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來了城西的中餐廳，包了一個小包廂，四個人面對面坐著，一時間包廂里鬼一般的寂靜。

祁湛倒是不無聊，時不時玩一會沈書黎小巧的耳垂，時不時抓著若無骨的小手把玩。

人滿臉寫著不愿，可男人都能忽視掉，然后繼續玩弄。

相比于他們倆之間的熱忱，紀斯年這一邊倒是冷清了很多，溫予卿有意跟紀斯年保持距離，躲的遠遠的，不愿意流。

男人和的臉上也覆著一層寒霜，眸也蘊著薄怒。

菜肴很快就上齊了，香味俱全的菜讓沈書黎咽了一口唾沫，已經許久沒有吃過如此鮮辣的菜了。

“乖乖，想吃什麼？”

撇了撇，不愿意在這樣的場合被人喂飯，扭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自己能吃。”

“……”

祁湛不言語，只是凝視著氣鼓鼓跟只青蛙般的臉，黝黑的眸子浮上一抹笑意：“行，別弄的跟只花貓一樣。”

得到他的回答，沈書黎夾了一只油燜蝦放進碗里，也不帶手套直接就開始剝蝦殼。

第一只完整的蝦仁被剝出來，并沒有自己吃而是送進了溫予卿的碗里，還招呼。

“予卿，吃飯啊。”

“等一下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嗯。”溫予卿點了點頭，黑白分明的眼里劃過一人難以察覺的緒。

這一頓飯吃的那一個煎熬，祁湛不吃專門給剝蝦夾菜，那偽君子吃了幾口就撂了筷子，吃飯的就只有溫予卿和。

看著碗里堆積小山般的菜，打趣般來了一句：“你當這是喂豬呢。”

“……”

最后，端上來一瓶紅酒，紀斯年比他們都要速度的拿過那酒，給溫予卿倒了一杯，暗紅的酒在高腳杯里熠熠生輝。

“卿兒，喝點？”他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可這之間的迫，只有溫予卿懂。

起初抗拒的想要搖頭，可紀斯年太了解了，悠悠然就找了能制的東西：“下個月我們要回臨安。”

“……”他暗較勁的話，不知道原委的沈書黎本不上，只能暗暗的猜測。

溫予卿可是明白的，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如果今天不喝這酒，就不要回去了。

“我知道。”點了點頭，眉眼間的溫被一似有似無的愁緒代替，這一切看似是最好的安排。

可這輩子永遠都要制于人。

說罷，人端起那酒一飲而盡，溫予卿不勝酒力，這一杯下去，能到自己整個胃在灼燒。

“再來一杯？”

“好。”溫予卿點了點頭，將高腳杯推到了他面前。

紀斯年看著這模樣，心底更加想要灌醉，他倒是要看看。

酒后吐真言這句話，在這個看似有實則無的人上管不管用。

“……”沈書黎很想勸酒，但祁湛一直糾纏著，眼睜睜瞧著溫予卿的臉蛋越來越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出言阻止：“你沒看到不想喝了嗎？”

的音調很高，讓一旁給倒國酒的祁湛都愣住了，紀斯年冷漠地掃一眼，森森來了一句：“別人的閑事很管嗎？”

“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他咬牙切齒，仿佛沈書黎了自己的殺父仇人。

周圍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祁湛的臉也黑了，他的乖乖也是紀斯年能威脅的？

“紀斯年！”

紀斯年也是惱火，忘了在場還有祁湛這廝了，語氣緩和了一些：“這是我的家事。”

“沈小姐，不要多管閑事。”

沈書黎被他的話氣到，又喝了點國酒的緣故，說話也不過大腦：“哪門子的家事？又不是自愿的。”

“是我家的……”

“你！”紀斯年語塞，只是怒目而視，一旁的溫予卿已然是徹底醉了，聽著他們的互懟，有些不理解的拉了拉紀斯年的角。

“不要說了，好吵。”

“跟蚊子一樣。”瞇著自己迷離的眼睛，張開雙手就撲進了紀斯年壞里。

“……”

到突如其來的，他咬牙切齒的朝低呵：“回去再找你算賬。”

“不要，我把錢還給你，就不欠了。”呢喃念著，自己被紀斯年抱起來了也不知道。

瞧著他們倆相擁離開的背影，沈書黎就要去追，被祁湛按住了：“乖乖，不要追了，沒事。”

“不行。”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不是還想喝嗎？我給你喝。”他用果酒哄，寬厚的大掌包裹住的小手。

嘖，醉貓可不就這一口嗎？一瓶果酒就功讓止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