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后,雨林里躲了兩天的鳥全都出來覓食。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但因為老白這個霸主在,四周沒有鳥敢靠近。
兩人一虎不知道后續還會不會下雨,決定趁著雨停立刻趕路。
一天的時間里,陸景溪跟個盡職盡責的小保姆一樣,警惕地打量四周地形,尋找食和水源,照顧邊的病號。
老白則是跟個大保鏢一樣,慢悠悠跟在兩個人類邊。
陸景溪拿著相機,將途中遇到的罕見植全都拍下來。
這也是雨林考察的任務之一。
連承看著發現新奇植時的雀躍表,也將視線落在那些他從未關注過的植上。
他不反問自己,這些小東西,真的會令發現的人這麼開心嗎?
怎麼永遠都是活力滿滿,對任何事充滿好奇的模樣?
不知不覺間,他的視線和注意力,都被孩吸引。
就像明亮的太,以一種勢不可擋的趨勢,闖進他的世界里。
沒人不喜歡溫暖的。
他不會是那個例外。
陸景溪這些年跟著陸淮慈東奔西走,學會了苦中作樂。
途中遇到不雨水洗禮過后綻放的花朵。
慢半拍揪了不,等匯聚一束時,快步追上一人一虎。
將一束藍小花在了老白的耳朵旁,“送你的,老白真漂亮!”
老白,“………”
之后將右手握著的一整束花遞到年跟前,“這是送你的,早日康復。”
帶著氣的風從林間吹過,晃著孩的發,以及遞過來的花束。
花瓣淺淺晃,仿佛到了年心臟最的地方。
他愣了幾秒接過來,“不應該是男孩子送孩子花嗎?”
陸景溪仰頭發笑,“你可以理解為,我喜歡打破常規。”
連承垂眸看著懷里的花束,眼底溢出淡淡的笑意。
陸景溪這時候將相機鏡頭對準年,將他垂眸看花的場景拍了下來。
連承猛地抬起頭,下意識就要去搶相機。
陸景溪卻先一步轉過,笑著去拍兩邊的植。
在外人的鏡頭里留下自己的影,是大忌,會惹上殺之禍。
可他卻沒有理由刪除拍下的照片。
此刻的連承一心想著,等離開前再刪除就好了。
“還沒問,你是跟你爸爸來的,還是媽媽過來的?”
孩轉過,倒著走路。
連承沒有猶豫,“叔叔。”
陸景溪驚訝地挑眉,“我是和我媽媽一起來的,我家在帝都,你家呢?如果離得近,以后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
年看著平靜的眉眼,好奇地問,“你不怕嗎?”
“怕什麼?”
“你不怕我們或者長輩再遇到狩獵團的人或者走不出這座雨林嗎?”
陸景溪搖搖頭,“我媽媽和的朋友很厲害,我相信他們一定沒事。”
說到這,腳下忽然一絆,不控制地往后仰去。
抬起的手直接將相機松開,但下一秒,纖細的手腕就被抓牢。
接著,被一力道扯住,整個人直接撞進年的懷里。
“沒事吧。”年微微蹙眉,將人扶穩后,上下打量。
陸景溪搖搖頭,“沒事,你反應好快啊。”
年抿瓣,“好好走路,這里很容易摔倒。”
陸景溪聽著他一副大人的口吻,哦了一聲,默默跟在他側。
年察覺到的緒變化,以為自己剛剛的語氣太重,接著問,“我不是責怪你,真沒事嗎?”
陸景溪搖搖頭,隨后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剛剛說話的語氣和眼神,跟我外公好像啊。”
連承,“……”
眼睛彎了月牙,舉起相機后,“我們跟老白合張影,等我們出去了,老白就得返回雨林。”
連承這次仍舊沒有拒絕。
老白也沒拒絕。
陸景溪左邊是白虎,右邊是面容清俊的年,對著鏡頭比耶,記錄下這奇幻的一刻。
“你會語嗎?”連承看到白虎很配合,有些好奇。
陸景溪搖搖頭,翻看照片,“不會呀,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跟著我,能聽懂我的話。”
走到老白邊,了它的腦袋,“你為什麼追我?我沒有急支糖漿……哈哈!”
自顧自地開口,又自顧自地笑起來。
都快笑出眼淚了,卻發現旁邊的一人一虎很淡定地看著。
陸景溪笑意收斂,有些尷尬地抓抓頭發,“你沒看過這個廣告嗎?豹子一直追一個孩?”
連承搖了搖頭,眼底浮現淡淡的懵懂。
陸景溪,“……好吧,你的年我的年好像不一樣,等出去了,我找給你看。”
連承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