起琵琶，給看完好無損的琵琶弦。

用弦音彈出斷裂之音，是兒時常玩的游戲。秦歸明和常之瀾他們在上課的時候，若在外面弄出這種靜，夫子就會出來找是誰搗，就溜進去給他們送糕點。

白詩婧看著晶瑩剔的琵琶弦，臉更白了。

“白詩婧，你要知進退。”太后不悅地掃了一眼，抬步就走“哀家乏了，你們繼續吧。熙和駙馬，你們隨哀家來，哀家要給你們挑挑日子。”

秦歸明立刻上前去，扶住了熙，跟上

太后的步子。

他們兩個要大婚了。

也不知道秦歸明是不是得償所愿了？顧傾沒再多看秦歸明一眼，和他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只怕以后針鋒相對的時候會更多。

“恭送太后。”皇后帶著眾人恭敬地行禮。

海公公深深地看了顧傾一眼，殷勤地扶住了太后。海公公十來歲就服侍在太后邊，跟著太后一路廝殺至今，太后極為寵他。所以他干再多荒唐事，太后也會護著他。就連皇后，也會給海公公幾分薄面。

“沒想到宴王妃竟還會佛茶。”皇后坐回去，打量著顧傾說道“你師承何人？”

“回皇后娘娘，臣妾是從書中學的。父親好收集各種古書，臣妾從小替父親抄錄，在書中見過。”顧傾恭順地回話。

“很好。”皇后笑著點頭，看著白詩婧說道“你服是不服？”

白詩婧漲紅了臉，輕輕點頭“小知錯。”

知錯，但不服。顧傾笑笑，也不與計較。今日在太后和皇后這里過了一關，后宮之中便不會再有人拿去取笑封宴了。封宴威風在外，不能因為娶而折了威風。

“小還有一事。”白詩婧扭頭看向顧傾，又道“據說，當初王爺帶回府的那個通房周玉娘，無緣無故死了，宴王妃這才了王爺枕邊人。小要進宴王府，實在害怕也會落到周玉娘一樣的下場。”

“還有這種事？”皇后

看向顧傾，柳眉輕鎖。

“此時臣妾實在不知，還請皇后娘娘明鑒。”顧傾俯下拜。這白詩婧只怕是瘋了，沒完沒了地在皇后面前詆毀。

“皇后娘娘，玉娘的爹娘也死了。這事在京中已經傳言四起，若不查明，恐會令宴王府蒙，有損王爺威嚴。”白詩婧繼續道。

顧傾轉頭看向白詩婧，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要咄咄人。

“白詩婧，你大膽！”皇后一臉冷漠地看著白詩婧，惱怒地說道“還不退下。”

“皇后娘娘……”白詩婧抿抿，盯著顧傾看了一眼，想要繼續。

“放肆！”皇后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呵斥道“宴王妃，白詩婧屢次沖撞本宮，如今已經是你宴王府的人了，你來置。”

白詩婧的臉一下就白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后，但也不敢再出聲。

顧傾站起來，轉走向白詩婧。進宮前知道會遇到考驗，但沒想到會給出這樣的難題。今日罰重了，會說公報私仇，趁機除去白詩婧。若罰輕了，宴王妃又毫無尊嚴可言。

“白詩婧，你可知錯。”看著白詩婧，輕聲問道。

“小知錯。”白詩婧咬牙，朝著皇后叩首認錯。

皇后眸肅冷，直直地盯著白詩婧。

顧傾如今還不知道白家與封宴的關系如何，若關系還不錯，誤傷友軍，那豈不是給封宴招來禍端。不如把人帶回去，和封宴商議之后再罩。拿定主意，扶起了白詩婧，轉朝皇后行禮。

“皇后娘娘，臣妾斗膽

替白姑娘求個。今日這罰就免了，以觀后效吧。”

“詆毀你與宴王，你還要求？”皇后眸中冷閃過，直視顧傾的眼睛。

顧傾扮出一臉脆弱，無奈地點頭“臣妾蒙皇恩，得以以罪臣之的份加封縣主，還得太后、皇后娘娘的厚，這才能為宴王邊人，已有如此大的福氣，自當好好珍惜。至于外面那些流言，臣妾并不在意。”

“行吧，你如此想，是你心地寬厚。”皇后站起來，冷冷地瞥了一眼白詩婧“白詩婧，你好自為之。”

白詩婧額頭俯地，再不敢出聲。

眾妃嬪見皇后要走，也紛紛起跟上。

顧傾謙卑恭敬地福，直到這群人走遠了，這才站起來，看向了后那五個人。這五人原本對顧傾完全看不上，一個罪臣家的庶，沒有資格坐在們頭上，但今日的比試讓五人都不敢再輕敵。自古以來，后宅與戰場，廝殺同樣激烈。

“常思藝給王妃請安。”常思藝先反應過來，福下拜。

那三位妾室也趕上前來行禮，只有白詩婧冷著臉站在一邊，不服氣地看著顧傾。

“白詩婧，你還有一次機會，嫁與不嫁都在你。”顧傾好心地提醒道。太后賜婚，不可能讓封宴再為去挨頓鞭子，所以剩下的事來辦。

花園門口，皇帝帶著封宴、封珩和幾名朝中大臣，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園中的幾個人。

“老九，你這個新婦說話倒是銳利，朕也問你，這五個人，你要是不要？”

大家都看向封宴，等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