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時深拂開的手,“什麽都敢對男人做,你到底是不是個人?
“那是怎麽了?”不明白,他到底在矯什麽?
霍時深不耐煩地說:“你把眼睛閉上。”
“你自己可以?”問。
“……”霍時深咬著牙,“可以!”
於是把眼睛閉上了,但半天都沒有水聲。
忍不住睜開了一點眼睛,輕聲詢問:“怎麽樣?”
霍時深沉著臉沒說話。
“關醫生說,如果出不來,就要尿管……”這話是著聲音說的,怕他莫名其妙又生氣。
但是,他果然又生氣了,睜著淩厲的眼神狠狠瞪著,“我讓你閉著眼睛別看。”
“……我沒看,我就是提醒你。”
“閉!”他沉沉開口。
又兩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聲音。
顧南悄悄睜開眼睛看他,他閉著眼,仿佛在暗暗使勁,麵部表克製又努力。
顧南知道,後這樣是正常的,妹妹有心髒病,以前也沒陪護,忍不住輕聲安他,“要不,打開水龍頭試試?”
一般出不來的況下,醫生會建議打開水龍頭,然後嚐試做心理暗示,直到憋出。
霍時深沒說話。
顧南就地打開了水龍頭,事關男人的尊嚴,還是說幾句,免得又得罪了這位晴不定的爺。
水龍頭的滴滴聲在廁所裏回。
霍時深沉默著。
氣氛很詭異。
顧南想幫他,就輕輕吹起了口哨,“噓……”
“!!!”霍時深睜開眼睛,滿眼黑戾氣,簡直想殺了。
顧南嚇得了一下脖子,“你別誤會,我隻是想幫你,以前我妹妹做完手,我都是這樣哄的……”
哄?
這是在哄他?
“你這是在拱火吧?”霍時深睨一眼,眼神挑釁。
“……”顧南撇撇,“那這也太恩將仇報了吧?我想你好好的,全心全意照顧你,結果,你想的卻是……”
霍時深扯扯,“誰你總是勾引人?”
咬咬牙,“我這是在照顧病人!是你自己心不正。”
“到底是我心不正還是你心不正?”
“……真的,我覺得你就是對我偏見很深,明明我沒對你做過什麽,可你老覺得我在“勾引”你。”勾引兩個字說得極度不滿。
“沒做過什麽?”他的眼神揶揄起來,“之前趁我昏迷時總我親我的人是誰?”
“!!!”顧南臉紅得像個番茄。
那時候覺得嫁給他了,當然可以他抱抱他,誰知道他醒來後那麽兇,一點都不是想象中的那種溫模樣!
沒說話,他也就識趣地沒有再說,兩人靜默著,等待霍時深解放。
可還是沒有跡象。
顧南隻好又小小聲地噓了起來。
霍時深睜開眼睛,視線盯在上,特別幽暗,“你這樣下去,被我強了,就是你自找的。”
“……”顧南不敢在出聲了。
但心跳莫名地慌。
這個禽,講話越來越過火了!
又一分鍾後,他終於解放,連顧南都暗暗替他鬆了一口氣,第一次解決就好了,後麵就沒問題了。
他回到床上躺著,顧南問他:“已經下午了,你想不想吃東西?”
霍時深搖了搖頭。
“那水呢?要不要喝點?”
“嗯。”水可以,一整天沒喝水了,是有點。
顧南倒了一杯水,半抱著他喝了下去,他的腦袋靠在的心上,有些不自在。
之後,他又睡著了。
顧南無所事事,坐在病房裏發呆。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走到門外接聽,“喂。”
“你好,我是寧七夕。”電話那邊,是一道很好聽的音。
寧七夕!
是許傾城的學姐,是個有野心的創業者。
顧南接下了白津墨的訂單,但他的訂單多達五百多萬,顧南沒有這麽多錢,所以在許傾城的牽線下跟寧七夕聯係上了。
“事傾城都跟我說了,說你手裏有個很不錯的項目,想找我一起合作是嗎?”寧七夕對那個項目很興趣。
那可是白氏集團!
也不知道顧南是怎麽接到的這個訂單,但總之,這個集團很厲害,要是能搭上,對事業是百利無一害的。
“對對。”顧南點頭。
寧七夕說:“我今天下午回南城,要見麵談嗎?”
顧南看了眼霍時深的病房,躊躇片刻,說:“寧學姐,我今天有點走不開,可以約明天嗎?”
“可以啊。”寧七夕說:“我明天下午五點鍾之前都會在南城大酒店,你有過來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
“好!”顧南應下了。
下午四點,霍時深被痛醒了。
傷口麻藥完全過去,他疼得整張臉都是蒼白了。
顧南裝了一壺熱水,推門進去,就看見他皺著眉在那忍痛楚。
顧南一眼就知道是為什麽,急忙走過去,“是不是麻藥過了傷口很疼?”
“嗯。”
他沒有否認,傷口像撒了一把鹽一樣痛,直接把他給痛醒了。
“是哪裏痛?”
霍時深沒有回答,隻悶悶道:“關漠遠來了嗎?”
“關醫生下午去名人堂坐診了,他說你要是太疼就護士長進來給你換藥。”
“趕去!”
“好!”
顧南跑出去,可是護士站一個人都沒有,在那等了幾分鍾,一個人都沒回來。
心有些焦慮,就回來了,“霍時深,護士站沒人,要不我幫你換藥吧?我以前給我妹妹換過藥,我懂一點。”
“有止疼藥麽?”霍時深問。
傷口太疼了,他現在就想用點止疼藥鎮住。
想來傷口是極痛的,不然以他忍的子,定不會說出口。
顧南找了一下,屜裏有一盒,是關漠遠早上開的,趕拿了出來,“有。”
“拿過來。”霍時深虛弱回答。
顧南看了下藥盒上的說明書,“是外敷的。”
“……”霍時深不說話了,沉默擰著眉,無聲地忍耐痛苦。
顧南看得心疼,“怎麽了?外敷的你不要嗎?我以前給我妹妹換過藥,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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