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同伴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皺眉道：“你聽錯了吧？這座廢宮都多年沒人住了，平時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怎麼可能有聲音？”

“也是，大概是我聽岔了。”那名軍想想也是，便提著燈籠轉過來。

“趕巡邏吧，今晚上風大得很，巡完這一圈回去暖和暖和。”

一小隊軍低聲說著，提著燈籠沿道慢慢走遠了。

隨著巡邏軍的離開，廢宮周圍再次變得安靜下來，到都是黑沉沉一片，荒蕪的建筑和枯樹淹沒在黑暗中。

宮殿荒廢的庭院里，雜草叢生，幾座荒敗的假山幾乎已經被雜草淹沒，一口枯井藏在荒草叢中，讓人難以察覺。

草叢簌簌作響。

一黑的戰北寒從假山后面繞出來，看了眼宮門方向：“走了，出來吧。”

下一秒，荒廢的枯井口里冒出一個人。

同樣穿著夜行，用黑巾蒙住半張臉的蕭令月從井口跳了出來，輕盈地落在地上，頗為無奈地看著地上的井口。

“我最近跟枯井真是有緣分，去潁川侯府找地圖，要往枯井里跳，從道一路走出來，出口還是在井底。”

敢這古代的水井真是個好地方。

又能埋尸，又能藏。

戰北寒挑眉：“能走就行了，管它出口在哪。”

他說著朝四周看過去：“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蕭令月聞言轉過頭，打量了下周圍荒廢落敗的環境：“看樣子是座廢宮？不過南燕皇宮面積大，廢棄閑置的宮殿也不，這麼看看不出來，去前面看看。”

“走。”

戰北寒一點不含糊，兩個人很快離開庭院，繞到了宮殿前院。

一看到宮殿前院的造型，以及掛在宮門前落滿塵土的牌匾，蕭令月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這里是啟祥宮，一座廢棄了至有幾十年的廢宮，比冷宮還破。”

詫異地環顧四周，“前朝的道居然設在這座宮里，難怪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怎麼說？”戰北寒低頭看向。

“你不知道，南燕的這座啟祥宮，聽名字吉祥，但宮殿本還邪門的，好像是沾了點不太好的風水，從南燕前幾位皇帝開始，但凡是住在這啟祥宮里的嬪妃，不是病死了就是瘋了，要不就是莫名其妙失寵，從寢宮直接變冷宮。”

蕭令月聳聳肩，“要是一個兩個就算了，但三四五個全都這樣，難免覺不吉利，尤其是現在的南燕皇帝登基后，后宮的妃嬪寧肯去更小的地方住，也不肯住到這兒，久而久之，這里就了一座廢宮，連周圍的一些宮苑都跟著荒廢了，更加沒人來了。”

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是以前，在給慕容曄做書房伴讀的時候，偶然會陪他到后宮給皇后請安，從宮人的閑言碎語里知道的。

畢竟在后宮，朝堂大事沒人敢議論，但是這些奇奇怪怪的傳聞八卦，卻多得是渠道流傳。

宮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再添點油加點醋，傳什麼樣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