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靜一靜心。"鍾老道:"每到過年的時候,心就跟著浮躁。"
宋綰略一沉。
"說起來我也是從小學書法長大的。"宋綰看著鍾老鷹雋似的雙眸,心裏有點打鼓,不知道自己的分寸拿得到不到位,在鍾老這種人麵前,一切都仿佛是明的,還是說道:"我能看看鍾老的書法嗎?"
鍾老有些詫異:"當然。"
宋綰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後來宋綰留在書房,在鍾老的注視下,臨摹了一副王羲之的字。
鍾老眸沉了沉,道:"好書法。"
他本就對宋綰印象不錯,這會兒更是喜的。
到後來竟然開口問關於宋顯章的事。
宋綰據實相告。
鍾老鷹雋似的目落在宋綰上。
兩人從書房下來:"中午就在這邊吃飯吧,你阿姨做幾個菜給你。"
宋綰求之不得。
幾人吃飯的時候,鍾夫人見鍾老對宋綰喜歡得,他們兩膝下無子,鍾夫人忍不住道:"既然你這麽喜歡,何不收做個幹兒?稱呼也不用變,不過是形式罷了。"
宋綰驚愕的看著鍾太太。
鍾老也是一愣,等反應過來,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主意倒是不錯。"
宋綰心髒砰砰砰直跳,來這裏,肯定是想結鍾老,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立馬朝著鍾老和鍾太太敬了一杯酒。
鍾夫人喜上眉梢。
宋綰從鍾家出來的時候,心都沒怎麽平靜下來。
雖然知道,這個所謂的幹兒,也不過是稱謂,但能和鍾老的關係進一步,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離離陸薄川,更近了一步。
宋綰從鍾老那裏出來以後,有些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走。開著開著,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一愣。
竟然將車開到了上次的那個醫院門口。
宋綰擰了擰細眉,一時有些愣怔,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然後。鬼使神差的下了車。
進了醫院大門,覺得有點悉,可想不起來是哪裏悉。
宋綰忍住心裏的不適,剛想轉過,目卻又不由自主的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影凝住。
宋綰幾乎是想也沒想,朝著那個背影跑了過去。
一把拉住了那人的手。
那人回過頭。
果然是他。
宋綰皺了皺眉。
"是你。"男人顯然還記得,笑了笑,他笑得恰到好。保持在一種特別舒服的狀態,朝著宋綰道:"怎麽了?小姐?你認識我?"
宋綰頭有些痛,努力想要想起什麽,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宋綰咬住牙,問出了心中的疑:"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男人有些詫異:"小姐是不是記錯了?我和小姐之前並不認識,這是我第二次和小姐見麵。"
宋綰閉了閉眼睛,男人看著,道:"也或許是因為我是這裏的醫生,小姐過來看病的時候,遇見過我,對我有印象?"
是這樣嗎?
宋綰不知道。
剛好這時候,有人在朝著男人招手,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長相斯斯文文,朝著宋綰笑道:"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沒有辦法陪你。"
男人說著,就要轉過。
他的背影出來,那種悉又撲麵而來。
宋綰盯著他的背影,那種骨悚然的害怕從心裏細細的升起來,肯定見過這個男人!
這個想法一旦認定,宋綰的臉就變了,幾乎是有些失控的再次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我一定認識你!我們肯定見過!你到底是誰?"
"這位小姐,真的很抱歉。"男人皺著眉,麵對宋綰的無理取鬧,他顯得冷靜又麵無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還有事,若是你執意這樣影響我的工作,那我就隻好報警。"
他說完,冷靜的手一拂,將宋綰的手拂開,轉大步朝著裏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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