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文表現出萬分痛心疾首的樣子,“餘夏,你怎麽能這麽說!你這麽汙蔑我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媽一直把你當親閨一樣看待的,也一直盼著我們結婚。是你早就算到了我們那邊會拆遷,以為又能分房又能分錢,才答應跟我結婚。但是我們家房子麵積小,分到的本沒你想象的那麽多,你才悔婚的。你不能顛倒是非黑白。”
餘夏驚呆了:“……”這人還要臉嗎?
知道江逸文其實能說的,但沒想到他這麽能說!把黑的都說白的了。
簡直人三觀盡毀。
同事們都聽懵了!
兩人各執一詞,到底誰說的才是事實?
覺劇越來越狗、越來越刺激了怎麽回事?
好想抓把瓜子過來嗑啊。
你們請繼續,不要停呀。
餘夏正考慮把江逸文大罵一頓呢,還是下班路上把他拖到巷子裏揍一頓時,外麵突然傳來了罵的聲音,“餘夏!餘夏!快出來!有種你就給我滾出來!”
氣衝衝的,一聽就是來勢洶洶,正由遠及近而來。
同事們也都豎起了耳朵,一個個麵麵相覷:好像是人的聲音,難道是餘夏的敵找上門來了?
餘夏倒是聽出來了,應該是周喻喻,顯然沒好事,睨了江逸文一眼,示意他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以前周喻喻上了事也總來找他們理,借錢啊,跟人吵架啊,江逸文嫌麻煩,就把事都推給了餘夏。隻不過上次在電玩城到周喻喻的時候,已經告訴自己跟江逸文分了,還來找自己幹嘛?
江逸文也知道周喻喻被家裏寵壞了,是個蠻不講理、刁蠻任的,所以想先把勸回去。
但周喻喻卻直接把推開了,“哥,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找餘夏這個賤人!”然後就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一副氣焰囂張的架勢。
“怎麽了?找我什麽事?”餘夏冷冷地瞧了一眼,這會兒倒是有點同江逸文,有這樣的親戚真是丟人現眼。
見餘夏這傲慢的姿態,周喻喻肺都要氣炸了!瞪著黑黑的眼珠兇神惡煞地指著餘夏,“說!是不是你幹的?”
餘夏簡直莫名其妙,愣是被弄懵了,幹啥了?
不屑一顧地抬手撥開了周喻喻衝著鼻子指的手,又淡又涼地開口:“你們老師沒教你說話要講重點嗎?”
周喻喻死死攥著拳頭,整個人因為怒而著,好像隨時都要把拳頭往餘夏上招呼。故意扯著嗓子喊,要把餘夏的卑劣鬧得人盡皆知。
“是不是你在背後搞了什麽小作才讓學校撤了我的國家獎學金!大家都說我這次很有希的,結果我卻不在名單上,你知不知道學校裏他們都在看我的笑話!”
餘夏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沒得到國家獎學金,跑這兒撒氣來了。
可這跟有線關係!
餘夏扯了扯,眼神裹挾著寒意,“要撒氣回家找你媽!我可沒這閑功夫搭理你這破事兒!誰慣的你!”
哦,好像是慣的,之前跟江逸文在一起的三年,幫周喻喻了不屁。
“餘夏,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跑去學校毀我,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你這個賤人,果然是從鄉下來的,窮鄉僻壤出刁民,一天到晚隻知道搞些險狡詐的手段。我奉勸你們這些跟當同事的,都小心點!”周喻喻完全已經失去了理智,劈頭蓋臉地又罵了起來。
餘夏站的有點累了,換了個姿勢,好整以暇地盯著瘋癲的樣子,幽幽地笑了笑,“你說是我讓你拿不獎學金,你有什麽證據?”
周喻喻氣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咬著牙抹了把眼淚,又兇又急地瞪著,完全把當了仇人,“你還有臉問,上次你就威脅過我,說要寫郵件舉報我。”
餘夏想起來了,好像是這麽說過。但隻不過是嚇嚇而已。
以周喻喻的品行,在學校估計也是千人嫌萬人罵的,能拿到獎學金就怪了,哪裏用得著多此一舉。
“我說過不代表我做過。再說了,我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正不怕影子斜,餘夏一臉正氣,坦坦。
“因為你恨我哥,所以你要報複他,想讓他的家人親戚都不好過。”
餘夏瞇了瞇琉璃般的眸子,淡笑了一聲,“我恨他做什麽?我沒有,你別胡說。”
周喻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下一揚,倨傲而得意,“你當然恨他,恨他拋棄了你另娶他人。你長得好看有什麽用,鄉下出,什麽背景都沒有,本就配不上我哥。”
江逸文心頭一,趕忙製止,“喻喻,別說!”
同事們似乎也聽出了些名目,耐人尋味地盯著江逸文,所以真的是江經理先劈,拋棄了餘夏?
餘夏心裏一陣暗喜,這可真是來了個神助攻:說得好的可以再多說點。
周喻喻可真沒讓失,不餘力地罵,“哥,我可沒說。糾纏了你那麽久,就是想嫁到城裏來。哪怕姑姑一直看不上,也腆著臉討好。結果領證當天你卻娶了別人,當然不甘心,一直懷恨在心。”
江逸文想拍死的心都有了,拉著就往外推,“好了,別再說了。”
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輕易讓走掉,餘夏故作生氣地開口,“周喻喻,你別胡說。阿姨是喜歡我的,是一直想讓我當兒媳婦的。否則,怎麽會三番兩次地請我上門去,還給我做一桌好吃的菜?”
周喻喻聽完就更得意了,立馬端起了城裏人的優越,“難怪說你是鄉下人,那一桌不到二十塊錢的三菜一湯也能好吃?要不是你每次去都拎著上千塊的禮去,我姑姑才不招待你呢。同意讓你當兒媳婦是因為城裏的姑娘都要房要車。”
餘夏:“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是騙我的。你的話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同事:???餘夏是被言劇主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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