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快步下樓,可靳衍似乎有意避著,在腳步聲傳來的時候,便大步朝外麵走去,警察隨在後。
初箏要跟上去,卻在門口被默叔攔下了。
“小姐,您去了也幫不上忙。”
被默叔一言驚醒,初箏馬上用手機聯係了袁英東,把靳衍被帶走的事告訴了他,同時又把睡夢中的金雯喊起來,讓連夜盯著網上的輿論風向。
一旦發現有關於餘娉婷自殺的事泄出來,馬上全網刪除!
忙完一切,初箏讓默叔開車,把自己送去了警察局。
警察局——
昏暗的小房間中,李警居中坐著,旁邊是負責記筆錄的一個警員。
“靳總,您可以說一下和餘小姐之間發生的事嗎?”
靳衍靠在堅的椅背上,右手搭在翹起的膝蓋上,聞言眉峰微挑,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靳衍先生,您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詢問!”李警眸頓時一沉。
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袁英東提著一個文件包快步走了進來。
“我是靳先生的代理律師,關於餘小姐的事,我全權代表靳先生配合警察的調查。”
警局走廊上,初箏垂頭坐在那裏,手中是從袁東英那裏剛剛拿到的,關於餘娉婷的醫院檢查報告。
上麵赫然寫著服用安眠藥過量的診斷結果。
幸好阮文淘發現的及時,否則餘娉婷連命都沒了,隻不過……
初箏眸微瞇,不相信餘娉婷是那種會輕易結束自己生命的人,費心折騰這麽一出,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讓靳衍心,放棄他已經決定的事。
對靳衍的審訊還在繼續,初箏抿了抿下後,起離開了警局。
上了車,沉聲開口:“去醫院,我們去見見餘娉婷。”
醫院中——
餘娉婷正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長發垂下遮住了蒼白的麵。
坐在床邊的阮文淘一邊削著蘋果,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用自殺這種事來靳衍,如果他看出了你這點小心思,你知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麽後果。”
聞言,餘娉婷翻了一個,“沒了靳衍這個靠山,我活不活著又有什麽區別。何況,我不相信靳衍對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
“你……”
阮文淘眉心皺著。
其實餘娉婷假裝自殺這件事,阮文淘是清楚地,隻不過一來拗不過餘娉婷的脾氣,二來也希餘娉婷這一招,能讓靳衍回心轉意。
如果要是靳衍連是死是活都不在乎,那餘娉婷這棵不能掉錢的樹,也沒必要留著了。
這時,敲門聲傳來。
餘娉婷雙眸瞬間一亮,“是靳衍嗎?”
可下一秒,當看清推門而的人時,餘娉婷眸驟然黯了下去,又虛弱的躺會了床上。
“是初箏小姐啊,你怎麽來了?靳……靳總沒跟你一起嗎?”
阮文淘連忙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初箏勾了勾角,“我哥被警察帶走了,你們還不知道嗎?”
“什麽?!”餘娉婷猛地坐起,詫異的盯著初箏,“他怎麽會被帶走了?”
初箏淡笑著,“不是你特意寫了囑,說是我哥把你死的嗎?”
話中刀鋒畢現,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何況,餘娉婷唯一值得憐惜的地方就是被一直在被靳衍利用,如果夠聰明的話,這點利用價值,足夠後半輩子在娛樂圈順風順水。
可惜,餘娉婷並不是個聰明人。
阮文淘也早慌了神,一把握住了初箏的手,“娉婷不是故意的,不是真的想讓靳總坐牢,要不我……我現在去警察局!就說娉婷什麽事都沒有,讓他們把靳總放了!”
聞言,初箏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
剛才那些話,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餘娉婷,靳衍那邊有袁英東守著,不會出任何問題,何況餘娉婷又不是真的死了。
隻是怕餘娉婷繼續不知深淺的胡做事,真的會惹怒靳衍。
為了靳衍,也為了餘娉婷,所以才特意來這一趟。
餘娉婷呆愣愣的坐在病床上咬著下,視線悄悄朝初箏瞥了過去,幾次想開口,但是不敢說話。
初箏輕歎一聲,坐過去握住了餘娉婷的手,“嫂子,你糊塗啊。”
“你和我哥在一起這麽久,他是什麽格你還不清楚嗎?我哥格果決,而且絕不人脅迫,你還拿自殺來他,你是真的想跟我哥徹底決裂了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餘娉婷被初箏的話嚇到了,連連說著。
一旁的阮文淘也心虛的接口,“你看出來了?”
這種傻缺的問題,初箏不想回答,隻是淡淡的朝著阮文淘瞥了一眼。
“那現在怎麽辦?靳衍是不是真的要徹底跟我分手了?”
餘娉婷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拽著初箏的手。
初箏安的拍了拍,“你還想跟我哥在一起嗎?”
“想!”
“既然想,那等這段時間你就安靜的待著,千萬不要再去招惹靳衍了。對外也說是工作太忙想休息一段時間,放心吧,網上的新聞我已經讓人盯著了,不會有人發現今晚的事的。”
初箏說的循循善,本就長了一張致溫的臉,再加上極親和力的聲音,很輕易便能讓人沉浸在的話中。
果然,餘娉婷被輕易的安住了,連忙點著頭,保證自己一定做到。
安好餘娉婷後,初箏深吸一口氣離開了病房。
剛出醫院,便接到了袁英東的電話。
“初箏小姐,靳總這邊已經沒事了。”
“好,麻煩袁律師了,如果靳衍問起來,別說是我找的你。”
掛斷電話後,初箏讓默叔帶自己回了老宅,折騰了一晚上,早累了。
等靳衍回到老宅的時候,初箏已經睡著了。
看著漆黑一片的老宅,靳衍的心沉了沉,沒想到那個人眼看著他被警察帶走,竟然真的沒有管他。
果然夠心狠,像是靳家的人。
靳衍扯了扯角,心裏忽然有一種空的覺,借著黑夜的掩飾,周的孤寂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
啪的一聲!
客廳水晶燈忽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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