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皙最近又忙碌了起來,因為南國的事和最近七八糟的家務事,相比之下,權九州就清閑多了,一門心思帶兩個崽。
他蹲在地上,用樹枝在沙地上寫了一個“皙”字,告訴兩個小崽子:“這是母皇的名字,念皙。”
一諾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很認真出細細小小的手指頭,在權九州旁邊歪歪斜斜的跟著他寫,寫到一半好奇的仰頭問:“那父王什麽啊?”
一旁的羽燁冷不丁的說:“權九州。”
權九州猛地抬頭,那眼神像是要刀了那逆子。
“不許直呼父王名諱!”
薑羽燁好奇:“那父王為什麽能直呼我名諱?”
權九州忍不住了,一手拎住了那逆子的耳朵:“就憑我是你爹!”
蹲在地上的小包一下站了起來,小手拉著他的袖子,糯糯的認真說:“父王不要生氣,氣壞了。”
有了乖巧可的一諾,權九州才覺得心裏平衡了點兒,一把抱起了漂亮的小兒:“父王帶你去摘桃花,撲小蝴蝶。”
“哼,稚。”小羽燁一臉不屑,轉進屋了。
書房裏,薑雲皙正在批折子,小包屁顛屁顛的朝他跑來,順著的往上爬,坐在了旁邊。
這是龍椅,薑雲皙也沒管,小羽燁自己找了筆,出舌頭了,憑著記憶,歪歪斜斜的寫下了一個“皙”字。
他還沒有學過怎麽握筆,是用抓的方式,寫完,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薑雲皙,得意洋洋的說:“皙,母皇的名字~”
薑雲皙看了眼,頓時一臉震驚。
“這誰教你的?”
小羽燁小臉一擺,哼了一聲:“還有誰?”
這一臉傲的模樣像足了小版的權九州,薑雲皙被他逗笑了,手了他的小臉。
“父王呢?”
“父王和妹妹去摘花去了,父王不喜歡寶寶,但寶寶喜歡母皇呀~”
✧(≖◡≖✿)
說著,小包抱著薑雲皙的胳膊,把小臉湊上去,蹭著的胳膊撒。
薑雲皙心都要化了。
小羽燁在薑雲皙麵前都是自稱“寶寶”的,因為雲皙從小都是喊他寶寶,他知道父王不喜歡他,他也不去他,他知道這個家裏誰才是老大,隻要討好母皇就好了。
果然,母皇一把抱起他來,放在上,親了親他乎乎的小臉,稀罕得不得了。
他又問:“那寶寶的名字怎麽寫呀?”
薑雲皙一筆一劃的給他寫在紙上。
另一邊。
薑雲檸在床榻上“嗷嗷”喚了半天沒人來,這時,薑雲哲過來探病了。
可薑雲哲又仿佛不是來探病的,一進來,看著薑雲檸就神采奕奕:
“雲檸,你看見行宮裏新來的那個波斯公主了嗎?長得可真標誌啊。隻可惜,再過幾日就要回波斯了,不然,我高低都要讓皇上給我賜個婚。”
薑雲檸抬起子,目兇狠的瞪著他。
可薑雲哲還不為所知,依舊陷在波斯公主的貌裏。
“那櫻桃小,想親。那小臉,真,那雙大眼睛,真水,那小腰……”
說著說著,薑雲檸榻上的掙紮著站起來,抄起地上一隻拖鞋,就朝他追打了過去:
“你在肖想什麽?這是我媳婦,我媳婦兒!”
薑雲哲還從未見過他這麽瘋的樣子,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一麵躲避,一麵說:
“誰說是你媳婦兒,皇上答應給你了嗎?老實說,那姑娘我也看上了,我要跟你公平競爭!”
薑雲檸此刻一點也不像挨了三十個板子的人,生龍活虎,惡狠狠掐住他,摁在地上,兩人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薑雲檸咬牙切齒的說:
“皇姐已經打算把賜婚給我了!就是我媳婦兒,不信你就看著。你要是敢對有非分之想,我恁死你!”
鮮又從他剛換好的繃帶裏浸出來,剛才的藥算是白上了,薑雲檸跟他打著,打著,就痛暈了過去,然後就是高燒。
權九州肩上扛著一諾,帶著在花園裏玩到黃昏時才回來,一諾手裏拿著一個編好小花環,戴在了薑雲皙頭上。
權九州看著小公主滿臉的寵溺:“這是一諾親手給你編的。”
“正好,我也有東西要分給你。”
薑雲皙興高采烈的拿出了一張白紙,上麵是用筆歪歪斜斜的寫的幾個名字。
“這是羽燁今天下午親手寫的。”
權九州看了一眼,紙的正中央,最大的三個字是薑雲皙,然後旁邊是羽燁,還有一諾,還有郅兒,連雪的名字都有,可他找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他的。
“為什麽沒有我的?”
小羽燁開口:“不會寫。”
這純屬就是搞事了,權九州這三個字,不比這上麵的哪一個簡單?
小羽燁說:“羽燁不能直呼父王名諱,羽燁都是邊說邊寫,不然寫不出來。”
權九州:“……。”
怎麽辦,小祖宗,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羽燁直接鑽到了薑雲皙懷裏,不看他。
薑雲皙把筆塞回小羽燁的小爪子裏,又帶著他,握著他的手,在的名字旁邊,一筆一劃的寫出了權九州的名字。
“寶寶,有父王,有娘親,這樣一個家才完整,對嗎?”
小羽燁點點頭。
-
“可是一家人,還是要在一起啊……”
夜了,任萱萱腦袋裏一直盤桓著昭昭說的這句話。
也對,和郅兒,畢竟不是和雲皙在一個家裏的,影不離才是郅兒的父親,濃於水。
聽到窗子打開,和猶如貓腳墊輕輕落地的聲音,知道,他又潛進來了。
果然,聽見珠簾一陣響,他手上拿著一束新摘的花,在了桌上的花瓶裏,然後虔誠走向了,在的榻邊坐下:
“抱歉,萱萱,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丞相,已經再三催促我回去了。”
任萱萱心頭湧上一抹失落:“所以,你要回去了嗎?”
“不,我會留在這裏,到你願意跟我回去為止,大不了,那個江山就不要了。”
“你瘋了?”任萱萱瞪大了眼睛,稍後反應了過來:“你在我?”
“是,我在你,但我沒有辦法了!當初是因你一句話我才決定奪那江山,為此,我拚上了全部。”
說著,他一把扯開了襟,出滿是刀傷劍痕的口,然後擒住的手,摁在那些突兀的傷口上,直勾勾的注視著,每說一句話,就咬牙切齒的與湊近一分:
“那個江山,是我這樣換來的,我就看看你,舍不舍得,看著你男人拿拿命拚來的江山,再這樣輕而易舉的丟掉吧……”
他堪堪在即將吻到的位置停住,鼻尖幾乎要與相抵,嗓音低沉而克製:
“對,我是瘋了,可是如果你不做我的皇後,我還要那江山有什麽意思,你說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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