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封上的傷不礙事，神上卻到了重創。

可他偏偏想不開非得去殺馮嘉。

謝攬立刻便能勝他一籌，快他一步落在馮嘉的馬前，轉便是兇猛一刀劈下。

齊封久經沙場，即使神上混，手依然敏捷。

幾乎是本能反應地閃開，但立刻又被謝攬迎頭痛打。

……

駱清流三人已經走出了這條狹窄棧道，停在棧道口等待馮嘉和謝攬追上來。

“對了，這位兄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沈時行朝駱清流拱了拱手，“咱們都已經一起患過難了，我還不知道兄臺究竟是何方神圣？”

知道是在逃難，沈時行能忍到現在才問，已經是他的極限。

隋瑛先搶著道：“他駱清流，是我的救命恩人。”

怕駱清流自我介紹時，不得不說出宦兩個字，會不自在。

沈時行皺了皺眉：“隋小姐的救命恩人？”

又想起駱清流對謝攬剛才說起雨夜盜尸的事兒，腦海里打了個轉，立馬想通了：“哦，原來是十年前宮里那個……”

駱清流被嚇出了一冷汗。

他知道沈時行是個百事通，肯定已經知道了他是十年前被宮里抓住的賊。

駱清流連忙大聲打斷：“哎呀！大哥大嫂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說著就往回走，“我去看看。”

被他一渲染，隋瑛也擔心起來，跟著他一起往回走。

沈時行以為隋瑛什麼都知道，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駱清流慢吞吞走在前，心里害怕極了。

這一關是躲了過去，但憑沈時行和隋瑛斗的關系，指不定哪天就暴了。

駱清流實在不想隋瑛知道太多。

不想可憐他。

邊走邊想該怎麼堵住沈時行的，忽然聽見遠有刀兵接的聲音，駱清流心頭一跳：“你們看好南疆王！”

他施展輕功，直接從馬上一躍而下，飛掠向前。

等看到與謝攬手的人是齊封之后，又及時停住腳步，停在了遠。

“發生什麼事兒了？”隋英兩人牽著駱清流的馬跟了上來，往前一看，也是一樣的驚訝。

“謝千戶怎麼和齊封打起來了？”隋英看他們兩個不像是切磋，而是生死相搏。

“不知道。”駱清流滿頭霧水，“齊封瞧著不太正常，有些狂躁。”

太黑了，沈時行探仔細去看：“他們這些武癡，有幾個不狂躁的？”

隋瑛問：“謝千戶有傷在，能不能打得過齊封？”

駱清流仔細看了會兒：“有勝算，勝算還不小，但是殺了齊封之后，他自己估計也要躺上個把月。”

隋瑛蹙眉：“那咱們怎麼辦？上去幫忙？”

駱清流也為難：“剛才謝千戶應該是故意支開咱們，想和齊封說話。他們二人之間可能有什麼不共戴天的私仇，我覺著，咱們還是不要去摻和了，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估計過去幫忙也會被謝攬給轟走，讓他們管閑事，“我理解這種，越是深重的仇恨，越是想要親手自己報，不然心里會堵得慌。”

……

“齊封，你覺不覺得，你的人生真像個笑話。”

謝攬的刀不停，馮嘉的也沒停下來過。

刀朝他上砍。

言辭往他心窩里扎。

雙管齊下，效果驚人，等到齊封能穩定住緒的時候，他幾乎已經喪失了招架之力，被謝攬的長刀穿腹而過！

他也一掌打在謝攬曾遭重創的肩膀，將謝攬給打的后仰，連退幾步后，半跪在地上，刀尖撐著地面，掙扎了兩三次也沒能站起來。

馮嘉閉上了，不再扎他的心窩。

看的出來，齊封對著謝攬還是稍微手下留了。

不知道是念舊，還是愧疚。

齊封同樣站不起來，和謝攬差不多的姿勢半跪在地上。

腹部流不止，捂都捂不住，他冷笑：“我像個笑話，也只是在你們眼中。在世上眼里，我依然是曾經在南疆戰場力挽狂瀾的英雄，我的名字，也會一直在史書里記載流傳。”

馮嘉知道他說的不錯，才會冒險在這殺了他。

給他在史書上抹一筆黑。

馮嘉策馬去到謝攬邊，翻下馬，咬牙將謝攬扶起來。

“他活不了了。”謝攬吃力的踩著腳蹬上馬，又拉馮嘉上來，“咱們走吧，這次是真耽擱不起了。”

馮嘉點頭說了聲“好。”

謝攬調轉馬頭，背對著齊封，前行之前扭頭看他：“那又如何？”

齊封慘白著臉抬頭。

“就你說的那些，那又如何？”謝攬似乎是真不懂。

反將齊封給問的迷住。

即使是個英雄，位高權重，名垂青史。

那又如何？

……

馮嘉從謝攬手里拿過韁繩：“還是我來吧。”

讓謝攬像之前那樣，枕著的肩膀。

因是夜晚，直到踏上棧道，馮嘉才看到駱清流他們都在那里。

馮嘉才剛要張，駱清流忙不迭道：“大嫂，那個人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

馮嘉挑了下眉：“上道。”

視線繞開口風最的隋瑛，看向沈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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